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外,大太监长丰一直遣人跟在几人身后,待霍安朝和詹以初上了马,便驱车将申子实送了回去。
至太子府,已是深夜子时。
任芸芸刻意上了正宫的马车,彩衣拦不住,只得等太子妃出马。
见她一直紧张的在马车旁徘徊,詹以初猜到了七八分。
“娘娘,芸姬坚持要上车,奴婢拦不得啊!”
“无妨。”
詹以初轻笑着拂拂手,转身上了另外一辆,甭说马车了,若非她还需借用太子府的势力,就连‘太子’这个男人她都不稀罕!
马车内,分明听到脚步声的任芸芸正等着霍安朝掀开轿帘,再楚楚可怜的一撒娇,推说她一个人害怕,才要同乘。
可等了许久,直至听见了车轱辘的声响,都没见人上来。
有几分气恼的掀开帘子,哪还有人影?唯有从府内跟出来的车夫站在一侧,待她探头出去后恭顺道:“主子,启程吗?”
任芸芸:当事人极其无语就是说,不启程她一个人留在这黑灯瞎火的皇宫门口喂虫蚁吗!
另一马车内,詹以初依在轿壁上闭目小憩,着实有些乏了。
随着行进起伏,轿帘子偶尔被风吹开,漏进稀疏的月影,恰落在詹以初的小脸上。
晚霞已逝,她身上艳红的华丽宫装又化为淡淡的素色,却衬托着女子越发纯净皎洁。
吹弹可破的肌肤似易碎的瓷娃娃,前所未有的,看着这样的詹以初,坐在对面的男人竟心生不忍。
顺着詹以初白皙的脖颈,有斑点疤痕赫然入目,霍安朝怎会不知,那是她此前挨打留下的印记。
方才看着女人和申子实眉来眼去的怒气,悉数消散,萦绕在霍安朝心头的,竟然连他自己都无法忽视的在意。
察觉到有道炽热的视线,詹以初微微抬起眸子,正想揶揄霍安朝两句,却见他阖着眼,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马车上还能装几分,一回到太子府,‘本性毕露’!
詹以初头也不回的进了韫凤阁,身子却忽而失去重心直接被人打横抱起!
倒是不用想,她自知是霍安朝。
“外人面前,本殿给你留个面子,回了府,你可就是我的盘中餐了,小字,呵,为夫都没喊过你的小字!”
似是惩罚性的,詹以初只觉耳垂被人轻咬了下,带着几分mei惑的沙哑嗓音低沉的响起:“绾绾?绾绾!”
韫凤阁外,彩衣和耿忠已经不觉为奇了,只遥遥的守着,待寝殿内烛火尽灭。
紧随而至的任芸芸听下人说,太子又去了韫凤阁,贝齿咬的咯吱响。
竟还是叫那贱人如了愿吗?!
韫凤阁内,本暧昧的气氛却被詹以初的冷笑打破,她挑眉看着霍安朝:“殿下好了伤疤忘了疼?”
虽是被男人的魅术迷了几分,她耳根子都有些微微泛红,眸里却依旧是冷然如冰:“我警告过你,在病好之前,再也不要想那档子事,你大可运功一试。若不气血上涌昏厥在此,算我输!”
霍安朝本将信将疑,可稍一运气,果然叫这女人说中了。
这可是在挑战男人的底线,他当即怒了,惩罚性的捏紧了詹以初的下颌:“传本殿不举还不够,现在开始亲自下药了!”
“呵?”詹以初似笑非笑的看着霍安朝:“本宫以为你是假糊涂真精明,现下看来,竟十足是个蠢脑子!”
霍安朝听出她的话外之意,当即警惕起来:“说,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