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安朝从未觉得女人这般麻烦过,饶是从前卓婉依跟舔狗似的倒贴他,一概置之不理便是。
可任芸芸这颗棋子还有些用处,当真撕破了脸,百害无一利,他不得不硬着头皮与之相处,待时机合适了才能挑破这层关系。
耿忠都不由得纳闷,跟在霍安朝身侧这么些年,还是头一次见他叹了口气……
接下来的几日,可想而知,任芸芸借着苦肉计复宠,又似从前那般,与霍安朝如胶似漆,日日想着法子打压詹以初。
詹以初学着卓婉依的模样,若霍安朝不在府中就当她的望夫石,但凡在府中,就巴巴的贴上去。
偶尔会有原主的记忆涌现在脑海,她坐在窗前一针一线绣着鸳鸯绢帕,从未学过女红的双手被伤的都是密密麻麻小口子……
思及此,詹以初不由得哀叹,虽是很多事,卓婉依都做错了,可她对霍安朝的爱,却是不染半分尘埃啊!
几日后,又寻得了机会,詹以初带着彩衣出门去找裁缝铺,归府将至家门口时,被路上疾驰而过的马儿险些撞到在地,这一受惊,又‘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这出戏,算是圆满结束。
她冷眼看着身前站着的霍安朝和任芸芸,那女子正不合时宜的依靠在霍安朝怀中,分明是一副轻笑的看着床上的她,口中却尽是关切之词:“姐姐不会有事吧?殿下,臣妾这心里慌慌的,若……”
“怎么,芸姬巴不得我出事?”
詹以初从床上坐起,眉峰轻挑:“看来我昏倒的这些日子,你和殿下的感情突飞猛进啊!”
话里话外讽刺任芸芸趁人之危,说的那女子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
更让任芸芸受不了的是,这卓婉依怎么又变回去了?
霍安朝不着痕迹的将搂着任芸芸的手抽开:“耿忠,唤太医。”
听说太子妃的身子已经无大碍,霍安朝心里长舒了口气,些许有些庆幸,好在人又变了回来。
詹以初的目的也达到了,他已经彻底放下心头猜忌,相信眼前之人就是卓婉依。
府中上下,又恢复了一贯的欢声笑语,下人们瞧见詹以初都笑着上前行礼:“恭祝太子妃大病痊愈!”
这确是不小的惊喜,怎么她摔了一跤,还摔进了众人心不成,这一个个脸上宛若看见什么大喜事的表情都怎么回事?
“好险好险!”
韫凤阁内,彩衣依坐在詹以初身侧:“您不知道,这几日有多险,好几次我都担心您被芸姬折磨,好在殿下有意护着,才没叫她趁机得逞。”
“你还不相信我?”
詹以初在她鼻尖轻刮了下:“就算没有耿忠,依任芸芸的本事,也耐不了我何!”
“是是是,娘娘多厉害啊!”
彩衣笑着打趣道,正说着,这脸色忽的一变:“娘娘,还有件事,也是我今日才听说的。”
乞巧将至,届时京城会有盛会,朝廷命妇,盛景千金皆会参与。
“就连后妃和长公主都会出面,想来,您这茬子是逃不过的。”
彩衣这心头才放下的大石头又悬了起来:“奴婢担心,到时候那芸姬会联合京城的小姐们打压您啊!”
“打压?”詹以初端起茶盏撇了浮沫:“凭什么?美貌,才学,技艺?”
彩衣:娘娘还真是一点都不谦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