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芜连忙送盛元宁回床上。
一躺便是一夜,直睡到第二天早上,盛元宁方觉恢复过来。
躺的太久,腰腿有些酸软,盛元宁又在院子里走走。没一会,绿芜端来早膳,“夫人,该用膳了。”
厨房每日做的膳都是药膳,早上的粥也是加了虫草熬的。
只是一连吃了好几日,盛元宁实在有些腻了,忍不住皱眉。
绿芜见状,立马叫人把碗粥撤下,“夫人想吃什么,奴婢这就去吩咐小厨房重新做。”
盛元宁见好好的一碗粥就这么撤下,实在有些可惜,但她又确实吃不下。
“不用大张旗鼓,我就想吃点清淡的,青菜粥吧。”
绿芜见状,刚想说青菜粥没营养,但看见盛元宁无奈的脸色,只好下去吩咐。
没一会,一碗清香扑鼻的青菜粥就做好了。
盛元宁尝了这么多天药的舌头总算能轻松一下,难得的胃口大开,喝了整整一碗。绿芜见状感叹:“别人家的主子都是恨不得顿顿大鱼大肉,夫人您到好,偏生爱吃这些清汤寡水的。”
盛元宁还真只喜欢清淡的口味。
吃完早膳又是喝药换药的时候,盛元宁如今都快习惯汤药的味道,熟练的仰头一口喝掉,再挑三四颗蜜饯含嘴里。
绿芜换药的动作也越发熟练,几乎不会给盛元宁带来任何不适。但今天上药时,盛元宁胸口却一阵细密的刺痛。
绿芜发现盛元宁动静,停了手,“夫人忍着点,这是宋神医开的新药,想必是有些疼的。”
盛元宁拧紧眉头,觉得这疼痛有些难熬。
绿芜见盛元宁实在疼的难受,便加快动作,“好了,过会便不疼了。”
盛元宁没说话,含着一嘴的蜜饯也止不住胸口的灼烧感。不是很强烈,但却叫人难以忽视,像是在伤口撒了一把不浓烈的盐。
到了中午,这种感觉便越发强烈。
午睡时分,盛元宁被疼痛扰的实在睡不着,坐起来唤绿芜:“快帮我拆了,这里灼的难受。”
绿芜见盛元宁脸色不对,连忙放下手中的活,去找剪子。掀开盛元宁衣襟一看,原本干净的纱布竟然已经洇了血迹,看上去触目惊心。
剪开纱布,绿芜顿时神色大变。
她惊讶的倒吸一口凉气,后退半步盯着盛元宁胸口的伤口,手指颤抖。
“怎……怎么会这样……”
原本已经开始愈合的伤口,短短半天内彻底溃烂,血肉模糊的一片,看得人不忍直视。盛元宁只看了一眼,便觉得更疼了。
她疼的拧紧眉头,道:“去准备干净的水和布,先帮我清理伤口。”
再让药粉和伤口这么糊下去,只会溃烂的更厉害。
绿芜吓傻了,没听说过这种治疗,当即道:“夫人,您这个伤口现在不能碰水的,否则会更疼。”
盛元宁没空和她解释那么多,只沉下脸,“我难道会害我自己吗?”
绿芜回过神,想起盛元宁曾经救过半死不活的虎子,打消了心头的怀疑,跑出去准备东西。
没一会,绿芜端着干净的水和布进来,看着盛元宁的伤口却一时下不了手。这看起来比当初受伤后还严重,简直叫人不敢触碰。
况且伤口这么严重,哪怕只是轻轻碰一下,也肯定很疼。
“快点。”盛元宁催促,咬住自己的一截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