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记起来了。”
青杨思考了片刻,突然开口。
秦钧瓷和林绵绵二人都皱着眉头一脸认真的倾听。
“就是上次院长说有一个消防演练,那次我们的人离开了白兴智的病房,而且整个楼层的人都撤了。”
秦钧瓷脸色铁青,这样的事情青杨竟然没有跟自己汇报。
“持续了多长时间呢?”林绵绵问道。
“大概也就十分钟左右。”
林绵绵陷入沉思,难道就是在这十分钟内白兴智被人威胁了。
但她怎么想都觉得不大可能,白兴智的心理素质很强,应该没有那么容易被威胁到吧!
“你现在把当时守着的人给我招来。”
半天没说话的秦钧瓷突然开口。
“是。”青杨下车,掏出手机拨了几个电话出去。
林绵绵和秦钧瓷面面相觑,二人心照不宣的认为,肯定就是这个环节出了问题。
医院附近的一家宾馆内,秦钧瓷和两个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面对面站着。
“坐吧!”
秦钧瓷说了一句,率先坐了下来。
“三爷,我们,我们站着就行。”二人略显紧张。
秦钧瓷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抬头看着其中一人问道:“你是队长?”
“是。”
“我问你,当时消防演练提前接到通知了吗?”
“没有,是我们看到浓烟之后,问了院长,这才知道的,而且院长也说了,让我们尽快离开院楼。”
“你们离开白兴智的病房多长时间?”
二人想了一下,相互看了一眼说道:“应该是十分钟左右。”
“你们再次回到病房的时候,有没有感觉到什么特殊的变化,或者有什么异常?”
二人摇摇头,表示没有。
“三爷,我记得很清楚,当时回到病房门口之后,我特意打开房门看了一眼,白兴智跟原来一样,就那么躺在床上,一动没动。”
秦钧瓷听到这儿皱起眉头,心想,这不合常理吧?
“外面乱作一团,你们都闻到烟味了,他闻不到?还一动不动,你们觉得这样正常吗?”
二人被秦钧瓷的话问的不知所措,是呀,他要是动一动才正常吧,一动不动好像是不太正常。
“之后呢!还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秦钧瓷现在可以百分百的肯定,这里面一定有猫腻,只是他还没有调查清楚而已,但院长的嫌疑很大。
“哦,三爷,我想起来了,那天临近中午的时候,医院保卫科的科长李国兴叫我们去了一趟,说是调看一下之前我们离开的时候的监控,说是确保我们的工作万无一失。”
“李国兴?”秦钧瓷口中默念这个名字。
总感觉好像很耳熟。
皱眉想了半天,终于在脑海里回忆起,这个李国兴是秦振海的人,当时让他去做医院保卫科科长的时候还是秦振海亲自来说的情。
“这件事情你们跟青杨说了?”
二人支支吾吾,最后摇了摇头。
“三爷,我们知道错了,当时我们以为就是看看监控,确保我们之前离开那段时间没问题,我们真的没想到会出现这么严重的后果。”
“好了,你们先回去吧!”
秦钧瓷让二人离开之后,把青杨叫了进来。
“你呀你,当时为什么不及时跟我说?”
秦钧瓷虽然知道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但青杨的这次低级失误确实让他很生气。
“三爷,我错了。”
“好了,你把那两个人换了,去调查一下李国兴。”
“李国兴?”青杨确认似的问道。
“对,我怀疑他也参与其中。”
“三爷,这个李国兴前两天离职了,说是孩子在国外上学没人照看,他得过去照看孩子。”
青杨对医院最近的事情了如指掌,他的情报网可不是空穴来风,那是实打实的存在。
秦钧瓷叹了口气,心知不妙,什么照看孩子,不就是找个借口跑路了。
现在看来秦振海之前的每一步棋都是精心策划的,每个跟他有关的人都有可能成为他的棋子,想到这儿,秦钧瓷不禁有些后怕。
他这个二哥,自从十几年前妻子离世,表面上就没有再插手过秦氏集团的事情,对秦家的事情也是随大众,想不到他竟然隐藏的这么深。
现在想想秦御景,应该也是他多年精心调校才有的结果,为的应该就是夺取秦氏集团。
都说虎毒不食子,秦振海为了一己私欲竟然不惜把儿子变成一个工具。
“好了,我知道了,你再去仔细调查一下,在消防演练的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三爷。”
青杨离开之后,林绵绵随后敲门进来。
看着秦钧瓷愁眉不展的样子,心里竟然不禁为他惋惜。
“所有的麻烦都是暂时的,你不用这么难过,白兴智那边我会想办法去试试看,如果能治疗的话最好,如果是精神方面的,我也会尽力找最好的心理医生来帮助他。”
林绵绵做到秦钧瓷的身边,轻声安慰着他。
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宽阔的肩膀,林绵绵竟然有那么一瞬间想依靠他。
“谢谢你,还能这么帮我。”
秦钧瓷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不是个矫情的人,但也不是个随时把感谢的话挂在嘴边的人。
“能听你说一声谢谢,也值得了。”
林绵绵洋溢着笑容打趣儿的说道。
“你今天回来这么早,那边的事情解决了吗?”
秦钧瓷突然想到昨晚林绵绵说今天要去英子村里。
林绵绵笑笑:“他们恢复的都不错,我又给他们开了些药,相信吃完之后再配合着针灸,应该很快就会康复。”
“你还要去?”
秦钧瓷一听还要针灸,就想起林绵绵给自己针灸的时候,衣服可是要脱掉的,想到这儿他就有点膈应。
林绵绵点点头:“对呀,不然谁给他们针灸,只是吃药效果不是很理想,配合着针灸才能让药效发挥到极致,哎呦,跟你说这些干嘛,你又不懂。”
秦钧瓷阴沉着脸,遍布黑线,心想:我是不懂,但我知道针灸是什么样的,一想到你给一个光着膀子的男人针灸,我可是会吃醋的。
想到这儿,秦钧瓷心颤了一下,瞎想什么,人家是在治病救人,而且怎么会吃醋呢?
“你怎么了?”
林绵绵看他额头竟然渗出细微的汗珠,心想,这屋里也不热呀,不会是早上发烧还没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