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什么虎狼之词!
“娘娘,奴婢出去洗衣裳了。”彩衣听的羞红了脸,掩着面跑开了。
霍安朝抬脚进了韫凤阁,随手拿起梳妆台上詹以初做的小物件把玩:“本殿英明一世,竟连太子妃的心都抓不住,传出去莫不是叫天下人看笑话?”
那黑眸里带着几分戏谑和薄怒,许是因为近来詹以初和申子实常走近的缘故。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詹以初放下手中正绣的荷包,这是给太后用来安神用的莲蓉香:“杏花楼的老鸨已经差人给府中送来了几次信儿,都在那扔着呢,殿下不看看?”
她讪讪一笑:“这郎有情妾有意的,字里行间无不透露着丹秋姑娘的浓情蜜意,当今叫本宫看了也面红耳赤啊!”
杏花楼,京城第一大青楼,也只接纳达官显贵或富贵乡绅。
早有风流之名在外的霍安朝,更是杏花楼的常客,在那可是留下了不少情债。
杏花楼的名伶丹秋,只卖艺不卖身,且一般公子哥压根就买不动她出场,谁人都知,那丹秋姑娘心念当朝太子殿下,唯有霍安朝入杏花楼时,才会登台演出。
“本宫瞧着丹秋姑娘对你也是真情实意,不妨就纳为姬妾吧。芸姬伤成那样,算是废了,这府中总得有个能给殿下添后的。”
言辞间,詹以初还上下打量了霍安朝一番,目光似有若无的落在他命根处:“殿xia体内的毒,我已为你压制住,若当真要会同周公,也不是不可。”
“你这女人。”话激恼了霍安朝,他抬手捏住詹以初精巧的下颌:“多少人想上本殿的龙床,你从前不也是如此?现在开始玩起欲擒故纵的把戏,是想以此吸引本殿的注意?”
詹以初满脸写着:我就站在你面前,你看看我还有几分像从前?
她心道:世上怎会有如此自恋的男人?他倒还不如像往常那样冷着一张半死不活的脸!
“从前本宫爱吃凤梨,而今不爱了。对物,对事,对人皆是如此!殿下纵横情场,不懂得人心易变的道理?”
詹以初轻笑着拂开他的手:“别忘了,你我现在只是合作夫妻,你做什么我不管,我与何人相处,也与殿下无关!”
言落,她敛了神色起身,行至门前负手而立背对着霍安朝冷声道:“太子妃应有的荣华富贵我都不要,但求殿下与我之交点到为止,莫要因及丁点小事来我韫凤阁阴阳怪气,恕本宫不伺候!”
霍安朝的目光在那荷包上停留了许久,又望着门口三天两头不给她好脸色的女人,这心里怪不是味儿的……
耿忠在门外将一切都听到了耳中,双手环抱着佩剑唉声叹气,他仰头望着灰蒙蒙的天:
殿下啊殿下,你可算是被太子妃拿捏住了,从前的她你爱理不理,现在的太子妃,殿下你高攀不起啊!
他的心声似乎被霍安朝听到了,心底话音才刚落,冷不防就挨了一脚,回身看见男人铁青至阴鸷的脸,耿忠忙装作无所事事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又和太子妃吵架了?”
“滚。”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