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瑶月悄悄地跟了过去，这才了然，渊一是想偷跑出来洗澡啊。
嘿嘿，既然撞上了，那倒不妨欣赏一下美男沐浴。
她内里是个现代人，健身馆里，衣料少的男人也不少，健美的身材谁不喜欢？
她可不觉得看美男就是背叛厉琛寒。
她兴冲冲等着看月下美男沐浴的场景，结果，渊一沉入水下后就没再出来过。
柳瑶月默默数了一下时间，五六分钟了！
他不会洗个澡把自己给淹死了吧？
柳瑶月顿觉不妙，运起罡气就朝渊一所在的池子飞奔而去。
岛上就这么一个自己人，虽然毒舌了点，别扭了点，但她不想失去这个手下。
厉琛寒在水底听见了脚步声，双眸陡然睁开，凝出冰寒之意。
“渊一！”
水面传来月儿的呼唤，厉琛寒蹙眉，她怎么来了？
他缓缓浮出水面，冷不丁听见“扑通”一声。
有人入水了，是月儿。
他忙疾速上升，顺势带起那个刚入水的身影，一同冒出了水面。
厉琛寒不悦道：“夫人怎么来了？”
听到声音，柳瑶月终于安心了，面上露出轻松的笑容。
厉琛寒蹙眉，她这么开心做什么？
柳瑶月拍了拍心口，舒了口气：“还活着就好！”
她这是以为他淹死了？
柳瑶月忽然发现渊一的眸色和发色又变回了原样，她惊讶道：“我这药水至少能保三天，怎么你的眸色发色这么快就恢复了？”
厉琛寒不知道该怎么说。
柳瑶月问道：“你为何能在水底待这么久？”
加上她观察的时间，再算上她奔过来的时间，渊一至少在水底待了小十分钟了。
这个世界，即便是高阶武者也不可能做到在水下闭气这么久的。
厉琛寒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柳瑶月的眸色逐渐冷厉：“作为主母，我不希望你有任何事情瞒着我，当然，你若是不愿说，我也有办法让你自己说。”
厉琛寒登时想到刚才的一幕，村民们当真是将能说的不能说的统统都说出来了。
他不想走到那一步，他知道月儿确实能下得去手。
他缓缓开口：“我……是海族人！”
柳瑶月诧异：“海族人？”
“是，海域是另一片广阔的地带，大海所到之处皆是海域人的地方。
我父亲是陆地人，母亲是海域人，我是海族，却又不是纯血的海族。”
柳瑶月没听过海族人这个族类，疑惑道：“你等会儿，海族人，是能在海里生活的人？”
厉琛寒点头：“是。”
柳瑶月登时兴奋了：“是美人鱼么？”
这回轮到厉琛寒疑惑了：“美人鱼？”
“就是半人半鱼，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鱼的那种！”
厉琛寒思索片刻，他只知道海族人可以化身，蜕变之后就有了双腿。
但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化身的，也不知道月儿说的半人半鱼是个什么状态。
只能老实地摇摇头：“属下不是纯血的海族人，又丢失了部分记忆，夫人说的那种，属下委实不知。”
柳瑶月不死心：“你会变人鱼么？就是碰到水，双腿就变成鱼尾的那种。”
厉琛寒更是一头雾水，他在水里确实感觉双腿腿骨不如在地面那么硬，但是变鱼尾，他还真不会。
柳瑶月忽然央求道：“你试试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