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水道：“你很会看女人。”
楼无鱼道：“看女人并不难，”
白秋水道：“对于你来说并不难。”
楼无鱼笑道：“我好像该谢谢你。”
白秋水道：“谢我什么？”
楼无鱼道：“你夸了我。”
白秋水道：“不用谢。”
楼无鱼笑了笑，道：“好。”
白秋水道：“现在你没有问题了？”
楼无鱼道：“还有一个。”
白秋水道：“你问。”
楼无鱼道：“你为什么要说会万灵圣花诀的人就能看得懂这里面的文字。还有你怎么会知道我和水小春用的是万灵圣花诀的内功？”
白秋水嫣然一笑，道：“你是不打自招了，原以为你还要装疯卖傻。”
楼无鱼道：“我没有装疯卖傻。”
白秋水道：“你明明已经承认了你会万灵圣花诀。”
楼无鱼道：“我什么时候承认的？”
白秋水考虑了了一下，发现他的确没有正面说过会万灵圣花诀，便说道：“是宫主给我说的，她说老宫主有交代，只要能找到会万灵圣花诀的人才能练天陨刀里的内功。我上次和水小春交手时就试出了他用的正是万灵圣花诀的内功，而万灵圣花诀是雪妖的独门内功，雪妖在江湖中一直都是一个神话，她的出生，武功和居处无人知道，可水小春居然会她的万灵圣花诀，他要不是雪妖的弟子就是他的后人……”
楼无鱼打断了她的话，道：“那根我有什么关系，再说了这万灵圣花诀既然是别人的独门内功，那你又是怎么试得出水小春用的是万灵圣花诀？”
白秋水目光闪动，道：“你还想狡辩？”
楼无鱼道：“我没有。”
白秋水叹道：“老宫主说过万灵圣花诀施展时犹如大地般坚韧不拔，不可动摇，力量全部汇聚在体内，力量一经释放如同花朵绽放，飞叶摘花皆可以用以内力穿过钢铁。”
“万灵圣花诀只有两层，一层防身，一层伤人，我和水小春交手时他用的就是防身的那一层。”
楼无鱼面露怀疑之色，却不打算再问下去了，白秋水似乎明白了他的心思，道：“你不问了？”
楼无鱼道：“不问了。”
白秋水好像很满意的样子，从腰间取出了一张棕色的皮革，一支小笔，一方砚台。楼无鱼道：“你准备的还很齐全，不过你怎么就能相信我说的都是真的？”
白秋水忽然瞟了一眼云南峰，道：“七安城有一大半的产业都是天海山庄的，也自然有一大半的人都是天海山庄的人，他们会照顾好你的朋友们的。”
楼无鱼长叹一口气，道：“那我要是真的看不懂这上面的字又怎么办？”
白秋水道：“那是不可能的，这是宫主她亲口告诉我的，她不会骗我。”
楼无鱼道：“那她还说了些什么？”
白秋水道：“你想知道？”
楼无鱼点头。
白秋水道：“可我不能说，你只能知道这么多。”
楼无鱼道：“那我就只好看看这里面究竟是什么了。”
圆筒上有一个盖子，揭开盖子就有一张非常古老，但保存完好的皮革，皮革上有字，密密麻麻的字，但这些字认识人，人不认识它们。
楼无鱼也不认识它们。
每个字都是歪歪扭扭的。
它们是字还是符咒？
楼无鱼看着它们就感觉像是有无数的蚂蚁和蚯蚓在皮革上面乱爬。
楼无鱼认得的字不少，在这些字面前他感觉自己像是个什么也不会的白痴。
白秋水盯着他，皱眉道：“你快说啊……”
楼无鱼苦笑道：“我说什么，我什么都看不懂。”
他忽然也盯着白秋水，一字一字道：“黑蝴蝶她们呢，怎么就只有你一个人来找天陨刀和这内功心法……”
白秋水恨声道：“你想说什么？”
楼无鱼道：“我已经说了。”
白秋水突然走过来，一把夺去了皮革，楼无鱼本来就不想要这个烫手山芋，他没有抢。
白秋水瞪大了眼睛，可是不管他的眼睛瞪得再大她也不像是看得懂皮革上的字。
云南峰忽然道：“怎么样？”
白秋水大声道：“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那不是鬼东西，是长生诀。”
说这话的人是黑蝴蝶，她和十一个白衣女子从李家村杂草丛生的路上走来，一个个轻如鸿雁，面若桃花，她们看来都很高兴。
白秋水看见了她们手上的皮革藏到了身后，连连后退，退到菩萨像边，一脸惊慌失措，瞳孔似也收缩。
群女向楼无鱼盈盈一礼，黑蝴蝶嫣然笑道：“长生诀楼公子是真的看不懂吗？”
楼无鱼道：“我要懂我就再也见不到你。”
黑蝴蝶抿嘴一笑，道：“公子你很想见到我吗？”
楼无鱼曼声道：“窈窕美人，男子好逑，思之若狂，夜不能寐。”
黑蝴蝶讷讷道：“公子你在胡说些什么？”
楼无鱼一笑道：“我可没胡说，我虽然会骗人，但是不会胡说。”
黑蝴蝶讪讪道：“你……你说的是假话？”
楼无鱼道：“不是。”
“你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要是骗我二师姐我就打烂你的嘴巴。”
这是用四川口音说的，楼无鱼不用想就知道是那个年纪最小但也能一脚踢碎别人屁股的“老十三。”
楼无鱼道：“你们老十三说的川话我这辈大概都不能忘了。”
“什么老十三，老十三不是你这个登徒子能叫的，我可是有名字的。”
这句话里面只有“登徒子”三个字时用官话说的，而且说的很重，像是要楼无鱼听清楚他在她的眼里就是个“登徒子”。
黑蝴蝶白了老十三一眼，道：“别多嘴。”老十三撅起小嘴，哼了一声，用眼角看着楼无鱼。
楼无鱼向老十三一揖道：“姑娘叫我登徒子，我叫你老十三，也是很公平的不是吗？”
老十三的小嘴撅得老高，快要撅到天上去了，她仰起头，傲然道：“我叫林小仙，你可得记清楚了，下次再叫我老十三，我非得把你的鼻子打的比猪鼻子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