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话呢?”秦钧瓷看她心不在焉的提高了些分贝。
“听到了,喊什么,也不看看你在谁的车上。”林绵绵瞪了他一眼,摆出一副女主人的强势姿态。
之前总是被他压着,今天总算是能扬眉吐气一把,心里那叫一个开心。
秦钧瓷还想说什么,终究是咽了下去,毕竟是他找人家帮忙,太嚣张也不太好。
“说了今天给你回复,现在才什么时候呀,你着什么急呢!”
林绵绵心想:你以为就你想知道秦振海一家的私#密信息吗?我也想,我倒要看看白医生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秦钧瓷点点头,也是,可能是上午被秦振海这么一闹,确实给了自己些压力。
“我去白兴智那边,你要不要也上去看看?”
林绵绵点点头,既然来了,自然是要上去看看,毕竟她跟白兴智是师兄弟,有什么话应该好比较沟通。
“秦董,您这边请,还是直接去病房?”
院长得知秦钧瓷的车停在门口,赶紧一路小跑着出来,见他从另一辆车下来,毕恭毕敬的迎了上来。
“你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
秦钧瓷没有停下脚步,丢给他一句,带着林绵绵朝白兴智的病房走去。
林绵绵被他拉着手,心里美滋滋的,还不忘回头给院长做个鬼脸。
刚一出电梯,门口就站着两个人。
林绵绵左右看了一眼,简直跟酒店总统套房的待遇一样。
“三爷,人醒了。”
青杨知道秦钧瓷要来,早就守在这儿。
林绵绵突然伸手拉住秦钧瓷。
“要不我先进去看看吧!”
秦钧瓷想了一下,毕竟她跟白兴智以前是师兄弟,于是点头,示意她先去。
房门推开,林绵绵走了进去,此时白兴智正站在窗前。
“你们走吧,我什么都不知道。”
白兴智头也没回,沧桑低沉的声音传来。
“是我。”
白兴智无神的双眼突然明亮起来,转头看着林绵绵,眼中饱含泪水。
林绵绵看着白兴智只剩一条胳膊,心里不忍,眼眶泛红,当年那个最为关心自己的三师兄,现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
世事皆因果,也许这就是报应吧!
“我都知道了。”
林绵绵低声说着,缓步走到沙发边坐下来。
白兴智愣了一下,眼神闪躲,眨巴着眼睛走过来坐到她对面。
“你都知道什么了?”
“师父是你害死的。”
白兴智呆若木鸡,眼神空洞,谁都不知道此时他的脑海里疯狂的盘旋着一句话:安潭院是你烧的,智明师父是你害死的。
他想反驳,但却没有丝毫力气。
白兴智心想:不是,不是我,不是我害死的,是谁,到底是谁害死师父的?
任他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一想到关键节点,大脑就像被万只蚂蚁吞噬一般,疼痛难忍。
“你怎么了?”
虽然白兴智没有说话,但林绵绵也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儿,赶紧问道。
“啊!我的头,好痛,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刚刚还看起来正常的白兴智,此时就像发疯似的用仅剩的一只手捂着头在屋里四处乱窜。
林绵绵紧皱眉头,她没有得到白兴智准确的答案,但现在的白兴智显然不适合继续沟通。
“你先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林绵绵起身走到门口,临出门的时候又回头看了他一眼,总感觉这次见他好像跟上次判若两人,而且跟她印象中的三师兄完全不同。
他们在一起生活了十年有余,性格脾性一清二楚,现在的他肯定有问题,就算三年时间没见,也不可能变化如此之大。
刚出来,秦钧瓷就凑了上来,他一直都在门口等着。
他想着,如果白兴智能够指认让他下毒还自己的人是秦振海,也许他母亲的事情还有的谈。
“怎么样了?”
林绵绵摇摇头叹了口气,看了青杨一眼说道:“咱们出去说罢,你也来。”
一行三人出了医院,直接上了秦钧瓷的豪车。
而就在他们前脚刚刚离开,躲在暗处盯着的一个人拨通一个号码:“人走了,看样子应该是没都没有问到。”
“继续盯着,有任何情况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是!”
暗处的人看着秦钧瓷一行人离开之后,再次回道白兴智病房的楼层,小心翼翼的从消防通道进去。
秦振海家,挂了电话,心里冷笑着,秦钧瓷,既然是你主动挑起的事端,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只要对我不利的因素我都必须铲除。
秦钧瓷车内,林绵绵先没有跟秦钧瓷说话,而是问青杨。
“从上次我们见过白兴智到现在的几天时间里,有没有人见过他,哪怕是医生。”
林绵绵在出来的途中仔细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对,白兴智现在的状况肯定受到过什么刺激。
青杨看了一眼秦钧瓷仔细回想,眉头微微皱起。
“不管想到什么就说。”秦钧瓷冷声道。
“期间是有医生给他检查过,但检查结果都是没问题的,而且负责检查他的医生是我们的人,不会有问题的。”
秦钧瓷相信青杨说的,毕竟这是秦家医院,虽然有秦振山和秦振海的人,但同样也有他自己的人。
“没有了吗?你再好好想想。”林绵绵又问道。
秦钧瓷有点纳闷,不理解林绵绵为什么这么执着的相信有人进去过。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林绵绵探口气摇摇头:“也没有,但你们难道没有觉得白兴智最近好像精神不太正常,这种状况一定是受到刺激才会显现出来的。”
秦钧瓷这段时间没有过来看过,他并不是很清楚,只能望向青杨。
“三爷,三太太这么一说我倒也觉得是这么回事儿,之前他也就是发发脾气,最近给他送饭确实感觉好像精神状态欠佳。”
青杨仔细回忆了一下,点点头附和着林绵绵的意思。
“他从进来一直都是你负责的,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你好好想想。”
秦钧瓷厉声说着,如果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动手脚,那非秦振海指使的不可,也说明自己的内部出现了问题。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必须抓紧把这个奸细找出来,否则他做事情还怎么放心,不都暴露在秦振海那个老家伙的眼皮子底下了?
青杨低着头紧锁眉心仔细回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