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霍安朝果断拒绝,他万万不想詹以初在被裹挟在危险之中,此前治疗瘟疫时,好几次她自己都差点沾染病毒,霍安朝可是心惊胆战了好几日。
这回命案还不知幕后真凶又打的什么算盘,他怎么可能再让詹以初牵涉其中。
“没有我,三日能结的案子,可能要等到五日,殿下当真不考虑考虑?”
詹以初眉眼含笑,目光笃定的看着霍安朝,叫他无法说出拒绝的话。
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么自信你可以?”
詹以初旋即转过身,晃晃悠悠的往韫凤阁走:“几年前某些人不还说,就是娶了那青楼的头牌姑娘也不会看本宫一眼,现在日日往韫凤阁跑的,不知是谁呢~”
原本紧张的气氛因为詹以初一句揶揄的话瞬间瓦解,一侧候着的耿忠和彩衣满头黑线,娘娘这……
霍安朝也怔了一瞬,她……她若是赵国小公主,怎会有卓婉依的记忆,怎会知他对卓婉依说了什么话!?
翌日清早,詹以初和霍安朝早早起身,打算去户部侍郎陈铭府中。
至陈府门前,一派萧条之景,连街上路过的百姓都绕的远远的。
在大燕,男子悬梁自缢乃是大忌,若非心里有亏心事便是有仇家寻仇,无论是何种缘由,反正不吉利。
京兆府尹还未到,詹以初和霍安朝已经被府上管家引着进了府内。
“殿下,娘娘,这边走。”府内哀嚎声一片,灵堂内哭至将要昏厥的陈夫人被儿女搀扶着。
远远的看见霍安朝过来,陈铭的亲眷们个个面色不善,怀疑霍安朝就是杀死他们顶梁柱的凶手。
若非碍于霍安朝的太子身份,怕是根本就不愿跪下行礼。
陈夫人才失去挚爱,可管不了那么多,她一看见霍安朝,双眼猩红的指着他:“杀人凶手,你还敢来府上!”
作势就要冲过来挠人。
看守的侍卫当即将陈夫人拦住,呵斥道:“夫人清醒些,好好看看你眼前这人是谁,当朝太子殿下,岂容你放肆!”
“太子又如何,太子杀人与庶民同罪!大燕律例写的清清楚楚!”
陈夫人眸中的恨意一如她紧攥的双拳,像是已经认准了,杀人者一定就太子霍安朝。
身后几个子女兰也拦不住,索性由着陈夫人去闹,那些污秽之词句句加注在霍安朝身上,好似他真的就是该千刀万剐的杀人犯。
眼见局面已有些控制不住,詹以初从腰包里掏出一枚银针,迅速刺在陈夫人脖颈间的穴位上。
方才还张牙舞爪狰狞的妇人,霎时安静下来,身子也瘫软了几分。
“娘娘做什么!”
子女们急了,上前扶住他们的娘亲,警惕又反感的看着詹以初,只听后者面色威严道:
“陈夫人之悲痛,本宫理解。若非如此,光是她在殿下面前大放厥词污蔑清白,足以治罪!”
好似唬住了几人,詹以初这才敛了神色:“方才我观陈夫人患有喘疾,如此冲动,恐会发病。这银针只是让她暂且平息怒火,送去寝殿休息吧。”
几人面面相觑,却也无他法,想着太子妃早有美名在外,这才将信将疑的把陈夫人扶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