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摊手:“说不好,开了门才知道。”
“村长!”伴随着几声敲门声,二柱子的语气似乎变得格外焦急。
我趴在村长耳边说道:“我也只是猜测,我俩现在躲仓房里,你去把门开开,如果真是那东西,我肯定会出来救你。”
“那你为啥要躲起来啊,你跟我在这不行吗?”村长不解地问道。
我无奈地说道:“叔啊,万一要是个人,看见我在这,咱今天的事儿不都露馅儿了吗?”
“赶紧的吧,听我的。”说完,我带着虞澜就往仓房挪动着脚步。
村长站在门前,清清嗓子:“大晚上的,有啥事啊?”
二柱子着急地说道:“你先让我进去,我当面跟你说。”
我和虞澜在阴暗的仓房里,听着他俩的对话,越听越觉得不对,拂尘也被我从包里拿了出来,横拿在手中。
村长犹豫了一下:“明天说不行啊?”
显然,村长对于鬼神之事,还是有所畏惧,即使是我在这,也很难让他放下恐惧。
二柱子似乎急的直跺脚:“哎呀,村长啊,有大事,你快开门吧。”
语气中,带着恳求。
村长回应道:“那、那你等我一下。”
不一会儿,传来一阵木头与木头的摩擦声,门栓被村长拿了下来,二柱子顺势闯了进来。
村长几乎要小跑的速度,快速往后退去。
二柱子不解地问道:“你这是干啥,村长,我又不吃人?”
说着,二柱子回头把大门关严,就要往前走。
村长一伸手:“有啥事就在那说。”
二柱子像开玩笑似的:“咋的,屋里藏人了啊?”
村长虽然不是什么大官,但好歹也算是一方官吏,平日了也养成了些许的官威,此刻面对二柱子,不自觉的拿了出来。
村长厉声喝道:“有啥事快说。”
二柱子讪讪地说道:“哎呀,跟你逗着玩,咋还带急眼的呢?”
顿了顿,二柱子问道:“你家今天是不是来人了?村长。”
“什么意思?”村长问道。
二柱子叹了口气,笑着说道:“你就跟我装吧,你家今天来了个道士,对不?”
我在仓房里听着他俩在院子中的对话,这是专门来找我的?
村长依旧保持那副官威,说道:“你不要听风就是雨,做事情、讲事情,要有证据,无凭无据的事儿,怎么可以拿来说呢?”
二柱子根本没被村长的这样子吓住,笑着说道:“哎呦,您就别跟我打官腔了。”
“我明跟你说吧,我外甥女不知道咋的了,像变了个人似的,跟你家春妮当时的症状有点像,这不听说你请道士了吗,我就寻思来问问。”二柱子的语气一改刚才的嬉笑,十分认真地说道。
半晌儿,村长缓缓地问道:“春妮的事儿,你怎么知道?”
二柱子不在乎地说道:“我的老村长啊,在咱们这地方,有啥事能瞒住?就说你今天请道士,你以为神不知鬼不觉,还不是被我知道了?”
话里话外之间,二柱子似乎还有些得意。
村长听完,沉默了许久,半晌儿,村长开口问道:“谁跟你说我请道士了?”
“孙大光啊!我俩晚上喝酒,他跟我说的,还说那给他家弄了个什么东西。”二柱毫无隐瞒的讲这事抖落出来。
我在仓房里听着,那叫一个恨啊,孙大光这嘴是破车吧?咋这么松呢?一天没到的时间,直接把我卖了,这他妈的什么人品?
但事已至此,我也没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就想着一件事——止损。
我在仓房里的气的够呛,站在院子里的村长也不乐意了,呵斥道:“孙大光这不是造谣吗?我始终坚持无神论,岂能请什么道士?还有你,你这叫以讹传讹,性质同样恶劣!你们这群浑小子,整天不学无术……”
村长还没说完,就被二柱子打断了,他大大咧咧地说道:“你就别给我戴高帽了,你说的这些玩意,我压根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