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放在冰棺之上吗？
“二哥”心中一动，可随即想到了自己靠近娲皇冰棺，身体被冰封的事情。
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怎么了？害怕自己被冰封？”
不良帅一眼就看出了“二哥”的纠结和忐忑，将“二哥”的担忧说了出来。“你不是一直觉得任何人都可以为了太子的事业而牺牲吗？现在，这个牺牲的‘机会’来到了你身边，你是不是要奉献一下呢？”
牺牲？
“二哥”随即想到了刚刚牺牲的卓将军，以及之前为了太子事业牺牲的人。
若是不出意外，感应不到的张之维和李存勖，也已经牺牲了吧！
每次遇到同伴牺牲，他的说辞都是“这种牺牲，是值得的！太子的事业，大过于天。”
可现在，这种牺牲轮到了自己头上，他才知道这种所谓的“牺牲”，是多么的纠结。
“二哥”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去管娲皇冰棺的事情，而是问道：“这里，是不是幻境？”
“哈哈……怎么了？害怕了？开始转移话题了？”
“告诉老夫，这里是不是幻境？”
“不是！”不良帅的回答，直接将“二哥”心中最后一丝侥幸给击碎了。
其实，这个答案，他早就知道了。
只是他自己不愿意承认而已。
若这里是幻境，那自己遇到的一切，都是“假”的，失败的仅仅只是自己而已。
可若是不是……
那就等于自己已经彻彻底底的失败了。
“那天上的眼睛，是怎么回事？那个难道也是真的？”
不良帅淡淡的说道：“那个是眼睛虽然是假的，但这个景象是真的。”
“什么意思？眼睛是假的，景象怎么可能是真的！”
不良帅道：“只是将曾经遇到的某个景象，以规则之力记录下来而已。”
规则之力？
规则之力现在都能够做到这一步了？
这不可能啊？
儒家的力量不可能这么强！
“老夫就曾是儒家之人，儒家六鼎之前，没有这个能力，难道说，这个能力是七鼎的？”
不良帅笑道：“二哥啊！谁和你说，徽宗走的是儒家之道？百家之道，早已断绝，六鼎巅峰就极限。徽宗走的不是儒家之道。”
不是儒家？
可依旧能用儒家之力。
那徽宗走的是歌学……
歌学七鼎？
徽宗的天赋……竟然这么高？
这一次，“二哥”彻底的震惊了。
600年前，太子在治理黄河水患的时候，无意中进入了龙宫。
在龙宫中，太子找到了残缺的八大禁忌。
知道了八大禁忌才是百家之道的根源。
其中，就有歌学。
作为儒家传人，他和张之维都被邀请去研习歌学。
可经过无数个日日夜夜的研究，他们发现八大禁忌太难了。
这根本就不是他们这个级别的人，能够驾驭的东西。
不过，研究歌学也并非一点收获都没有，他们从歌学中，研究出了突破六鼎巅峰的方法。
这么多年来，八大禁忌就放在那里，可妖族中能学的人，依旧只有太子一人。
没想到啊！
徽宗竟然有这个本事，能够学会歌学。
“八大禁忌晦涩难懂，这徽宗，确实是旷世奇才啊！”
不良帅道：“徽宗？呵呵，徽宗的天赋，还比不过我呢！”
还不如你？
不良帅是他从小养大的。
这个孩子的天赋不错，与自己相当，当年也曾研究过八大禁忌。
结果，她与自己一样，依旧是入不了门。
她说徽宗的天赋不如她，那肯定不会有假。
可若是这样，徽宗是如何修到七鼎的呢？
“二哥”想到这里，目光落在了那娲皇冰棺之上。
二十年前，徽宗即位，不良人引来了一个新的主人。
正是那位，将不良人带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
她的出现，也引起了太子的注意。
最终，以太子的胜利告终。
“是……欧阳菘蕊做的？”
不良帅道：“欧阳菘蕊，是我心中唯一的大帅，也是我这辈子最亲的人。是她告诉了我，人是为自己活的。别人的事业，与自己无关，活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这么说，你是因为欧阳菘蕊，才背叛的太子？”
“二哥，我说了，我没有背叛太子。是太子，背叛了我们，不，准确的说，是他一开始就欺骗了我们。”不良帅的声音中，充满了仇恨。“也是他，害死了欧阳姐姐。”
“她才20，你都已经500岁了，你叫她姐姐？”
“学武先后，达者为师。年纪，并不是衡量长幼的唯一标准，知识才是。您都活了600年了，不会还不知道这个道理吧！”
“二哥”沉默了。
这句话，深深的震撼到了他。
也让他对那个素未谋面的女人产生了兴趣。
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仅仅活了20年，就可以改变这么多的事情。
自己培养了500年的义女，背叛了自己，背叛了太子。
太子亲手培育出来组织，被其直接颠覆。
死后，还能让一位天赋不高的皇帝，突破六鼎大圆满，进入七鼎之列。
最后，还能葬在娲皇冰棺中，与娲皇同列。
让一位帝王，耗费巨额的代江，将娲皇冰棺送到长安。
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啊！
现在，“二哥”对欧阳菘蕊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这么说，是因为欧阳菘蕊，徽宗才学会了歌学，并以歌学的力量，迈入七鼎？”
“是！”
“旷世奇才啊！可惜，她并不是我们的助力！”
“一个骗子，不配让别人帮助他。”
“二哥”苦笑，没有解释，没有说话，而是指了指头顶的眼睛。“这是歌学七鼎的能力吗？”
“不是，器学的能力。”
“器学？”“二哥”更懵了，他在这600年间，研究最多的就是器学。
那噬灵虫，就是他研究器学后，复活的上古生物。
虽然说，他不走器学的这条路，可对器学有着深厚的研究。
天上的眼睛是通过器学产生的，不可能吧！
不良帅这时说道：“这个景象，是我们在孔府时，孔公显现出来的惩戒，我们只是将这一段存放在了龙脉大阵中。谁开启了龙脉大阵，谁就会被‘孔公’的眼球所注视。不得不说，孔公的眼睛，还真有压迫力啊！连你都认为自己中了幻术。”
“欧阳菘蕊真的好强，只可惜她活着的时候，未与她深谈。”
“现在也不晚，你将手放在娲皇冰棺上，就可以和她交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