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以初话音才落,殿内就有一人手执长剑直指燕帝。
结果可想而知,御前行刺,又因与后妃媾和,二人皆被施以极刑,且罪重至株连九族。
詹以初也因治好了燕帝,还设计捉住了幕后凶手而获赏,燕帝也愈发欣赏这个儿媳了……
从宫中离开时,詹以初坐在车轿上还不禁感慨,常言道伴君如伴虎,而今看来确是不假。
这深宫大院里,进来容易出去难,想要一世的荣华富贵便要忍一世的寂寞,稍有逾矩便会牵连整个家族与之陪葬,也不知那陈贵妃因何要想不开,竟对皇帝动手,她……
不对!
她若只是想寻的情感上的慰藉,与那侍卫私通,悄默声的便是了。
燕帝年岁已高,本就不在乎情爱之事,对许多事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根本没必要冒这般大不韪欲杀皇上!
忽而反应过来的詹以初顿时一阵脊背发凉,那陈贵妃绝不只是为了私情这么简单!
太子府内,霍安朝正站在正乾殿门前,不知在张望着什么。
耿忠和彩衣看的真切,也不愿拆穿,只各自装作有事的样子在庭院内踱步,实则在瞧瞧观察太子的神色。
府外有人通传,说太子妃回来了,霍安朝这才回殿内坐下,顺手抄起了一本兵书。
彩衣欢天喜地的去门口迎接,因这几日詹以初早上一起就被送入宫中,每晚都到天黑才回来,府中都因此冷清了些许。
“娘娘!”
彩衣神神秘秘的凑到詹以初身侧:“您可是不知道这两天,因为您不在,殿下日日站在门口巴望着,都快成了望妻石!”
詹以初佯装嗔怒的在她头上轻敲了下:“胡说什么?”
“我作证,彩衣姑娘没有胡说,殿下脖子都快伸长了!”
“是吗?”詹以初望着正乾殿内:“我瞧着殿下悠闲的很,都学会倒着看兵书了!”
她这一提醒,霍安朝才反应过来,像做贼相心虚似的连忙将书正了过来,拂手关上了正乾殿的门。
“砰——”的一声响,还看的詹以初不忍一乐,笑意自心底而起,荡漾在眉眼之间。
她揉着有些酸痛的颈间:“府中可有事?”
“那可是热闹了!”彩衣随着詹以初进了韫凤阁,还给她端来一盆热水,便捏肩便笑道:“您是不知道,芸姬日日和丹秋姑娘作对,次次吃瘪,可是惹了不少笑话!”
“都说丹秋是青楼女子,我倒看她挺有做主子的本事!明日传本宫口谕,嘱丹秋替本宫打理后院事宜,叫她每月三五来韫凤阁习管家之礼!”
“娘娘,您可是认真的……”
彩衣有些不敢相信,那丹秋不过是一房妾,连侧妃都算不上,怎可代行太子妃之权!
“我自有我的考虑。”
詹以初揉着太阳穴,试以缓解疲乏,近日确是累了。
她梦中又常见赵帝和王后,思念心切,总惦念着想找时间回去看看。
可碍于太子妃的身份,短时间内怕是没有机会……
是夜,许是疲乏的缘故,詹以初被噩梦缠身又无法从梦中醒来,汗水已沾湿了被褥。
坠崖的场景反复在梦中重现,和原主的记忆碎片交叠,无数景象充斥着脑海,让她挣扎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