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
詹以初正想开口说他们根本就不认识,那步兵竟直接咬破了藏在口中的毒药,当场毙命!
这突如其来的栽赃陷害让詹以初瞬间警觉,竟有人为了害她如此大动干戈。
她迅速反应过来想俯身检查那步兵口中之毒为何人的手笔,就被任芸芸一把推开:“怎么,杀人灭口还不够,想补刀吗?”
詹以初冷不防的被她推了下,趔趄了两步差点摔着,霍安朝下意识的想上去终是收了手。
渭南王卓峰在一侧煽风点火,佯装心痛的看着詹以初:
“都是为父没有教好你,竟叫你干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婉依,你怎可卖国求荣呢?”
先有将士拼死送情报,现又有这步兵‘以死明志’就为了诬陷她是细作,詹以初本想反驳,余光却扫了眼任芸芸。
在这军中,她未曾同任何人结下仇怨,唯有任芸芸一人,想要了她的命,难保不是她的手笔。
“大军惨败归来,此人却鬼鬼祟祟的想当逃兵溜走。”
任芸芸指着地上的步兵:“殿下怀疑是他出卖了情报,没想到他竟说是有人指使。太子妃,不想给诸位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看着詹以初那一脸茫然,任芸芸心下愈发欣喜,又叫那军医上前:“可否请军医验查此人口中药物,是从何处而来?”
言外之意,带着药箱来的就只有太子妃詹以初,若不是她还能有谁?
军医翻遍了詹以初的药箱,竟还真的找到和那死去步兵口中同样的毒药。
眼下人证物证俱在,詹以初已被逼至百口莫辩的境地。
她淡淡的望着营帐中的众人,除了眸色低垂的霍安朝,似乎根本就没人愿意相信她。
詹以初轻笑着摇摇头:“殿下,想如何处置?”
霍安朝怔住,她寻常不是伶牙俐齿,每逢陷害总能想法子自证清白。
此时分明有人故意为之,她怎么不解释了?
“太子妃承认是你所为?”
“我认与不认,重要吗?”
詹以初索性坐在椅子上,端起手边的热茶:“既然事实摆在眼前,本宫没什么好说的。那将死的信差不是还留着一口气,听听他怎么说?”
方才倒在外面被救回来的男人真是游走在大燕和北羌的暗卫,就是为了观察大军的动向,提防有人想暗中使坏。
“听闻大燕细作给北羌部送消息时被她看到了真容,若他也一口咬定是本宫,那我无言以对。”
霍安朝未在多问,只等众人都出去后,站在营帐中久久矗立。
二人四目相对,皆是一言不发,直至詹以初淡淡启声:“殿下,可信我?”
久未得到霍安朝的回答,詹以初自嘲般的笑了笑,背过身去:“本宫既背着细作的嫌疑,殿下还是出去吧,战事未得胜,莫叫大军以为你包庇内奸,乱了军心,这战就更不好打了。”
霍安朝欲言又止,那清瘦的背影却带着几分决绝的冷傲,在二人之间划出一条分明的界线,让他无法靠近。
“清白与否,本殿定会查明,还你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