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灵宫的那群美如天仙的女人来到这里的目的,是为了云南峰的剑谱。”
“牧青说过以前如意仙子和云南峰在一起时送给了云南峰一本剑谱。”
“黑蝴蝶她们要来取的剑谱是不是就是当年如意仙子送给他的那本?”
“如果如意仙子送给云南峰的那本剑谱和石灵宫想要的是同一本,那么这本剑谱里面有什么值得她们费尽了心思来抢?”
“石灵宫几十年来不出世,不参与江湖争斗,已经算不上是江湖门派了,一本剑谱对她们来说有什么重要的?”
“相传石灵宫的瑶姬宫主一身绝学,武功更是深不可测,见黑蝴蝶她们的身手就可以知道瑶姬宫主的武功一定诡秘至极,不会低于任何一个绝顶高手之下。”
“难道云南峰的剑法就是她们所说的剑谱上面学来的?”
楼无鱼不在再想了,有些问题想的再多也不会有答案,还好他还有嘴巴,他可以问。
他问道:“你们四大门派的人来找云南峰实际上是为了他的剑谱?”
他问的很直接。
华蓉蓉了剑谱,可没有说是云南峰的剑谱,但是她好像不想避讳,她的回答也很直接,她说道:“是,云南峰有一本剑谱,剑谱上有一招天地间最可怕的剑法,但是剑谱原本就不是他们云家的,我和凤凤虽然不想来做这种事情,但师命难违。”她的声音小,但没有一分停顿和扭捏,因为她的师命不可违抗。她要做事,见得人,见得光。就像是强盗在青天白日下抢钱,他们不怕被人看见,因为他们有自信。
江湖上的纷争不断,不可避免。
互相争夺好的东西是人类不可消除的本性。
这是人类的悲哀。
楼无鱼道:“剑谱是不是叫残雨,枯风,秋霜?”
南宫石,华凤凤,华蓉蓉和黄藻的目光都很惊奇地放在楼无鱼的脸上。
楼无鱼的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没有写字,没有画图,没有剑谱。
他的脸很干净,至少看起来很干净。
楼无鱼不喜欢被人这样看,喉咙里发苦。他苦笑。
华蓉蓉忽然又变得很失望,很落寞,像是一个在家里等丈夫回家的女人,等了十年都没有等会她心爱的丈夫。她忽又笑了,苦笑,她道:“我一直怀疑世上有没有这本剑谱,现在从你的嘴里说出来了,看来我只能相信这本剑谱就在云南峰的手里了。”
黄藻咳嗽了一声,神情恍惚地道:“有,我们就要去抢过来。”
熊大海躺在床上忽然大笑起来,他是在嘲笑,嘲笑是令人厌恶的,华凤凤瞪着他,厉声道:“小东西你笑个什么?”
熊大海笑道:“我在想你们几个人就算是抢到了剑谱那你们怎么分呢,你们会愿意让其他人也分一份去?那样你们每家都有了剑谱,那这剑谱你们每家都学会了,那还有什么好学的?”
“以后别人就说你们的剑法是从云南峰手中抢回来的,不给你们的祖师爷丢人才怪。”
华凤凤跳了起来,用剑指着熊大海的大鼻子,熊大海还在笑,华凤凤眼睛里似有火快要冒出来。
楼无鱼苦笑道:“那是谁给你们说的云南峰手上有那本剑谱?”
黄藻道:“我师父一年前接到了一封信,之后他就叫我七月十五来找云南峰,把他手里剑谱拿到手。”
华蓉蓉道:“嗯,我师父他也接到了一封信,以后他老人家就让我们来和华山,武当和海南剑派会合。再以四派的名义给云南峰下战书,下了战书后让我们等一个人和云南峰交手之际夺取剑谱。”
楼无鱼道:“你们要在我和云南峰动手时夺剑谱,那我和云南峰走后给你们怎么不跟上我们?”
南宫石笑了,笑得苦涩,说道:“那个牛鼻子老道士拦住了我们,我们不能和他动手。”
蓦地,听到一声冷笑。
是水小秋,她在楼无鱼的身后。
接着又有一声冷笑,冷笑中充满了鄙夷不屑。
是熊大海,他冷笑道:“你们是不敢,还是不能?”
华凤凤的剑依然指着他的大鼻子,又往前了一寸,但是谁也没有阻止,因为华凤凤没有半分杀机。
华凤凤道:“你最好不要说话,你多说一个字我就要在你的脸上划一道口子。”
熊大海道:“你大可以多划几道。”
华凤凤道:“八个字了。”
熊大海道:“你很会数数。”
华凤凤道:“哼!”
剑尖半寸未动,华凤凤收剑。
熊大海笑道:“你的手举着剑累了?”
华凤凤道:“不关你的事。”
熊大海道:“八个字是八道口子,我脸上怎么一道口子也没有?”
华凤凤道:“我记下了。迟早你的脸上要被我的剑划上八道口子。”
熊大海一笑道:“你怎么又糊涂了。”
华凤凤不懂。
熊大海道:“算了,我也数不清我到现在说了多少个字了。”
华凤凤怒了,对着熊大海的脚心狠狠地踢上一脚。
熊大海瞪了她一眼,心想:“我才不跟你个恶婆娘一般见识。”他翻身睡下。
华凤凤的一脚不解气,又往他屁股上踹了一脚。
南宫石在沉思,又像是看着水小秋痴住了。
水小秋和他的年纪一般大小。
少年和少女之间很容易就会有奇怪而美妙的感觉产生。
尽管水小秋的一脚差点没把他踢晕过去。
哪怕水小秋对他一点意思也没有。
什么意思都没有。
楼无鱼的声音打破了氛围:“木鹤子为什么要拦住你们?”
黄藻道:“他说我们就算去了也不能拿到剑谱。”
楼无鱼道:“他知道剑谱在哪里?”
黄藻道:“他说没有剑谱。”
楼无鱼道:“他还说了什么?”
黄藻道:“他说剑谱只是我们师父叫我们来这里的一个理由。”
楼无鱼道:“你们是被利用了?”
黄藻咳嗽,道:“看起来是的。”
楼无鱼笑道:“你们会信木鹤子?”
黄藻道:“好像不会。现在就更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