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张公都对《道德经》感兴趣,并且有了如此之大的反应,白云子自然是不想放弃的。
这东西,很有可能是自己突破到七鼎的关键。
只要成功,自己便能做到当世无敌,创造地宗辉煌。
到时候,什么天宗,什么人宗,通通靠边站。
地宗才是道门最强。
不,是诸子百家中最强的。
苏铭淡淡一笑。“若是待会符玄还右相不说实话,你动手吗?”
白云子:“……动!”哎,右相啊,你也别管贫道,实在是苏铭给的太多了。
“这就对了。”苏铭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而后说道:“你有办法与张公沟通?”
白云子一脸嫌弃的看着他。“张公是地宗开派祖师,贫道只是一个小小六鼎元婴,哪里有资格和张公直接沟通,只是能够借助一些事物,进行祭拜而已。”
“过程复杂吗?时间长不长?”
“有繁有简!”
“那你就简单点和他沟通,就说……你要祭祀道德经的第二卷,让他帮你提升一下实力。”
白云子瞬间愣住了。
你要我和张公做交易?
“吾乃地宗门人,张公乃是地宗先祖,怎能如此大逆不道?”
“那你弄不弄?”
“不弄,这种事情要是传了出去,贫道还有脸待在这个世界上吗?”
“若是能大幅提升你的实力呢?”
“那也不弄,实力只是外力,心诚才是地宗子弟的根本。”
“若是能让你到七鼎呢?”
白云子:“……也不是不可以,你先把第二卷给贫道看看。”
苏铭一听瞬间笑出声,“你倒是不笨,等符玄这件事了却之后,我会给你的!”
……
同一时间,符玄和李九郎来到了上次给为苏铭削福的院落外。
两人时不时的看一眼天空,生怕冷不丁的落下一道惊雷,劈到他们。
“符玄,这天鼓鸣为何突然响起,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发生了啊?”
符玄也是心有余悸的看着天空,眼神中全是好奇。“回禀右相,具体的情况,妾身也不清楚。不过,在诸子百家之中,对于这天鼓鸣的出现,则有一个统一的解释,那就是天鼓鸣发生的地方,是因为有人引起某位先贤的注意。”
“有人引起了某位先贤的注意?你没说错吧?”
“右相大人,这种事情,妾身怎么可能骗您。”
李九郎顿时陷入了沉思,“昨日发生天鼓鸣的地方,是在太平坊,当时在场的人中就有苏铭,其中第四道雷,就是冲着他去的,只不过是被那个叫‘鹑火’的家伙挡住了。现在,苏铭刚来府上,就有如此多的天鼓鸣在空中乍现。你说,这天鼓鸣会不会是和苏铭有关?”
“苏铭……”
符玄轻轻一笑。“大人,我知道您看重苏铭,觉得他各个方面都非常的不错,是个乘龙快婿,而且,九娘还看上了他,想要与他喜结连理,可这些都是世俗的力量。在学派领域,苏铭再强,实力一鼎也就顶天了,这样的人别说是引起先贤的注视了,就是祭拜的时候能让先贤记住他们的名字,给予一定的赐福,就已经是的天赋异禀了!”
“这样啊,那看来是本相想多了。走,咱们先进去吧!”
符玄颔首,拿出钥匙将门打开。
嘎吱一声。
院门从外被两人推开,院中的景象顿时让两人吃了一惊。
只见院中的杂草和花卉已经全部枯死,地上铺满了飞鸟的尸体。
看上去就像一个鸟类的地狱。
可奇怪的是,如此多的鸟类在这里死亡,却闻不到一点的血腥气。
符玄看到这一幕,眼神中除了惊惧之色,还有浓浓的担忧。
“遭了!”
符玄大吼一声,直接冲了进去。
在入院的一刹那,符玄手指连动,双眸骤然一红,一股红色的气浪自周身散发而出。
那些鸟类的尸体瞬间被推到了四周。
做完这一切,符玄快步走进了屋子,一开门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这……这怎么可能!”
看到符玄那紧绷的身子,李九郎快步上前,扶住了她。
随后,李九郎转头看向了供桌。
这一看不要紧,看后差点将他的下巴惊掉。
原本挂在墙上的那幅画,虽然依旧建在,可画上的先祖符凌,却已经消失。
关键是,消失的只有符凌。
画中的其他景色,依旧尚在。
“这……这……这是闹鬼了不成?”
李九郎身为大奉右相,掌管整个大奉政务,手下更能人辈出,让他见识到了许多稀罕的玩意。
如此之多的经历,让他对“神鬼”之说,嗤之以鼻。
只当是一些茶余饭后的谈资。
可今日,他第一次相信了这个世界上有鬼的存在。
一个已经死去了一千多年的人。
一个被画在了画布的上的人。
就这么消失了!
说出来,谁敢信?
李九郎深吸一口气,安抚好符玄后,大步向前,走向了画像。
“这是原先的那副吗?”
符玄点点头。“是!当年妾身还小的时候,爬到供桌上偷吃东西,不小心将烛火打翻,火苗烧到了画上,留下了一个黑点。”
符玄指了指画作角落的黑色小点,证明画作的真伪。
“那这符凌……不,是符公,为什么会不见呢?”
符玄摇了摇头,“不清楚!另外,墨家的先贤,虽然是符公,但并不是符凌先祖,而是符凌先祖的爷爷。”
“这样啊!本相还一直以为是一个人呢。”
符玄摇了摇头,“不是的,符公和符凌先祖,是不同的人。”
“行了,不说这个了,你快看看还少了什么东西。”
符玄点点,开始翻找起来。
半刻钟后,符玄说道:“屋子里原本的东西都还在,唯一丢的……便是苏铭的生辰八字!”
“苏铭的生辰八字丢了?”
李九郎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符玄。“那东西,不是被你烧了吗?”
“按理来说,削福之时,会焚烧生辰八字。可当时不是已经削福失败了嘛,妾身就将那张纸放进了火盆之中。想着下次为别人施法时,将其烧毁。谁知……那张纸不见了。老爷,您说给苏铭削福的人,会不会是……先祖符凌啊?”
“愚蠢!”右相怒斥一声。“一个千年前的人物,与苏铭有何仇怨,就算是他从画出走了出来,也不应该去找苏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