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似上次……咬得那么重。
但正因为太轻太轻,酥酥的、麻麻的,特别折磨。
傅祁年咬了咬牙,将小葫芦水递给江双喜,语气有些急促和不耐,“这是老祖宗的神仙水,本来江奋强不配用,但江晚病了,只能拿出来救他。你们记得,口服一半,另一半在肠子塞回去后撒在伤口,然后静养。”
他说完,留下神情各异的众人,搂着江晚往树屋疾奔。
最近的天气已经相当炎热,江晚衣衫单薄,下水会走|光,不太好,除非万不得已,他不想带她去泡水。
还是先绑着试试。
到时候,他会离江晚远一点,免得她以后难为情。
树屋,很快就到了。
傅祁年昨天来过,临走之时还专门收拾打扫过。
现在里面很干净。
只是,抱着江晚进去后,傅祁年发现,因为出来的急,他虽然带了背篓,但里面只有柴刀,没有绳子和其他东西。
江晚出门也只带了一把柴刀,现在也在他的背篓里。
没有绳子可用……
傅祁年犹豫了一下,撕下自己衬衣的一圈下摆,用它牢牢捆住江晚的手脚。
手脚不能动弹,江晚似乎老实了。
除了眼神迷懵,皮肤绯红,没有别的反常。
傅祁年松了一口气,想要出去,等她药效过去,忽然“咔嚓、咔嚓……”几声,捆住江晚的布条全都寸断。
傅祁年,“……”
江晚的力气竟然这么大吗?
还是说,这是气功的威力?
傅祁年不知道的是,江晚手脚上的布条不是她大力震断的,是她用意念弄断的。
江晚的手脚瞬间恢复了自由,但她没有乱来,甚至没有乱动,只是眯着眼睛,不停地掐她自己的手掌心。
很快,她两只手,鲜血淋淋。
傅祁年更是眼尖的发现,她左边小臂上有五道刀子割伤的痕迹。
这些刀印,是她之前为了保持清醒自己割的吧?
傅祁年心里再次不由自主升起心疼……
他疾步过去,将她一把抱起,向小潭狂奔。
而江晚在这一刻终于彻底失去了理智。
她凭着本能不停地折磨傅祁年,在快要抵达小潭的时候,她不知从那里弄出一把小刀,割破傅祁年肩膀上的衬衣……
对于这把凭空出现的小刀,傅祁年困惑之极。
但他顾不上想这些,抱着江晚一起“扑通”跳进潭水里。
他水性极好。
不想别人看到江晚水中的模样,他下水后,立刻抱着她往中间游。
他知道江晚是个旱鸭,游的过程中,一直托着她的脑袋。
而潭水冰凉的刺激也让江晚恢复了一些神智。
她眯着眼睛想了很久,才明白自己的状况。
可惜药效凶猛,她转瞬就又迷糊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续)
江晚再次只剩下本能,整个人八爪鱼一般缠在傅祁年身上。
脑袋不安分地在傅祁年颈间不停地拱,像一只要拱白菜,却不得其法的……小香猪。
傅祁年虽然水性好,但身体被她紧紧缠着,又需要维持两人在水中半浮的姿势,无力抵挡她的进攻。
脸被她啃了好几口。
不过,他是真没有想到,下水后,她身上的玫瑰香几乎浓郁得快成为实质。
仿佛她是一只玫瑰花精似的。
不过,正是因为这份太震撼人心的疑惑,让他没有被她啃掉意志。
女孩有次不小心咬到他的耳朵,他也只是颤抖了几下,终归还是守住底线,没有跟随本能,犯下荒唐的错误。
他们在水底纠缠了半个多小时,
当傅祁年精疲力竭,体力和意志力都要崩盘的时候,江晚终于熬过药效,清醒了过来。
回忆刚才种种,她不由心中扶额。
不过,她不是第一次在傅祁年面前丢脸……
这次也没啥是吧?
不仅如此,就这么一会功夫,空间灵泉水竟然整体翻倍了。
这,应该说明,傅祁年有好几次也对她情不自禁吧?
比如有一次她咬住他的嘴巴,他一开始虽然抗拒,但后来……
呀,不说了,脸红!
江晚想起那一刻,脑中仿佛烟花绽放……心里极度无语。
她对傅祁年有好感没有错,但她一直很清楚,她并没有在他身上投放男女之情。
可她那会……
算了。
应该是药效的原因。
想到中药……
江晚的脸立刻沉了。
她虽然不敢百分百肯定,但却知道,这多半就是江荷搞的鬼。
而且多半与那些蘑菇有关。
回去找爷爷具体问了蘑菇的品种,应该就能揭晓答案。
江晚其实想趁机多纠缠傅祁年一会儿,再多赚一些灵泉水,发现他面色疲惫,仿佛才被妖精狠狠蹂|躏过,深深捂脸,放弃了这个想法。
她“啊呀”一声,放开傅祁年,自己稳住在水中的身形,抬手抹了一把脸,正色对傅祁年说道,“我好了,谢谢你阿祈,今天多亏了你。”
这道劫难终于过去了……
傅祁年松了一口气。
而她这么坦然,他赶紧将刚才的荒唐和旖|旎一起封存在心里,仿佛他们刚才不过是一起打了一次猎一般,淡淡说道,“没事!我们先上去吧!”
“好!”
江晚知道自己身体沾水后玫瑰花香会特别浓郁,傅祁年会起疑。
上岸后,她状似无意从颈间掏出一个湿漉漉的玫瑰香味香囊,十分遗憾地说道,“可惜我这个才做的避蚊香囊,只带了两天就报废了,不过,阿祈,这种避蚊香囊的药效很好,家里还有一些,你不如带一些去给爷爷和姑姑吧,京市的夏天应该也有蚊子吧?”
傅祁年,“……”
京市下夏天不该有蚊子吗?
她这话真是孩子气啊。
不过,避蚊香囊他想要,玫瑰味的不想要,会提醒他一些难堪的记忆。
他温声问道,“都是玫瑰香味的吗?”
如果是,等回到京城,他先不给爷爷和姑姑,等返回的时候再给。
这样,他就能少闻几天玫瑰香。
江晚不知道他的想法,如实相告,“玫瑰、茉莉、柠檬、艾草、栀子花、檀香,暂时只有这六种。”
傅祁年松了一口气,顺着话题问,“暂时只有这六种,你以后还准备做别的味道?”
“是的,除了桂花,是因为味道太浓我故意没有做,只做这六种是因为目前镇上的药店只有这些香源,不然我还可以做小苍兰、佛手柑、西瓜、桃子、梅花……只要是好闻的味道,我都可以做出来。”
傅祁年,“……”
得,又挖出一种宝藏。
说话间,他在前,江晚在后,已经到了树屋底下。
他在前,是防备看到江晚现在湿漉漉的模样。
他在树下站定,温声道,“你先去屋里休息,我去捡点柴禾烤衣服。”
江晚目光闪了闪,乖巧地答应,“好!”
傅祁年背过身,确定她安全上去树屋,才浑身湿漉漉地去捡柴禾。
他不知道的是,江晚进去树屋后,立刻闪进空间,在里面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自己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后,也给傅祁年拿了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