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慢慢转了过来,疑惑地问道:“哪不舒服?”
说着,我不自觉地暼着虞澜的手上,那把匕首,竟然消失了!
“脑子昏昏沉沉的,总感觉睡不醒。”
虞澜嘟囔了一句,坐在我身边,无精打采地把头靠在我肩膀上。
我望着虞澜,这才是她正常的模样。
只是,她手上的刀,是怎么回事?
“咕咕咕”
公鸡在屋里一直打转,时不时地啼叫几声,虞澜半闭着眼睛,又钻进被窝。
“光太亮了,帮我把窗帘拉上。”虞澜侧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句。
可这屋里的窗帘,压根就没打开,要说有光,那也是朦胧的微光,根本谈不上刺眼。
虞澜的种种行为,让我倍觉诡异,但我又找不出问题在哪。
我最不能理解的,就是她手里那把刀,她如果想杀我,她有无数的个机会,可她完全没有杀我的理由啊。
可如果没对我起歹心,又为什么会无声无息地把刀藏在身后,总不能是跟我开玩笑吧?
良久,我忽然想到,虞澜有没有可能是梦游?
人在高度紧张的时候,会有梦游的症状出现,而且梦游的行为都很诡异。最关键的是,处在梦游中的人,可以和别人对答如流,如果不仔细看,几乎与常人无异。
而虞澜昨天晚上刚刚经历过生死,要说不怕,那是扯淡。
如此一比对,虞澜还真没准是梦游。
当然,这一些只是我个人猜测,没什么实际证据,我能做的,只能把屋里所有尖锐物体都藏了起来,别闹到最后伤了她自己。
一直到了下午,虞澜才悠悠醒来,我面含复杂地看着她,而虞澜则像个没事人似的,趿拉着拖鞋,揉揉惺忪的眼睛,走向卫生间。
虞澜从卫生间钻出来,不解地问道:“你醒啦?”
我一时语塞,她的精神状态好了不少,而且,看她的状态,好像对上午发生的事,完全不记得了。
我试探性地问道:“你睡的还行吧?”
“做了个好长的梦。”
虞澜打着哈欠,坐在我身边:“梦见你拿刀要杀我。”
我心头一紧,这怎么还是反了呢?
我犹豫了一下,问道:“问你个比较专业的问题,梦游一般都是什么症状啊?”
“好端端的,问这个干嘛?”
“好奇。”
虞澜想了想:“梦游的时候,什么样子都有,还有在梦中杀人的呢。不过,梦游醒了以后,什么都不记得。”
听到这,我这颗悬着的心,算是落地了,虞澜基本就是梦游症犯了。
“这鸡是怎么回事?”
虞澜忽然发现趴在墙角的鸡,问了一句。
不知为何,一直比较温顺的公鸡听到这句话以后,浑身的毛都炸开了,两个翅膀架起来,嘴里的咕咕声也变得急促起来,瞬间呈现一种进攻态势。
我赶紧把虞澜挡在身后,蹲下身子,准备安抚一下暴躁的公鸡。
哪知公鸡直接从我头上越过,锋利地鸡喙啄向虞澜,我瞬间站起,两臂呈一字型伸开,把鸡挡了下来。
飞起的鸡毛钻进我嘴里,我一面吐着嘴里的鸡毛,赶紧把公鸡摁在地上。
虞澜惊恐地躲在我身后:“这什么情况啊?”
在虞澜问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经悄悄地把阴阳眼打开了,引魂鸡有灵性,只有在发现邪祟的时候,才会如此暴躁。
我现在怀疑,这屋里藏着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然而,当我回头看去的时候,别说邪祟,连一丝阴气都没有。
这一切,我都没有声张,只是把心中的疑惑藏在心里。
公鸡还在用力振翅,黑黄相交的眼仁始终停留在我身后,有随时暴走的迹象。
无奈之下,我只好解开鞋带,把公鸡拴在桌腿上,一面保证它不伤害虞澜,我又不敢对这鸡怎么样。
毕竟,今天晚上,还指望它大显身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