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当你媳妇,你这个好不要脸。”
我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当场冷笑连连,用看垃圾的眼神看着她这个恶心的男人。
其实我挺好奇的为什么他们会那么理所当然。
认为我会留下来,认为我们会顺从他们,认为是个男人我就肯要,真是可笑至极。
“因为你没有别条路可以走啊,除了留在村庄里好好当我的媳妇?你还想干嘛?还想上天啊。”
被二柱子妈妈恶狠狠掐地胳膊青紫。
他鼠眼恶意打量了我一圈,绕着胸口和身材着重打量好几下,跟个色中饿鬼一样,砸吧砸吧嘴巴,鼻血都快流下来了。
这种丑态迫使我转过头,如果被这种恶心的男人碰了,还不如去死。二柱子妈妈不爽了,他儿子被我打伤,现在正是怒火最严重刹那。
见男人肆无忌惮打量着我,她再次发动自己的绝招,两跟手指头快很准对对方掐捏拽这么让对方疼就怎么来。
真的是,看得我十分解气,旁观者也喝彩纷纷,这些人有热闹看就爽了。
男人疼得龇牙咧嘴,那张丑脸都变形了,无奈再次改口:“就算不是当我的媳妇,也是给二柱子赔罪,给他当老婆,让他天天老婆孩子热炕头才行。”
二柱子妈妈满意松开了手,男人救回自己胳膊肘子一条命。
大概怕打不过二柱子妈妈,又不甘心,那张脸跟调色盘一样五颜六色的。
“对,你得用生小孩都能给他赎罪,你以后要好好伺候他,要为你的错误做出你的……那个词叫啥来来着,责任!”
二柱子妈妈读书少,想不起来形容别的词汇,哪怕词不达意她就不再多想了。
反正斩钉截铁地说:“反正你就得留下来,还有你,你们俩都留下来。以后好好为我们马家村奉献出自己的人生,好好乖乖过日子,村里不会亏待你们。”
她打一棒子又给一甜枣,这种老招数玩得娴熟,我有点怀疑我们两个人不是第一个被欺诈的人,可能还有其他受害者。
“既然两个都留下来的话语,那么一个给二柱子,一个就给我当媳妇吧。小姑娘青葱水嫩,皮肤白溜溜和牛奶一样,比老女人有味道多了。”
鼠眼的男人看到二柱子妈妈她这样感觉好像难搞,目光又圆溜溜的滚到了钱钱,露出邪笑,身上似乎觉得那是一个很好搞定的女孩子一样。
又软有糯就像糖年糕一样,惹人捧在手掌心里十分疼爱。
“不行啊,凭什么这两个高质量女生就给你们分了。”
“打光棍的人这么多,凭什么好处都被你们沾了。”
“好搞笑,不服气,老子四十多岁了连个女人都没有。”
“唉?你那不是老婆跑了吗?”有人拆穿了。
这些往日和蔼的乡亲撕去了虚伪的面具,也不看笑话了。个个都好像魔鬼一样。
噼里啪啦算计着自己的小算盘,用看待物品的眼神在我们身上徘徊,谁都想分地一份好处,因为我们都长地漂亮有文化有水平还会读书,亏谁都亏不了我们。
我盘算求救的可能性,有没有其他被害者能求救呢?
村子里只有校长家有电话,而且没有链接网络,没有信号。
这个村庄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就像被完全封闭起来了一样,甚少有人有手机,就算有也只是键盘样式的手机,不是触屏。
这个时候,炸营的村民唧唧歪歪,各自都为自己讨要利益。
校长不耐烦挥手让他们安静,他很有权威,一下子就喝斥住了场面。
他说道。
反正我们人都要留下来了。
就地为这个村庄的老光棍多考虑考虑,这么多年没有结婚,他们心里苦巴巴啊。
反正我们愿意过来支教就证明我们的心灵是善良的,一定愿意拯救这些老百姓对不对,以后所有人都会感谢我们的。
“呸,校长你说得真轻松?给我们洗脑吗?那让你自己上你怎么就不愿意呢。”
“我老头子倒是想啊,但是没人看得上我。”校长乐呵呵,仿佛一股憨厚的老实人被打趣后,羞红了脸尴尬地不知道怎么办才叫好。
这脸皮真特么的厚啊。
钱钱蓦然收敛自己的神情,双手堵住自己的耳朵:“我不想和你们废话了,我们需要安静还有食物。”
“好,把她们先关起来,反正没有人会找到你们。支教这几天你们也知道村民的无辜和善良了,以后怎么选择我想你们应该比我更加清楚。”
“留在这里也没什么坏处,少呼吸点雾霾还能够多活几年呢。”
“有肉有酒还有这么多可爱的小孩子,你们没什么好泡的咯。”
校长嘴巴张张合合完全诠释了什么叫做舌灿莲花,打算勾起雾霾对这里的美好记忆,所有不好的记忆就全部都丢掉了才好。
然后乖乖安安静静地留下来,留在这个地方,为这个贫乏的村庄尽力。
本来打算就这样散了,有几个村民依依不舍地说:“那校长,我们的婚姻大事……”
“以后还会有老师过来支教。”
被带走前,这是我听到最后的一句话。
风轻轻拂过杨柳枝,小麦色一片金灿灿,和蓝天白云相得益彰。
村民家中炊烟淼淼,泥泞小路上长满小草,踩踏上去软绵绵,十分好玩。
风和日丽,世界爱好。
我无端生出一种胆颤。
这么说,一切都是故意的,所有事情都是设计好了。
太可怕了,这些都太可怕了。这种美好隐藏下尽是藏污纳垢,恐怕是只有在一片被烟雾蔓延开来的空气是干净的吧。
我和钱钱两个人都被捆起来了。他们不放心。也不安好意,让我感觉非常不爽。跑出去后,我一定要将这些人绳之以法才可以,绝对不能纵容坏人肆意。
这次跟陈老师请假两个星期出来休息一趟,可是工作书法展快开始,我又想到了司锦亭,还有陈一礼。整个人就陷入了一种矛盾之中。
“喂,你没睡了吧。”
“怎么可能睡得着。”钱钱无奈地说。
房间破破烂烂的用背柴火堆数,窗户都被用钉子钉紧了,不见一丝阳光透进来,也省着让我们逃出去的可能性。
这样兴师动众的动作让我不免好笑,钱钱也是这样认为的。
她笑得出来。“你猜我们能不能跑掉?”
“你在警校的时候难道没有学过各种招数吗?”
“我学过但是。我只是一个半吊子,完全对付不了全部的人,他们都是身强力壮的汉子。”她叹口气,圆润润的脸颊都瘦弱了不少,整个人看起来略显疲惫。
刚刚她一个人其实可以跑得掉,可是她没有选择跑掉,反而选择留下来,陪伴在我的身边,这让我在如同堕落冰锥的内心里浮现出丝丝暖意。
朝她勾唇笑笑。
信誓旦旦地开口说:“我们一定可以跑出去,我们一定可以将这些坏人绳之以法。”
“什么时候?”一年两年还是三年,我还有那么多帅哥没看,还也那么多零食没迟,才不想在这个鬼地方呆着。”钱钱目光发狠。
“我们一定出的去,现在是什么时间的啊,我的明信片也应该到了B市了吧,有人看到就肯定能来救我们。”
手被束缚住了。我随意的和她唠嗑唠嗑。
她看起来没多少精神:“先别指望了,那你想怎么样?我们准备怎么逃出去才好呢。”
“我不知道,这些人真的好坏,而且真的是无法无天。”
她嘀嘀咕咕,柴房类似古代的,推挤很多杂物,也有蜘蛛织网,蟑螂攀爬,看着无端让人生出恶心的反感。
钱钱说:“快开始对我们暴力了,我有点慌张。你男朋友会来找你吗?就那个唐启宁。”
“我再和你说一遍,他不是男朋友,我有点生气了。都说了无数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