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要罚就罚我吧,全是我的错。”李明宇趁机念出自己的台词,还是很尴尬,一听就不像是肺腑之言。
宋与乐瞪大眼睛,与善不是为了防止万一情况发生,给了县令银子,今日怎么又是这种情况发生。转念一想,这倒底又是谁的手段,李明宇这猪脑子可想不出来这招欲擒故纵。
偏生县令像是听不出来一样,闻言大笑:“想不到竟还有你这种痴情种,今日本官感念你一片深情,就先不罚宋氏了,今日本官就托大,给你们赐婚。”
外面的宋母差点晕了过去,眼泪一下就出来了,这是怎么回事啊,与乐要是嫁给那种人还能有好日子过吗?宋与善脸色发白,他以为已经打点好了,没想到这人竟然不认账,真是黑心
李明宇眉开眼笑,连忙道谢:“小人叩谢县太爷,今后我们小两口一定好好过日子。”
宋与乐继续辩驳:“民女与李明宇一无情谊,二无父母之命,何来两情相悦,还请县太爷勿因为外物动摇,明察秋毫。”
县令咪起眼睛,看向宋与乐:“你说本官判决有误,有失清廉?”
“民女不敢。”宋与乐低头,封建社会里民不与官斗她还是知道的,刚才只是太急了。
“若是为外物动摇,怕不是遂了你的意,”县令将一个荷包扔下公堂,荷包上那个宋字很是显眼,“这是你那读了书的弟弟给我的,若是本官是个贪官,岂不是冤枉了一多情种。”县令大发雷霆,惊堂木拍的人害怕。
宋与乐脸色发白,最令她担心的事情来了,从判决结果开始,她就害怕这一下,结果真的来了,与善身上不能有这等污点,她叩首:“全为民女所为,与家弟无关。”
李明宇总算聪明了一把,急忙叩首:“县太爷若是要罚就罚我,此事皆因我而起。”
县令做出恼火的样子,又斥责了两句,将这件事情高高抬起,轻轻放下,满意地笑了笑:“既然明宇求情,本官就先放了你这刁妇。既然明宇这般多情,宋氏你就不要闹别扭了,小两口早日成亲,好好过日子,今日就先下堂,你们回去各自准备嫁妆和聘礼,来日摆酒可要请我喝一杯。”
“一定一定。”李明宇鞠躬哈腰,就准备去牵宋与乐的手,宋与乐斜了他一眼,对县令施了一礼,自个出去了。出去后面对的就是宋家人担忧的眼神和其他人鄙视的目光还有自家村子的人幸灾乐祸的笑容。
宋与乐只觉怒火中烧,她冷着脸牵起自己母亲的手,拿出手绢抹去她脸上的眼泪:“爹娘,与善,我们先回家。”
宋父和宋与善沉默地跟在他们身后,李明宇刚出来,大喊道:“与乐,等我来娶你!”
宋与善冲他喊了个滚字。
回到家,宋与乐又是一阵安慰父母和弟弟,虽然自己心里也是慌的不行,但是她知道,她不能乱,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没有等来安煜,倒是等来了李明宇的聘礼,那寒酸样子简直没眼看,他说:“你的聘礼准备了没?算了,准备什么,我看你家就不错,这个,还有这个,都算是你的聘礼了。”
宋与乐脸色阴沉:“滚,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嫁给你这种人。”
宋父和宋与善提着菜刀从厨房出来,将李明宇一行人吓得腿软,“你,你别冲动啊。”
宋父眼眶发红:“还不快滚。”
俗话说,横的怕不要命的,这父子俩人一看就是杀红了眼的样子,万一真砍上那么一刀,可不就完蛋了。李明宇发愁,又有人给他提主意,去找县令做主啊。
这一提醒给他找到了主心骨,宋家可就倒霉了,李明宇走没有多久,衙役就来了,也不说什么,直接就要强行带走宋与乐,下下李明宇那帮孬种没事,和朝廷的人动手事情可就大了,在宋与乐的暗示下,两父子放下了手中的刀,无奈地看着宋与乐被带走。
都说否极泰来,宋与乐被带走不久,安煜就回来了。他本来在京中准备和宋与乐的婚事,如果宋与乐不愿意,他就一直等着她,总之,除了她,他不会再去娶别人,结果收到了这样一封信,急忙快马加鞭赶了回来。
但是,到了宋家,所有人都是愁眉苦脸,宋母坐在那抹眼泪,嘴一直没有停,不知道在骂些什么。
安煜见着宋母这样,急忙问坐在一旁的宋与善,“与乐呢?”宋与善低着头,不愿意理睬他,反倒是宋母见了他,就扑上来打他,嘴里念叨着:“都是你害了我女儿……”
宋母心里门清宋与乐无辜遭殃这件事是怎么来的,此时看着安煜是百般不顺眼,宋父也是生气。
她打了一会儿,气也消了,继续坐在那里抹眼泪,还是宋父最为坚强,知道气虽气,可还是女儿的安全重要,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安煜。
安煜急忙追问宋与乐的下落:“那他们把与乐带到哪里了?”
“这我们哪里知道,这天杀的李明宇。”宋母抹了一把自己的眼泪。
安煜无法,赶紧派手下的人去找宋与乐,多一会的迟疑都让他急得发疯。
安煜手下的人效率是真高,那几个衙役也没避开人,大大咧咧地就将人带入李明宇的家里,安煜得知消息,立即出发。
他到时,宋与乐正在与李明宇周旋,李明宇失去了耐心,心想,都是自己的媳妇了,先爽了再说,宋与乐拼命反抗,一把将李明宇推下床,恰在这时,安煜推门而入。
李明宇刚爬起来,安煜一脚就踢了过来,毕竟是当将军的人,这脚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这一脚让李明宇当即又跪下了,他似乎听到了骨头裂了的声音,他的腿断了。
安煜不再管他,将宋与乐拥入怀中,声音沙哑:“与乐,吓死我了。”
其实宋与乐也吓坏了,她刚才想了安煜许多次,可是既然不可能,这就没有必要说出来了,她垂下头,挣脱安煜的怀抱:“你怎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