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身子,两条腿像安了弹簧似的,飞速向前跃了出去,还没等我跑到门口,打斗声已经传到我耳边,打斗声中传来阵阵野兽的嘶吼声。
我心头一颤,一股愤怒从心底喷发出来,上次的账还没算呢,这次你们还来?
我顺势往前一滚,直接藏在灌木丛里,映入眼帘的是密密麻麻的黄皮子,师傅顶在最前面,清风观的弟子手持械器围成圆,把山门挡的死死的。
我再仔细一看,玄虎一瘸一拐地拿着竹竿,把飞跃而来的黄皮子挑翻,嘴里不停怒吼着,指挥着弟子砥砺奋抗。
看到这,我一个健步跨过灌木丛,从怀里掏出拂尘,不管三七二十一,不要命似的抽了上去。
本来如潮水涌动的黄皮子,被我短暂分割开,可我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不够,潮水般的黄皮子很快再次合拢,我把拂尘在胸前挥成八字形,从中间冲杀到师傅身边。
师傅看见我的一瞬间,整个人都愣住了,有那么几秒,师傅连话都没说出来。
“你怎么回来了?”
一直凌空飞来的黄皮子险些冲到师傅脸上,我反手一击,将其抽落,紧张地看着周围。
我趴在师傅耳边大喊一声:“你带着玄虎师傅退到院子里去,主持大局!”
师傅两手不曾停歇,一脚踢翻冲到面前的黄皮子,大声回应道:“不行!太危险了!”
“我既然回来了,就没怕危险!快撤回去!玄虎快撑不住了!”
说着,我用肩膀狠狠一撞,师傅猝不及防地被我撞了个趔趄,好在被身后的人及时扶住。
“走啊!”我大喝一声:“有我在,你放心!”
这么一愣神的功夫,一只黄皮子扑在我脸上,在我眼角下方留下一条血淋淋地大口子。
我到抓着黄皮子的脑袋,狠狠地将其摔在地上,霎时脑浆崩裂!
这个道观没有谁都行,唯独不能离开师傅和玄虎,他是清风观的魂,而玄虎则是清风观的魄,有他俩,清风观才有永葆清风!
师傅狠狠地叹了口气,回头抓着玄虎,快速地退到院子里。
眼见师傅和玄虎离开了,我的第一步计划已经完成。
我一面应付着黄皮子,一面回头大喝道:“我是你们大师兄,现在指挥权在我手里,所有人听我的!”
“都退回去!”
一带着怒火的话,从心底喷到嗓子眼,这些弟子的水平,我心里大概有数。一来,我不无辜增加伤亡,二来,我要保全清风观的根基!
当初清风观险些被灭门,我对清风观的愧疚,就让我在今晚弥补吧!
“退啊!”
我回头怒喝一声,而这些弟子根本不听,依然保持稳定的队形,不断地挥舞着手中的兵器,无一人退缩。
可他们越是这样,我的火气就越大:“黄皮子数量在增加,这种人海战术能活生生把咱们耗死!一群人在这,和一个人在这没区别!”
这绝非我危言耸听,就在刚才,我突然发现一个很诡异的细节——打了这么久,愣是没看见领头人。
可黄皮子的意图又很明显,它们分明是要撞破山门。
这些黄皮子终究是没开悟的畜生,不可能如此明确的目标,所以,并不是没有领头人,而是它藏在了暗处,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指挥着黄皮子大军!
依我推断,它是想把我们耗的没什么力气了,再从暗中杀出,一举将我们歼灭。
“你们若是再不退,清风观真的保不住了!”
我前面苦口婆心地说了那么多话,一点作用都没有,而这简单的几个字,却让他们的脚步迟疑了一下。
片刻后,他们终于挪动着脚步,且战且退地往后走去。
见此,我从腰下摘下大印,左手持着大印,右手拿着我拂尘,脚掌蹬地,低头猛冲。
趟泥步极为灵巧,在涌动的黄皮子当中,我丝毫不落下风。
左手大印势如下山猛虎,所到之处,脑浆横流,右手拂尘恰似出海蛟龙,单手一扫,便是血肉横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