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看着银狼委屈的样子,心中不忍,对它招招手:“好了,差不多可以了,谁叫你乱咬人,要知道你的牙有剧毒啊。”就跟那货一样。当然,最后一句娃娃没说出来。
说起那只狐狸,的确聪明,不然你以为它为什么只跑不咬?那是因为它猜到白虎是自己人。
“唔~呜~”好委屈,那个怪物要咬我,我没办法跑开,只能这样了嘛~
“对了,你们是怎么找来的?”
银狼闻言,立马有了精神,用兽语说道:“我我我,是我!我的功劳!”
一旁的小白又幻化成狐狸,斜眼看它:“跟狗一样,一路闻。”看着银狼呲牙之态,它话音一转“我第一次感觉它还蛮有用的。”
听到这里,银狼哪里肯依。立马就从娃娃身上跳下,向狐狸扑去,相互撕咬。
说来也是奇怪,两只动物的毒看似天下无敌,却都克制不住对方,至少现在没表现出来。娃娃想,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以毒攻毒?
美好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总得算来,娃娃竟已消失了三月有余。
这期间,天朗气清,江湖太平。换言之,就是该干嘛的就干嘛。
某日,一江湖人士听着小曲儿,喝着小酒,对身旁好友说:“这段时间,江湖是如此多娇,直叫我等竟折腰,哎呀呀,要是长久如此,该是多好。”
一旁友人附和:“却是滋润。”
只听那人又道:“唯独可惜的是 那《风云录》久久不更。直叫我——可好奇可好奇啦~”说道后几个字,还特意改了音调,怎一个婉转动人。
“噗~哈哈~咳,咳咳。哈哈~”那喝酒的江湖人士一口酒喷出,差点没被呛死。“老弟咳,啊,咳咳。”他连忙拍了拍自己的胸,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抬眼瞄了一眼老友,“哈哈哈”的又笑了起来。
“哈哈,让我先缓缓。哈~先缓缓。”
……
带他缓过来时才拍了拍好友的肩,一脸戏谑:“怎么?爱上青竹楼了?”
青竹楼和怡情楼一样,都是权贵喜爱之所。唯一不同的是一个主打男人,另一个主打女人。换句话说,这就是卖男色的地方。
“怎么可能!”说着两人闹起嘴来。
《风云录》好久没更新了。张三表示自己好忧伤。
百通公子啊百通公子,你在何方?要是你再不回来,我就要被主子开除了呀!
唉,说多了都是泪,主子叫他找,可是,天下之大,要他上哪儿找?
就在他快绝望的时候,一缕希望笼罩在他身上——《风云录》从天而降,正中他头。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于是在他屁颠颠地拿着稿子交了差后,愉悦地回家抱老婆了。
中兴十年三月,一男子怀疑妻子出墙,生生将妻子打至重伤,多亏女方娘家婆子相救,才得以活命。
事后女方本打算和离,可男方死活不同意,恰好这时女方诊出有孕。
男方虽怀疑孩子身世,却是如何也要把妻子禁锢在家。女方身子本就较弱,终于有一天,那男子死了。
“没有了?”
“对啊 这次文风怎么换了,这么叙述化。”
“听说啊……”
与此同时,一位蓝衣弱冠的男子一脸凝重,屋子里静谧非常。他知道接下来的故事,可是除了他这边的人又有谁会知道呢?
中兴十年四月,女子诊出已经怀孕三个月,她没有高兴,反而极是忧愁。因为她知道,这个孩子不能留。
无论和离与否,这个孩子未必能得到承认。然而在这个世上,没有名分的孩子是那么的辛苦。
可也不知是什么缘故,那刚刚成型的孩子总是那么坚强。她刻意拾起了许久未动的剑,日日超负荷运动,他却依然存在。她不是没想过吃药,只是终究是舍不得罢了。
丈夫日日送来药汁,皆被奶妈倒给了窗边盆栽,那盆栽也是给力,居然到现在还未死,只是恹恹的垂在那儿。
奶妈道:“小姐,要不要换盆?总觉得这盆用不了多久了。”
“无需。”被问的女子一脸苍白,她用一手摸着肚子,又道:“你真以为他不知道么?其实,这不过是前奏罢了。快了,快了。”说着踉跄了两步,一旁的奶妈见此,立马扶着自家小姐坐在了椅子上。
“小姐,我们走!”奶妈看着小姐长大,早已有了感情,怎能容忍一个畜生如此欺负小姐。
她们没有走成,却换来了府中男主子的亲自督促。
她不愿吃,他欲亲自灌她,她挣扎无果,一个念头升上心头——府中没有人知道她会武。
她想若她此时偷袭必成。
那天,纣府血光印天……
事后,所有人都认为那对失踪的主仆是凶手,大力追捕,可事实上,并不是她们做的。
蓝衣男子闭了眼,二十年了。
小厮在一旁轻轻拍了他的手臂叫着公子,你没事吧?
“你下去吧。”
闻言,小厮只好慢腾腾地走出门,带上门时,又多看了蓝衣公子一眼,才满脸担忧的站在门外。
蓝衣男子在门关上的那刻睁眼,明亮的双眼透着恨意,与他长期塑造的温润形象格格不入。
他起身,打开暗格,将里头的画取出,盯看一番后,小心地卷起,放回原位。
转身打开门,幽幽说道:“准备一下,去铺子走走。”小绿见公子又是一副如玉模样,不由松了口气,迅速地跑去准备车马了。
“葫芦装酒酒葫芦,装钱葫芦钱葫芦,若问葫芦是何物,快买回去细细瞧。只需三两三文三,不多不少图吉利!葫芦啊!卖葫芦咯~”
“停下,去看看。”马车里传来的声音温润清晰。话音未落,从马车里伸出一只手,帘子撩起,走出一位温润美男。
真真配的上‘如玉公子’这个名号,娃娃坐在屋顶撑着下巴,双眼冒星。那可是他的少东家姬槿,就是收《风云录》那家店的幕后大老板,据说他富可敌国,就算皇亲也要敬他三分。
当然,朝廷和这些个皇商能够和平相处的最大的原因还是双方互利,也从未触及对方底线。
娃娃想着,执起笔,在纸上写了两个大字“利益”,这是她私人的笔记本,记录所感所悟。她的字迹苍劲利落,实难想象它是出于一个年芳二八的女子之手。
说起娃娃的文化功底,这还得从娃娃五岁说起:那段时间她盯上了一个小孩,自此一路跟着那孩子,不离不弃。小孩在玩耍,她就旁观,时不时还鼓个掌啥的,可热情了;小孩念书时,她就趴在窗外听,待听的起劲了,就蹲在地上用树枝写写画画。
两个月后,她终于如愿吃到了男孩包里的桂花糕,也学会了认好些字。
说到娃娃苦练书法,其实是因为书宴楼有道红烧茄子深得她心。书宴楼的老板爱好书法字画,所以,为了能更好地骗吃骗喝,她只好认命地去临摹字画了,哪曾想,还真让她摸出了些许门道。
久而久之,她的字画自成一派,苍劲豪放,带有不羁之风,不过,她的仿品也是不错。
这说明了一个道理,有了动力才有了兴趣。
显而易见,这厮的动力就是吃。不得不说,吃货的世界就是这么简单。
待娃娃从红烧茄子的美味回神时,街道的人早就换了好几波。
娃娃懵逼了两秒,然后一脸平静,将手里的笔晃了又晃,上晃晃下摇摇,就差没把小灵扔出去。
小灵一忍再忍,忍了还忍,终于忍无可忍,吼道:“别晃啊别晃!那关我什么事!不关我事啊啊啊,快放手!放手放手!我要死啦,死啦~”
“谁叫你不提醒我。”依旧晃,晃的小灵头晕。
“停停停!我晕我晕。”
看到小灵快嗝屁的样儿,娃娃才停了动作。
“他们去哪儿了?”
小灵听着娃娃阴森森的语气,身子不由一抖,结结巴巴道:“我,我,哦不,他,他们去,去。”却迟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说人话!”
“!”于是小灵更紧张了。整个笔身都在抖,小灵觉得脑中一片空白……
最后,它在娃娃的注视下,神速地指了一个方向。
小灵很郁闷,所以它一路都在反思,明明娃娃没有激烈的表情,可它为啥那么怕?
“你确定是这条路?”
“啊?”小灵瞧瞧面前的死巷,扭着笔尖,窃窃道:“可能是旁边那条。”
娃娃虽然面无表情,但是,只有她知道,自己的内心是崩溃的!
我去去去去!谁给我块铁板,我要砸死这家伙!当然,这种内心吐槽是没其他人知道的。
待娃娃成功找到姬槿他们时,他们已经谈完了话,各回各家了。
唉!唉唉!娃娃一步三叹气,她的好奇心啊啊啊,满足不了了。于是之后的那些天,她觉得红烧茄子都换了味道了。虽然,她依旧面无表情。
对于主子一连串的反常,小灵颇为自责,也颇为无奈。
娃娃用她所有积蓄在京都郊区买了一处不大不小的院子。依山傍水,白墙黑瓦。
娃娃把桑树给的珠宝连着白虎的家当都打包到了这个院子里。
白虎对此很是满意,反正对他来说,那根本就是无用的东西,当然,如果要他舍弃,也是不可能的。现今,见屋子里随处可见自己的东西,那股满足感噌噌噌的向上涨。
他觉得,这就是他理想中的窝。
所以,当他发现家里来了只偷宝贼时,格外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