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施展了一扑二扫三剪后,终于把那只灰鼠精抓了个正着。
“饶了,饶了我吧。虎大王,求你了。我上有鼠母,下有崽子。一家子全靠我这瘦膀子养呐。”灰鼠瑟瑟发抖,一脸悲戚。“求求好汉就饶了小的吧!”
白虎围着五花大绑的灰鼠转了两圈,又两圈,颇有些兴趣道:“哪儿学的?”
灰鼠吓得差点来个大交代,不过,他很快缓过神来,说道:“前几天,集市上跟一个卖花的学的。”
“卖花?”
“嗯嗯。”听着他娓娓道来,白虎对人世颇为好奇,活这么大,他还没去过人间热闹的街道呢。
他只去过从森林通往新窝的路,不行,他得好好想想,怎么才能出去玩。
这天,白虎牵着灰鼠走到了大街上,几天不见,灰鼠胖了一圈,再加上许久未走,它差点忘记了怎么走路。
蹒跚间,快走到街市繁荣处,白虎虽充满好奇,但他丝毫不敢有过多动作。他腹诽:我还没冲上去呢,你跑这么快干什么?诶,还有你!
终于有胆大的见白虎似乎不会伤人,壮着胆子过来了。悄悄碰下白虎皮毛,迅速收回。
白虎看着随自己移动的人群,很不开心。小灰鼠则是一脸得意,跨着大步为白虎开路,它终于适应了这个胖身子。
一旁路人看的连连称奇,交相接耳:“依我瞧,那是老鼠出来溜虎。搞不好,还是神明降世呢!”
又一路人道:“难道是灰鼠要将白虎赠与我等?”
又有路人插话了,白虎却怒了,呜呜地警告道:‘你可以污辱它,却不可以侮辱我!’
虽然听不懂白虎的话,却也知惹怒了它,也不知谁带了头,人们纷纷后退,却又不甘心离开,他们离着两丈左右,就好似这样可以在白虎扑来时跑的更快。
要是白虎知道他们的想法,一定颇为不屑,搞不好还能上演虎翻白眼的大戏。
但这时,白虎猜不到那些远远望之人的心思,他只知道,他要教训这只死老鼠,真当他傻?
“吼吼吼~”你不想活了,还想鼠假虎威么?
灰鼠见白虎大吼出声,眼中闪过狡黠,要的就是这样。心想:你才傻呢!
随即,它撒脚就跑。
很快,它发现自己的脖子好像被什么被系住了,怎么也跑不走。
灰鼠回头,一脸惊疑:“你?你为啥!”还按着绳子!
白虎洞悉灰鼠心中所想,也不多话,心里却在讥讽:哼!真以为我傻?于是他压的重了些,一步步地向灰鼠逼近。
见此,灰鼠的双耳竖起,很是紧张。灰鼠心中后悔万分,暗自心殇:难不成明年的今天真是它祭日?
突然,两丈外的人群被剥开一条路。只见那带头人吼道:“畜生,休的伤人!”
他身后的人也是满脸防备,一副就要提刀上阵的样儿。
白虎转头,见到的就是这么一波人。他45度望天,一声低吼,正好露出一截脖子。
伴随着那一声“上!”,白虎立即收回心神,也不再玩闹,只想突围。虽然他不至于吃素,但他的确不想伤人。
不曾想他愿意退步,那些人却不愿。嘈杂的人群中,白虎清晰地听到人群中有人调笑:“可以给娘子做一件虎皮披风了。”
白虎一退再退,终究怒极 ,也不再退让,张开大口,直冲向前。
正当白虎闯开一条路时,一把闪亮的大刀直向他头劈来。白虎一惊,也顾不得其他,只将脚边的人随意一踢,自己快速落地,借力侧身。心中稍定,又一道劲风自背后袭来,他只好收回力气,趴于地面。“吼吼吼~”
叫声极大,震得人群纷纷捂耳,却似乎依旧无济于事。他们顿时慌了,四处逃窜,哪还有刚刚那好事亦或是分羹的心思?
白虎踢开刀面,借力逃出人群。
血一滴又一滴的滑落,有它的,也有他们的。他下手一直都有分寸,毕竟欠下杀债对他不好。
但他不保证那些重伤的人会不会残,特别是那个被他踢开的人。他不认为那是自己的错,他只是出来一游,甚至都没靠近人,是他们自己要围上来,还要杀他。他不躲,难不成要等着剥皮?
他们气势汹汹,丝毫不顾忌集市上的人,如果他不踢开那人,估计也会被刀重伤。
白虎瞧着一路血迹,觉得很是厌恶,抖了抖身子,却依然无果。于是,他绕到一处湖泊,“扑通”一声,沉入湖底。
就在这时,那群追踪者也来到湖边,见着血迹在湖边消失,一黑色劲装男子道:“会不会下水了?”
其他人皆是不语,一只老虎真的会潜水?他们隶属食暗雇佣兵团,也是大陆上排的上名号的兵团。
这次的主顾用高价雇了他们,想买下白虎的尸首。主顾说了,能活着当然最好,不过估计也是不大可能的。
他们生怕白虎跑了,也担心他会突然伤人,因此决定早早下手,不曾想,还是伤了人。
现如今,他们已无退路。
头领观察四周,突然爆了句粗口后,匆匆将自己的灵宠放出。
那是一条有着金鳞的蛇,硕大的眼还会眨啊眨的,就好似星星般美丽。
那灵宠围着黑衣头领,用脑袋蹭了蹭主人,飞快地跃入水中,金色的鳞片在湖泊中飞快地转了一圈,最后隐入了水中。
感受着金蛇传来的信息,他挥手命令道:“走!”。
他们一行人顺着水流而下,发现他们的目标正端坐在那儿,脚下踩着小蛇。
他们仔细一瞧,那可不就是金蛇!说来也奇怪,金蛇也不知是什么品种,生命力极是顽强,但是每当金蛇重伤都会变小。
众人想:都变这么小了,一定伤的很重。想着都一脸同情的老子头领,果不其然,头领满脸心疼的看着金蛇。
金蛇的双眼继续眨巴,好不可怜。
于是头领怒了,欺负他的灵宠,那不就是欺负他么?
白虎见又是把刀直冲而来,也是怒极,直接把脚下的蛇向刀口踢出。太气人了,他都这么低调的走了,怎么这些人还跟着,这还有完没完了?
不过另他最不开心的是,他们居然派了只小蛇开追它,那小蛇一见就知道行不够,见面只知道眨眼,毫无攻击性。
白虎活了上千年,自然知道金蛇这种生物。金蛇拥有一身金甲,成年后刀枪不入,他们的牙齿虽是无毒,却很是坚硬。当然,他们最为著名的技能不是牙齿,而是——迷惑。
他们善于制造幻境迷惑人兽,从而自保。
这只小蛇刚刚就幻化出一只雌虎,皮毛柔顺,五官端正。然而他讨厌除了他女儿外的一切女性生物,包括那只骗他的孔雀。
在他看来,说美吧,好多人都说那只白孔雀极美,虽然他没看出来。好吧,重点不在这,重点是那只白孔雀和他讲,从蛋里孵出来的要说禽语,害他还那么努力的去学,结果呢,哼!
他才不要又被骗了呢!
于是那只白虎就成了他脚下物。
要是一只成年的金蛇绝对不会犯这种愚蠢的错误,可惜,她太小了,也太早离开父母,啥都没学精。
黑衣头领见自己的萌宠向自己的刀砸来,又来不及收回刀势,只能堪堪侧开刀锋。
金蛇直直的砸在刀面上,随即滚落地面,不动了。黑衣头子觉得自己的气血一下上来了,也顾不得其他,抱起金蛇就给他塞药丸。
药丸干涩,好不容易将药丸强行灌下,金蛇却仍是昏迷不醒。
见着白虎远去的背影,又瞧瞧手臂上的小蛇,只好不甘的咬牙说道:“走!回去。”
林中黑影跳跃,几下便不见了踪迹。
夜幕渐临,天空月明星稀。
书房中,一片寂静,能清晰地听到飞蛾扑火时“滋滋”的火声。
良久才听到一道女声带着明显的无奈:“不是我非要骂你。”她顿了顿,才又言:“要不是这次你运气好,你觉得你还能站在这儿?”
白虎闻言,猛的抬头:“当然可以,要不是我不想伤他们,你以为他们能见着明天太阳?”
“我不是这意思。”娃娃见白虎闹起了脾气,也是无措:“我的意思是……”
“我知道!”白虎打断:“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嘛。可你又怎知我就不是那山外山?”
娃娃愣神,好像也是哈。转念又一想,说道:“那万一呢?”
娃娃盯着白虎的眼睛再次重复:“万一有你打不过的人怎么办?万一你失手造下杀孽怎么办?你还想不想好好修行了!你难道就甘心为了莫名其妙的人和事多一分危险!”
虽是疑问,责问的语气却愈加强烈。
白虎随着娃娃的逼近而后退,再后退。
忽听“吧嗒,嘭~”的一声。娃娃立马去推白虎。却奈何白虎太重,她也有些被吓住了,一时竟也找不到力气,只能任凭本能收回了手。
娃娃的唇瓣微张,睁大了眼睛。
“天呐!”她回神,立马努力的搬开倒下的柜子。
这个柜子里都是些杂七杂八的重货,因为新订的柜子还没到,便先放在了那儿。
再说这个柜子,它虽是由普通的铁制成,但也绝对比脑子硬。
怎么依然搬不开?娃娃心中甚是着急。不行不行,她强逼着自己深吸了两口气,才将自己的心稍稍定下。
她灵机一动,心中更是定下不少。
正当她打算打算实习计划时,变故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