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布店的大门,苏铭便大声的喊道:“掌柜的,你这里有没有白色的棉布?”
“客官,您若是要白色的棉布,就要跟小的去后面的仓库,因为白色的布,我们不能摆在前台,那样不吉利。”
“好!”
两人来到了布店的仓库,看到了众多白色的棉布。
“客官,我们店内的白色棉布,分上中下三等,您要哪种?”
“三种都拿来看看!”
“好的!”
苏铭在看过三种白色的棉布后,都感觉不太合适。
现在的织布技术,距离做出真正上等的棉布,还差了一点距离。
“都不合适!”
苏铭刚说完,正要离开,就看到一个角落里,扔着一匹半黑半白的布。
“这是什么布?为什么扔在地上?”
“回禀公子,此物名叫纱罗,本是极其珍贵之物,可惜在运送的途中,不小心掉在了水上,又因此物吸水能力极强,现在已经彻底的变形,成了一件废品。可正因为此物太过珍贵,东家不愿意扔掉,便放在了库房中,久而久之,就变成了这个模样。”
“纱罗……”
苏铭将这已经废掉的纱罗拿了起来,发现它的材质虽然没有医用纱布那么好。
但不管是结构,还是重量都像极了前世的医用纱布。
内部空隙大,轻便,吸水,还有十分强的柔韧性,这和医用纱布,也差不了多少了啊!
“这东西,你这里还有多少?有没有白色的!”
“有的,您要几尺,我给您量。”
“你这里有多少,本公子就要多少,现在,你马上去找几个脚力带着纱罗去太医署。”
“得了!”
苏铭付过钱后,便重新回到了太医署,还没到太医署,就闻到了弥漫着在空气中的酒味。
“唉呀,这太医署是过大年吗?这花雕、太禧白、女儿红都跟不要钱似的往回搬,这些都是名酒中的名酒啊!”
“香,真香啊!就算是闻一闻,也爽啊!”
“你说的这些算什么,你知道我刚刚见到什么酒了吗?”
“什么酒?”
“是换骨醪!当今陛下最喜欢的换骨醪。”
“莫非,是当年老梁王亲手酿制的换骨醪?酿制的方法,不是已经失传了吗?太医署从哪里搞到的?”
“这我就不清楚了,但那换骨醪的味,我是不会闻错的!”
“哎,真想进去喝一杯啊!”
“喝一杯?想什么呢?我在太医署里有个朋友,我和他打听过了,这些名酒搬进去,都不是为了喝的。”
“那是为了什么?酿制这酒可不容易,老废粮食了。”
“是为了烧……”
“什么?烧?这不是暴殄天物吗?”
“谁说不是呢,你以为这弥漫的酒香是哪里来的?都是烧出来的。”
“哪个挨千刀的这么浪费酒,别让我知道他是谁,知道了,我非宰了他不可。”
“别说是你了,就是太医署里的那些老太医,也都心疼不已啊!”
“那他们怎么没有阻止啊?”
“阻止?咋阻止?那是镇国公世子下的命令。”
“就是那个写出‘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的镇国公世子?”
“除了他,还有谁。不过,现在这位镇国世子最有名的事迹,已经不是这首诗了。”
“那是什么?”
“那自然是四花魁踏轿相迎、争奇斗艳,三花魁夜叫满屋、春宵不断。听说,世子在夜御三花魁的时候,还将自己来抓奸的发妻高阳公主给绑了。”
“草!这么劲爆吗?”
“镇国公世子乃真男人也,吾等佩服!”
“啊,好羡慕,好嫉妒,三个花魁啊!不对,不是四个花魁迎接吗?怎么晚上只有三个?那四个花魁都是谁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迎接他的四个花魁分别是:地魁第一玉京子、长安琵琶第一陈羽一,女状元雄狐李香君,以及天魁魁首飞天许合子。”
“不是吧!许合子也出现了?”
“天魁第一,地魁第一,还有琵琶第一和女状元……这镇国公世子也太牛了吧!”
“烧天下最香的酒,玩天下最漂亮的女人,镇国公世子的日子,也太美了吧!”
搬纱罗的脚力听到这话,也低声嘀咕了一句。“哎,这人与人的差距,咋这么大呢!”
“你快点说啊!这最后是谁走了?”
“那肯定是许合子啊!那可是天魁魁首,在花萼楼上跳过舞,伺候过皇帝的女人,怎么可能和其他人共侍一夫呢?”
“呵呵……我就知道你们会说是许合子,实话告诉你们许合子没走,走的是陈羽一和李香君。”
“不对啊!这人数不对啊?怎么一下子走了两个?”
“是啊!李香君比不过许合子,陈羽一的排名也在玉京子之后,为什么走的是这两个?”
“那是因为世子将这两位花魁,送给了自己弟子,也就是京都四大才子之一的杜学斌。”
“什么?送?花魁是能送的?”
“原来,暴殄天物的事情,他做了不止一件啊!”
“镇国公世子收徒弟有什么要求啊?我现在去,还来得及吗?”
“我看你是在想屁吃,现在,想当世子弟子的人,能排满整条朱雀大街了,你算老几啊!”
“那……最后世子和那三位花魁在一起了?”
“那自然是天魁第一许合子,地魁第一玉京子和轻舞一动撂长安的浮香花魁!”
什么东西?
轻舞一动撂长安?
浮香什么时候有这外号了?
“这浮香不是新上的花魁吗?怎么会有这么牛的诨号?咋来的啊?”
旁边,一个正在吸柿子的中年大叔,忍不住问道。
“你们是不知道啊!这世子昨夜本就是找浮香花魁的,却在门口被四大花魁截胡,本以为这人是没了,谁知道世子殿下一个肩膀一个,扛着两位花魁就去了莳花小馆。”
“扛?是和我这样扛着吗?”
扛纱罗的脚力停下脚步,忍不住问道。
“对,就是你这么扛着。”
“好羡慕啊!我这辈子还没扛过女人呢,更何况是同时抗两个,还是两位教坊司的花魁。”
“这话说的,好像谁扛过一样,自打这大奉立国,上百年的时间,也就出了这一位世子啊!”
“快点说,都别打岔。世子扛着两位花魁到莳花小馆以后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