远的不说,近的秦尔雅就已经很有威胁了。
我眨了眨眼,最终还是摇头:“不行,我,我不敢。”
我以什么样的身份去见他爸妈呢?
一个离婚女人的身份?
我跟他的新闻闹得沸沸扬扬,满城皆知,他父母肯定知道了,他们会怎么看我?
“为什么?”见我不同意,司锦亭急了,站起来坐在我身边,看着我的眼睛逼问,“给我个理由,为什么不行?我们都要结婚了,不去见父母我怎么拿出户口本?”
他户口本还在家。我轻轻叹口气,摇头说:“不行就是不行,没有为什么。”
“哪有你这样的!”司锦亭似乎是生气了,那墨色的眸子愈发显得浓郁,眼神也犀利了起来,“你说过的要跟我结婚,你答应了的,我不管你当初出于什么目的答应,想要利用我拿回房子也好,其他目的也行,但答应就是答应了,说过的话要算数不是吗?”
我从来没有见司锦亭这么焦急这么慌张过,印象里的他永远是淡定理智,高冷又孤傲的样子,此时却惊慌失措地像个孩子,深深地望着我,瞪着我的答案。
我当然心有不忍,但我更加不能随便给他希望。
我也有我的自尊,我的骄傲,以我现在这样的情况,去他父母面前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古时候也讲究门当户对的,虽然司锦亭家里不是本地的什么名门望族,但以司锦亭的身价来说,他家肯定不会差,至少要比我这个无父无母的孩子好的一百倍。
“你不懂的。”我轻轻地叹了口气,失落地说,“你看白宇光只是一个小小的总监,他妈妈已经对我颐指气使了,而你,你自己独立经营一家小有名气的公司,你的家教家庭背景肯定差不了,我不敢去自取其辱……”
司锦亭听我说了,稍微松了口气,他心疼地把我搂在怀里,拍着我的背安慰:“没关系的,一切有我呢,你只要把一切都推给我就行,到了我家,你不需要回答任何人的任何问题,只要站在我身边就可以。”
“那怎么行?”我用力地摇头,看着司锦亭说,“这样以后跟你爸妈更不好相处,两人老人该说我没礼貌了……”
司锦亭冷哼一声,嘴里嘟囔了一句,似乎是骂人的话,我听了反感地瞪了他一眼,他却对我笑着说:“不是说你,我说他们,一家子老古董,现在都什么社会了。你放心吧,一切交给我。说好了,明天跟我回家……”
“不行啊。”我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得,就差给他下跪求饶了。
可司锦亭不管这些,他终于又露出了霸道专制的一面,瞪着我狠狠道:“不管,要么你明天跟我去见我父母,要么你今晚就陪我睡,二选一……”
这算什么选择?
简直就是霸王条款啊。
我牙齿紧紧地咬着唇,看着他不回答,他上来就要解我衣扣,却被我一巴掌打开。
司锦亭突然跳了起来,指着我笑道:“好,你不跟我睡,那就是要见我父母了,既然做出选择了,那就早点晚安吧。”
说着他直接去关了卧室门。
我忙捂住自己领口,惊呼道:“我,我都答应见你爸妈了。”
他却一副很有理的样子,一边往洗手间走一边说:“你那个床被衣服堆满了,你今天就睡我这吧,我保证什么都不做,行吗?”
才怪!
我冷笑一声,起身要开门,却见他如一阵旋风跑了出来,狠狠地按住门,盯着我威胁道:“你要赶走我就告诉陈一礼。”
“反正迟早都要告诉他。”我白了他一眼。
“也是啊。”他松了手,挠着头装作漫不经心地说,“那我要告诉他其实你没离婚前早就跟我睡过了,你猜他怎么想?”
“司锦亭!”我全身腾地冒起了热火,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要脸,这种事儿也要宣扬的吗?
他朝我吐吐舌投。嬉皮笑脸地说:“你随意啊,你要是做了选择就要为自己的选择承担相应的后果,反正我不在乎。”
说完他便大摇大摆地进去洗漱了,留我一个人在他房里气的火冒三丈,恨不得把这房子拆了!
司锦亭洗完便催促我去洗,等我出来,他乖乖地拿了另一床被子铺在床的另一头。
装模作样!
我翻个白眼,走到房间里的一个小躺椅旁睡下,淡淡地说:“我就睡这了!”
“上来!”司锦亭盘腿坐在床上,眯着眼睛看着躺椅上的我命令道。
我没出声,微微闭上眼假装睡觉。
“给你三秒钟,不上来后果自负,一,二……”
在他喊出三时,我连滚带爬地上了床。
万一他兽性大发,算了,反正也不是发过一次了。
我躺在他旁边的被窝里,心里咚咚咚地打鼓,等会儿他要做一点不可描述的事儿,我要不要配合?还是该拒绝?
拒绝显得有点太假了,又不是有过一次,可配合又太不要脸。
我闷闷地蒙着半张脸,司锦亭准备关床灯,一扭头见我这幅样子,伸腿踢了我一下:“你要想要闷死自己么?”
说着他又收回要关灯的手,侧着身子看着我,得意洋洋地笑:“你说你是有多自恋,还真以为我对你无时无刻都有兴趣啊?”
我猛地揪下被子,回过身瞪着他:“我不是自恋,我是对你的下半身没有信心……”
他突然笑了,笑的又干净又纯真,像个孩子似得灿烂地笑着,边笑边伸手去摸我的头,被我一巴掌给打开了。
“我突然觉得,我要是不做点什么可能对不起你刚才说的那句话。”司锦亭说完就被自己被子一扔,抓过我被子钻了进来,我条件反射地往床边靠,差点掉下去,却被他一把捞了回来。
“你你,你记得你说的话,你说你让我二选一的,我都选了。”我指着他结结巴巴地说,可明显已经感觉他身子的温度开始上升。
“是么?那我反悔了。这不是一道选择题,是一道必然题,我受不了了。”说着他就压了过来,那猛烈的攻势让我意乱情迷,根本无力招架。
又要堕落了。
这才彻底明白,什么保证啊,承诺啊,都是哄女孩的鬼话,男人那什么上脑的时候,根本不用大脑思考的。
他在我耳边喘着粗气,可耻的是我竟然觉得很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