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我妈在他们俩的身后，像个疯子一般发出桀桀笑声。
看到苏夏夏这般模样，她轻声开口道：“陈景言，你看到我们小意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了没有？”
“另外那口棺材，就是给你的女儿准备的。”
“棺材里还放着她的衣服呢！——”我妈微微一顿，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哦，不对，当时，那衣服被你们甩了蛋糕，所以扔了。”
“你女儿死了后，连件衣服都没得穿呢！”
陈景言僵在那里，双目呆滞地望着前方，动也不动。
“景言哥……”苏夏夏心生畏惧，小心翼翼地开口，“你别不理我，你说句话……”
“你也知道，特效药进入临床试验阶段之前，我们付出了太多的努力，当时发现知意姐身上有不一样的反应，我担心特效药上市后会捅出更大的篓子，所以才会想着继续进行试验。”
“她一个人的牺牲，可以换来这个世界无数人的生命，这是值得我们歌颂的事情！”
苏夏夏说到这里，神色微冷，眼中冷漠更是乍现：“反正，她已经得了癌症，本来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闻言，陈景言悍然抬头，极度失望的眼神，落到她的身上。
“夏夏，你怎么能这么想？”
苏夏夏一把握住陈景言的胳膊：“景言哥，你这是在怪我？”
“我说的是实话！她本来就活不了太长时间了啊！”
陈景言甩开她的手，无比艰涩地开口道：
“可最开始，让她参与临床试验，就是因为……”
“这个特效药，是对她来说，唯一有用的药品了。”
他讷讷地摇着头，精神恍惚地说道：
“我从没想过让她死。”
飘在空中的我，终是忍不住大笑出声。
陈景言！你从没想过让我去死。
可你所做的每一件事，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让我，比死了都还要难受！
更何况。
我最后，还是死了。
13
我和女儿的尸体，最后还是由陈景言进行的火化处理。
去销户那天，助理三番四次看向陈景言，被他抓个正着：“你想跟我说什么？”
助理犹豫开口：“之前，苏夏夏那边的违规操作，需要进行上报吗？”
脑海中灵光一闪，陈景言猛然起身，眼神微动：“你是说……”
助理点头：“孕妇是不能参加临床试验的，可郑女士好像……”
“她怀孕的事，不知道苏夏夏是否清楚，如果清楚的话，可能会记大过处分。”
陈景言的脸色难看至极。
他想的，好像不单单只是违规操作。
“这事儿，你暂时先别说。”陈景言抿唇锁眉，起身往外走去，“苏夏夏试验室的钥匙给我一把，我过去看看。”
助理“哎”了一声，连忙跟上：“需要和她说一声吗？”
陈景言垂头：“不用了……有件事，我想搞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