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子见状,白了他一眼。“都多大个人了,还是这么暴躁,你就不能改改你的脾气!”
“那你说,到底是本将怕他,还是他怕本将啊?”
白云子冷笑道:“你要是不怕他,你为什么不敢去报复他儿子,你是不是觉得你杀了镇国公的儿子,以镇国公的脾气,也会对你的后代动手啊?”
术赤瞬间无语。“没有,本将从来没有那么想过。”
“那你就去对付苏铭啊?一晚上,三个花魁,多少男人一辈子都见都见不到的花魁啊!他一晚上三个?还送出去两个,这种混蛋,你不杀了他,你还是人吗?”
是啊!
这种王八蛋必须杀了。
术赤随后看向了长安城,刚走了两步,就反应了过来。
遭了,上当了!
术赤猛的回头,只见白云子已经抱起李敬忠,向着远处奔去。
“术赤,你这个笨蛋,这么多年了,你的脑子咋还是没长,若不是因为你这个笨蛋当了元狗的大将,镇国公那个畜牲,根本不可能挡住你们。”
“混蛋!”
术赤大吼一声,身形化作一个炮弹,向上飞去。
可白云子明显已经提前做了准备,速度奇快无比,再加上这里本就是他的主场。
仅仅几个呼吸,就跑的没影了。
“该死!白云子,你该死,今后本将见到道门传人,见一个杀一个!”
“术赤,你欺负我们道门的人有什么意思,你去欺负镇国公的儿子啊!他就这么一个儿子,你收拾了他,镇国公肯定会十分的生气,到时候,你的仇不就报了。”
白云子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弄到的术赤一时间没了方向。
“镇国公的儿子?”
术赤瞪大了眼睛,看向了山脚下的长安城。“先对付他儿子,也不是不行,反正都得死。花魁……混蛋,一个人竟然占了三个花魁,真是个畜牲,比你爹还不是东西!”
术赤啐了一口,向着山下走去。
待术赤走后,一位同样身穿道袍的中年道士走到了白云子身边,“师傅,您为什么要让术赤去对付镇国公世子呢?您不是说,我们今后要竭力保护世子吗?”
李敬忠看到这这一幕,微微有些惊愕。
从模样上看,这位白云子的徒弟,比白云子的年纪还要大,可他在叫“师傅”的时候,没有一丝一毫犹豫和懈怠,有的只有恭敬。
而他问的,也是李敬忠想要说的。
只听白云子淡淡的说道:“数日之前,天降异象,代表着九州大陆将要大乱,苍云剑再次择主,就是为我地宗再续数百年运道。”
“苏大强自微末中撅起,本就是运道昌盛之人,就连本座也无法算出苏大强真正的运势,而这样人,数百年中能有一个,已是极难!”
“可他的儿子苏铭,运道竟然比苏大强还要强,只是看了一眼苍云剑,就能将其征服。而且,苍云剑传递给本座的感觉,竟隐隐有些兴奋,仿佛是急于认主一般。”
“这样的情况,数千年来未曾有过。”
“你说,这样的人,会死吗?”
徒弟摇了摇头。“按运道来说,不会!可是,那术赤太强了,弟子怕苏铭扛不住这样的因果啊?”
“你……你这是要害我家少爷!”
白云子淡淡的看了一眼李敬忠,“你还是想一想如何报答贫道对你的救命之恩吧!”
听到这话,李敬忠瞬间无语。
白云子则喃喃自语道:“一家一姓之气运,不可能这么强,苏家出了一个苏大强,已经是极限,再出一个运势更强的苏铭……”
白云子摇了摇头。“事出无常,必有妖。物极必反啊!”
就在白云子感叹之际。
杨珙已经来到了的右相李九郎的面前,在说完朝政之后,杨珙欲言又止,露出了危难之色。
李九郎看到这一幕,淡淡一笑。“杨西台,本相看你心事重重,可是有事要求于本相?”
西台,御史台的别称。
杨珙虽然只是御史中丞,可如今御史台的所有事务都是由他在处理。
御史大夫只是一个有名无实之人。
所以,私下里相熟的人都称他为“西台”,寓意他才是御史台真正的主人。
属于褒奖之言。
杨珙深吸一口气。“回禀右相,此事并非下官之事,而是犬子代苏铭向右相所求的。”
“苏铭?”
李九郎有点意外。“这几日,本相几次相邀,且送去了一名美婢,对他甚是不薄,他若是有事,可直接求于本相,让你代求,还是以你儿子的名义……有意思!”
听到这话,杨珙立即低头。
作为右相身边的老人,他自然知道右相这样的表情,其实已经是生气了。
“说说吧!那个臭小子让你儿子求本相做什么事啊?”
“封……封禁银钩赌坊!”
此话一出,整个大庭内的人都愣住了。
即便是右相也露出了惊愕之色,“你再说一遍?”
“封禁银钩赌坊!”
再次听到“银钩赌坊”这四个字,右相双眸微眯,“若是本相没有记错,这银钩赌坊就是建在曾经的安定郡公府的旧址之上。”
“正是!”
“大胆!”突然,一名官员怒喝一声。“杨珙,你知不知道那银钩赌坊甚是神秘,朝中官员不止有一位想要染指,都死于非命,你是想害了右相吗?”
“杨珙,你这个贼子,右相平时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害右相?”
“右相,请重罚贼子杨珙。”
……
一时间,一声声喝骂之语,传遍整个大庭。
杨珙身为御史中丞,乃是实权中的实权,这个衙门也是右相专属的势力范围。
眼红杨珙之人,何止数百。
可奈何杨珙此人为人聪慧,且出身弘农杨氏,不仅名望高,出身还好,想要对付他太难了。
可现在,杨珙自己跳了出来,那就怨不得别人落井下石了。
“肃静!”
右相大喝一声,整个大堂安静了下来。“为什么?苏铭是个聪明人,若是他让你来代为传话,一定告诉了你原因,而你也是个聪明人,愿意传这个话,说明你有说服本相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