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手在詹以初身上游离,毫不怜惜的四处落着痕迹,惹的身下的人儿时不时发出动人的嘤咛。
心底的理智几欲在防线崩溃的边缘,在扯下詹以初最后一块遮xiu布前,看着那满眼都是迎合之色的女人,霍安朝终于收了手。
他冷着脸翻身下床,似有几分嫌恶般的扯了把被子:“把衣服穿好,别似那青楼女子似的,张腿迎客!”
詹以初故作流连不舍的拽着霍安朝的衣袖,更惹他心底烦躁,猛的将手甩开,多一秒都不愿再停留似的离开了韫凤阁。
阁门摔的巨响,詹以初也被从那暧昧的气氛中拉回,望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她唇角勾起一抹轻笑,边哼着小曲儿边下床将散落一地的衣裳收好,舒舒坦坦的躺进被窝。
只是,回到床上的詹以初,竟不自觉回想起方才的一幕幕,就算她心底嫌恶也不可否认的是,因为霍安朝撩拨,她的身子竟然有了反应……
摔门而去的霍安朝,也没好到哪儿去,他承认,看到变回从前的卓婉依,那一贯的厌恶确是存在的。
但想起前些日子的相处,扰乱了他的思绪,不知是何种情绪在挣扎,有一瞬,霍安朝竟后悔,方才为何没将她吃干抹净!
有彩衣的助攻,府内消息传的极快,都说太子妃摔了一跤虽是捡回了一条命,可又变回了从前那副样子,毫无太子妃的尊贵不说,还日日上赶着巴结太子殿下,热脸去贴冷屁股。
“反正我不喜欢这样的太子妃。我喜欢前几日那个,脸是冷了些,但总归像太子妃的样子!”
“谁还不是呢?这又成了以前的样子,遭罪的还不是咱们?”
“都别议论了!”
兰嬷嬷绷着脸:“娘娘变成什么样都是主子的事儿,咱们当下人的,伺候好主子即可!”
“奴婢知错,奴婢知错……”
路过的绿绣听得了消息,忙将话悄悄带给了任芸芸,或者被关在兰苑中好几日,每天只有一顿饭,饿的面黄肌瘦。
一听这话,她立马来了精神,拢好衣裳下床:“当真?”
“当真!”
绿绣守在门口,“主子,我亲眼所见,却是又变回了从前那副模样!”
任芸芸像是突然又看到了希望,眸中狠色立显,机会这不就来了?
她招手叫绿绣上前嘱咐了几句,旋即退后几步助力,一头抵在门上。
门外,绿绣适时大喊:“来人啊,救命啊——”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霍安朝正坐在书房心烦意乱,想不通为何,便收到了出尘子来信。
“昨日忘了告诉霍兄,因脑部受伤严重,太子妃极有可能性情大变,乃属正常反应,不必挂心。”
不必挂心?
他好不容易渐渐接纳了那个高冷的卓婉依,欣赏她的果敢和智慧,如今又大变脸,谁遭得住?
这不等于埋了颗火药在身侧,不知什么时候就炸了。
“殿下,兰苑出事了?”
耿忠在门口犹豫了好一阵,看着霍安朝满脸阴鸷,他可不想贸然去触了眉头。
可人命关天,耿忠还是硬着头皮敲门进了书房:“芸姬,撞墙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