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先将一张无毒鼠药的药方递给傅祁年。
然后开门见山说道,“傅祁年,我觉得这张药方可以让你们部门在全国范围内推广,同时,将所有的有毒老鼠药都没收销毁,从此禁止销售。”
傅祁年听完皱眉,刚要说什么,江晚补充道,“这个药方成本极低,不到一分钱一包,功效和目前流行的那些鼠药效果一样厉害。
而且,它不仅对人没有毒害,对稍大型的动物也没有毒害。
这张药方我免费送给你们,除此,我还有一些成本低,造福广的药方和你们做交易。”
傅祁年刚准备说老鼠药的事,没想到她一下跳这么远。
不过,这都是天大的好事。
他掩饰中心中的欣喜,温声道,“你想做什么交易?”
江晚神情肃然,显得特别认真,“我想明年开年带着家里人一起去京市生活。我知道,普通人难以将户口转过去,但有特殊贡献的可以。
这是我整理的药方,都是利国利民的好东西,我现在用它们做交换。
如果你觉得这些不够,我可以再加。
如果有多余的,你把它用在你身上吧,我们就算以后会离婚,凭两家爷爷的关系,你也会照拂我们对吗?所以,我希望你能更强大,能在我们需要的时候帮我们一把。”
傅祁年,“……”
你这么说,让我怎么接?
江晚不在乎他接不接,忽然转换话题,略有些幽怨地说道,“傅祁年,我觉得我好失败啊。你看,同样是大胆表白,小娟成功了,小欣成功了,为什么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失败?
我真的就这么差吗?还是说,因为我们无缘?
呀!我怎么说这个呀?对不起。傅祁年,我们继续说交易,你如果觉得这个交易可行,就把药方拿去!”
江晚说完,掏出一沓新抄写的药方,目测有五张之多。
傅祁年,“……”
江晚将话都说完了,让他怎么说?
好在,江晚没有逼他说话,见他沉默,将手上的药方全部塞到他手上,“算了,若你为难,这些药方全都用在你自己身上吧,唉!突然很累,我去休息一下。”
江晚说完,依然不等傅祁年回话就走了。
江晚走后,傅祁年一个人静静站了很久,才叹息一声,拿起药方看究竟。
只看了一张,他便惊得瞳孔地震。
原以为这些药方只是一般般地好,没想到如此惊世骇俗他。
这张竟然是——速效救心丸。
江晚在药方的底下略写了药效:一般冠心病、心绞痛患者,病状急性发作时,只需立刻含服一颗,就可得到有效缓解。
更重要的是,所需药材极其普通便宜。
傅祁年心绪澎湃,迫不及待看另外四张药方,看完更加震惊。
特效人|体驱虫药。
特效抗过敏药。
速效缓解哮喘粉剂。
特效止血消炎药。
每一样,制药成本都很低,但每一样都造福天下。
傅祁年震惊之后是动容。
她刚才说,将这些药方全都给他……
她……就这么喜欢他吗?
可是,他好像还没有喜欢上她,虽然不讨厌她,但总觉得自己的心和她的心之间还隔着无法跨越的鸿沟。
回忆母亲和父亲那鸡飞狗跳的感情往事,傅祁年深深叹了一口气,拿了药方去找江晚。
他要告诉她,他不会白要她的药方,他会努力帮她达成她与部门的交易。
傅祁年急于找江晚谈一谈,回去却发现,她在教女孩儿们怎么系围巾更好看。
大家嘻嘻哈哈的,特别开心。
看着江晚欢喜无忧的模样,傅祁年苦笑了一下,转身去和于伟庭等人一起挖地基。
也罢,总部在京市,他必须亲自去总部谈这件事,但他至少两三天之内不能离开这里,这事不用急着说。
婚宴那一餐虽然美味,但因为村长等人临时加入,江月、宋野等人没坐上席,都没有怎么吃。
一直在喊遗憾。
江晚也是,她想了想,拿出两只肥母鸡,一蓝鸡蛋、一坛子松花蛋和一盆刚生好的黄豆芽,笑眯眯地对大家说,“大概是沾了小娟和小欣的喜气,我现在精神百倍,应该是痊愈了。
因为我的病耽搁了美文、兰君你们好几天,我真是过意不去,我现在已经好了,你们明天就启程吧,现在,我亲手做一些好吃的,就当给你们践行。”
江晚其实很想多装几天病,但不想耽误了几个知青回家的行程,而且,她想早点帮傅祁年取针。
江晚的病终于好了?
大家又是一阵欢呼。
于伟庭笑着说道,“以前觉得这里的生活特别苦,巴不得立刻离开,可这些天,过得实在太怯意了,我舍不得走。”
吴越使劲点头,“我也是!我也觉得这几天过得特别好。不过,我觉得最重要的是这些天不用下地,等过些天开始烧窑,再多好吃的都抵消不了那种累……哈哈,我还是明天回去吧,以后有时间,我再回来看你们。”
秦昭,“对!虽然舍不得,但确实要回去了。”
林美文和程兰君没有说什么,只是望着大家笑。
这一餐江晚做了蒸鸡蛋羹,黄焖鸡、香菇鸡汤、鸡汤豆芽、凉拌婆婆丁、凉拌折耳根、麻辣小鱼干、酸辣土豆丝八个菜。
都是很家常的菜,但因为她不仅放了特制肉酱还放了一些灵泉水,鲜美得大家差点吞掉舌头。
也因此,吃饭的时候都顾不上说话。
也没有人肯喝酒,只有江晚一个人喝了一小杯江老爷子亲自酿造的桃花酒。
吃完饭,吴越笑嘻嘻说道,“傅哥,你说,你是不是最开始喜欢的,其实是小江大夫的厨艺?”
秦昭怯意地拍了拍胸口,微笑着说道,“傅哥和小江大夫都这么优秀,真是天生一对啊。”
傅祁年没想到这两个人忽然说这些,正无语,江晚顶着红扑扑的脸蛋摇摇晃晃站起来说道,“我头好晕啊,我这是怎么啦?”
大家听她这么说,全都吓了一跳,傅祁年第一时间将她扶住,瞬间闻到了与玫瑰花香交织的酒香。
江老爷子脸色一白,立刻过来替江晚把脉。
不一会,他收回手,哭笑不得地摇头,“她这是醉酒了,我想想,这应该是她第一次喝酒。我以为她酒量随我,没想到,像她爹一样是个一杯醉。”
这几天一直偷偷躲着享福的江重楼听到这话,“嘿嘿”一笑,“……我闺女,自然像我。”
大家都没有理睬他,纷纷催促傅祁年带江晚回去休息。
傅祁年也有此意,半搂着江晚将她带去他们俩专属的小隔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