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便是沾衣十八跌中的“踉跄跌”
可在外人看来,这就是脚步虚软,卡了个踉跄,段虚怎么可能放过我这个失误,双掌画圆,猛的一推,从下而上奔着我腹部袭来,猛然一掀,想将我掀翻在地。
段虚的右掌马上挨到我腹部的时时候,我左手变爪,钳住其腕,右拳向下捶击其手臂。随即,上左脚绊住他前脚,右拳向上,直砸头顶!
这便是大名鼎鼎的“砸捶撇击”!
我这一拳,用足了力气,拳头挨在段虚头顶之时,段虚的身子兀的一软,险些晕了过去!
这时候哪还顾及什么击打要害?想办法让他身上多些石灰印儿,才是正事!
我用全身的力气,顺势锁住了他的左臂,八卦掌虽然灵动无比,但只要能扣住其一臂,使其双手不能画出阴阳八卦,那这八卦掌,基本就废了。
我又看了眼香炉,马上就要到时间了!
我一狠心,手上一用力,咔吧一声,直接卸掉段虚的关节!
我骑在他身上,刻意避开他要害,双手像雨点一般落在他身上,不知道砸了多少拳以后,耳边的铜锣声猛的炸响。
道童上前把我从段虚的身上拽开,而我此刻已经有脱力的迹象了,我软绵绵的爬在一旁,坐在围栏下,大口的喘着粗气。
道童把我搀了起来,仔细的数着我身上的白灰痕迹。
道童对着下面的人,朗声说道:“段虚四十四处印记,禅寂三十六处印记,禅寂胜!”
听到这话,我长呼一口气,不管怎么样,好在结果喜人。
我勉强走到段虚身旁,把他搀扶起来,对他轻鞠了一躬。
对手归对手,但不是仇人,没必要弄的苦大仇深的,而段虚似乎也不是小肚鸡肠的人,惨白的脸上硬是对我挤出个笑容。
段虚被搀扶下了擂台,我心中突然有些五味杂陈。
或许,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吧,胜者站在台上享受着荣光,败者在人们同情甚至是鄙夷的目光中黯然离场。
可我胜利的背后是有杨定延帮我,而段虚没有。这一刻,大家只看见我赢了,而没看见我背后的人;z也只看见段虚输了,也就不会过问他的从前。
胜利者的屁,都是七彩色的,失败者的话,却不如一个闷屁有力气。
变强这个念头,早已如春苗一般种在我心里,而今天的擂台,如春雨一般,霎时让这个念头有了破土而出的迹象。
我的胸膛,一片滚烫。
与此同时,一上午的比试也告一段落,本就寥寥无几的精英,如今被淘汰的只剩下俩人,一个是我,另一个人,我压根不知道是谁。
为了防止收买贿赂一类的事儿发生,我和对手在比赛之前不会见面,甚至连对手的信息也不会知道。
等待我们将是最后的角逐。
公平起见,第二场比试马上就会开始,由此可见,玄慧对于这群人的行事做派,可以说十分不放心。
第二场上台之前,我努力的平复自己的情绪,“决赛”这两个字,自带压迫感,除此以外,我自己也明白,能一直留在最后的人,怎么可能是普通道士?
铜锣一响,一个身影从擂台右侧缓缓地走了出来,这下,我看清了。
竟然是贺北!
我说他怎么对我流露出满满的嘲讽?合着这是重新回归了呗?
可按照玄慧刚正不阿的行事做派,他亲手赶走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决赛的擂台之上?
我的脑海里突然回想起杨定延曾经和我说的话,这里面会不会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
既然这样,那我也跟你玩点埋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