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大人,酒精碰触到伤口时,是非常疼的,所以在病患大面积上药时,必须提前告知,且有专人按压!小伤口的话除外。”
“明白了!这种痛楚会持续多长时间?”
“时间不会很长,只会疼五个呼吸左右。”
“那就好,若是时间太长,对于病患来说也是一种折磨。”太医令说完,随即吩咐道:“王牧,你不要将所有的伤口都涂上酒精,留下一个大的,几个小的,老夫要看看两者之间的对比。”
王牧闻言,看向了苏铭。
苏铭随即说道:“听姜大人的,他的身体好,一点小伤没问题的!”
“好!”
“哎……真是人走茶凉啊!老夫才刚刚辞官,这说出去的话,就不管用了!”
王牧闻言,张了张口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无论怎么说,似乎都无法让太医令满意。
苏铭随即笑着说道:“天地君亲师,王牧算是我的一个徒弟,师傅当面,他肯定要先尊重师傅的意见。与您在不在,没有关系。”
“哈哈……原来如此,看来是老夫多想了。”
听到太医令的话,王牧感激的看着苏铭。
苏铭的这句解释,不仅打消太医令对他的不满,更是拔高自己在太医令心中的地位。
这会说话,就是能当饭吃啊!
我以后一定要好好和世子学习。
一刻钟后,王牧将大部分的伤口都涂抹上了酒精,只留下了几处不是很重要的伤口,留作观察。
“现在,将裁剪好的纱罗,一卷卷的缠在他的身上,不要太多,也不要太少,明白吗?”
“好的!”
苏铭试做了一条手臂后,便由王牧来做。
太医令见状,缓缓的点头,原来是这样。“这种方法叫什么名字?”
“包扎!”
“这种包扎是什么样的布都可以吗?还是必须使用这种纱罗?”
苏铭随即将一部分的纱罗拿了起来,放在了太医令的面前,“晚辈之所以用这种纱罗,最大的原因在于,这种纱罗有很强吸水效果,而且它的空隙很大,不会妨碍伤口通风。如果能找到一种与它有着相同特性的棉布,就可以完全代替它。”
“棉布……”
太医令喃喃自语一声。“老夫明白了,老夫的祖籍是巴蜀地区,那里就盛产棉花,这件事,就由老夫来做吧!”
“若是能得到便宜而实用的医用纱布,晚辈替大奉千千万万的将士,感谢姜公大恩。”
“万万不可,姜公之名,只有那位曾经的兵家圣祖才能担任,此话在外人面前,可万万不能说,会给老夫带来灾祸的。”
轰隆……
突然间,夜空之中划过一道惊雷。
雷鸣声响彻整个长安。
再次见到这种无云之雷,苏铭的内心微微一动。
这次惊雷的出现,是因为自己将太医令称作“姜公”,某位兵家先贤生气了?
还是说,只是凑巧?
若是后者,那没什么大不了。
若是前者,那可就有意思了。
今天白天,鹑火向兵家的姜公请罪,已经下了三道天雷。
按鹑火的话说,他的惩罚,已经完了。
而且,他的实力也恢复到了六鼎。
可是,第四道天雷凭空出现,还冲着他劈来?
这是什么原因?
自己才来这个世界没多长时间,不可能认识任何那个层次的对手。
唯一解释就是原主加入的那个学派,是八大禁忌之一。
只要是遇到八大禁忌的学派子弟,就会直接出手。
可这种可能性,是不是有点太小了!
若不是这种,那第四道雷,为什么会劈向我呢?
苏铭深吸了一口气,这件事只能等鹑火醒来之后,才能问他。
处理完鹑火的伤势后,苏铭等人便离开了病房,留下了一位太医署的杂役照顾他。
在千叮咛、万嘱咐的告诫太医令不可偷食酒精后,苏铭和潘玉这才离开太医署。
“老潘,等公输三娘将这一批火铳做出来之后,你让刘子怡带着一批羽林卫去试枪。”
“那到时候你会去吗?”
“我?”苏铭沉吟少许后说道:“到时候若是有时间,我会去的,毕竟火铳是我设计的,我不在现场,万一出现利益纠纷,对你爹就不利了。”
“若是我没时间……”
“你怎么会没时间呢?你要去干嘛啊?”
苏铭苦笑:“为这段时间,可是很忙的。”
“忙着去教坊司找花魁?话说,你的身体顶得住吗?家里的小妾是不准备要了?”
苏铭苦笑,在镇国公府,可是还有楚湘竹、大宝贝和青岚三位顶级美女。
特别是楚湘竹,不管是姿色,还是身段,那都是一等一的美人,最关键是她对自己忠心耿耿。
“那今晚我就不去了,回家交公粮去。”
“啥是公粮?”
苏铭神秘一笑,拍马前行。“不告诉你……”
“老苏,还能不能当兄弟了……”
两刻钟后,苏铭回到了镇国公府。
一下马,苏铭便大喊了一声。“本公子回来了!”
听到声音,看门的司阍立即将门打开。“少爷,您终于回来了,家里可出大事了!”
“大事?家里又死人了?”
“这倒还没有,可是李总管快不行了!”
“什么?”
苏铭立即向里跑去,在司阍的带领下,苏铭来到了李敬忠的屋子。
一进门,苏铭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这股味道之浓烈,比被雷火劈中的鹑火还要浓郁。
“李叔!”
苏铭喊了一声,走到了李敬忠的身边。
只见此时的李敬忠早已经昏迷不醒,只有一口气还吊着。
他的下半身已经被人齐刀砍去,全身都是烤焦的黑色和皮肉翻滚的黑红。
“这……是谁干的?他怎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没人和我说?”
苏铭连问了三个问题,司阍一脸焦急的回答:“少爷,是谁打伤了李总管,小的是真不知道啊!至于为什么没人和您说……”
“是贫道吩咐不让府中之人和你说的!”
苏铭闻言,随即向旁边看去。
只见房屋的角落里,有一个人正在打坐。
自己进来这么长时间,竟然一点都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