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蕊就是时霆域的掌心肉。
时霆域根本没用力,只是小奶娃屁股上肉多,所以才那般响亮。
蕊蕊哭也是小孩子常用的驯服父母的手段。
蕊蕊眨巴着泪眼看温俏,努力止住哭意,哽咽着问道:“温姐姐,程叔叔是你老公吗?为什么都没人告诉我这件事?”
温俏脸一红。
这下子时家上上下下老老少少全都知道她跟程阎好。
要是最后还是拿不下程阎,她岂不是脸都丢到了姥姥家?
温俏说道:“我和程阎还没结婚呢!不好乱说。”
蕊蕊“哦”了一声:“你还没跟程叔叔生宝宝,所以不算正式夫妻是不是?”
温俏:“……”
现在的小朋友是不是知道的东西太多了?
见温俏羞涩又尴尬,时霆域替自己女儿解释道:“蕊蕊说的生孩子,单纯指生孩子。”
说完后,时霆域也有点尴尬。
这么一解释,不就更说明他懂得生孩子这个词分过程和结果两个阶段。
——
楼下。
顾兮兮看着面前耍泼打诨还要打自己的老妇人。
有程阎在,时老夫人没能再碰到她分毫。
旁边两个保镖先前被程阎教训过一次,也只敢在程阎抓住老妇人的手时将程阎的手拉开,不敢不自量力地和程阎对打。
时老夫人尝试几次后没能碰到顾兮兮只能放弃。
时老夫人瞪了眼程阎,看向顾兮兮说道:“你真是养了条好狗。”
顾兮兮:“我看你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看着牙尖嘴利的顾兮兮,时老夫人恨极了:“没想到我张幼碧也有看走眼的一天!”
顾兮兮:“你老眼昏花,看走眼是常有的事。”
顾兮兮对时老夫人的言辞攻击寸步不让。
现在打又打不到顾兮兮,骂又骂不过顾兮兮,时老夫人气得够呛。
顾兮兮:“如果你没什么事,我就回屋了,省得看着你这张老脸犯恶心。”
时老夫人厉声质问道:“你到底对晓棠做了什么?”
想起从前的事,顾兮兮突然间冷笑了一声:“才进时家门的时候,你嘴里没沐晓棠一句好话,现在晓棠晓棠叫得亲热,川剧变脸都没你的脸变得快。”
时老夫人指着顾兮兮的鼻子骂道:“晓棠怀了我们时家的孩子,那就是我们时家的人!不像你这种恶毒的女人,害了我一个孙子,还要害我另一个孙子!你自己肚子不争气保不住孩子是你自己身体不好有问题,你迁怒于晓棠做什么?难不成她生不下这个孩子,你肚子里就能冒出动静来?你个妒妇!”
顾兮兮一阵好笑:“你觉得我嫉妒沐晓棠?”
时老夫人:“不然呢?你回A市那么久了,缠着我孙儿那么久, 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身子肯定已经废了。而晓棠干干净净清清白白,这个年纪一次就能怀上孩子,你就是嫉妒她能生!”
顾兮兮不想和时老夫人掰扯,只厌烦地说道:“我嫉妒沐晓棠这话,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你不是嫉妒晓棠,为什么要刺激晓棠,害得她进医院?”
顾兮兮听了半天,总算听明白了。
沐晓棠进医院了,时老夫人以为是她刺激了沐晓棠。
顾兮兮冷冷道:“沐晓棠说的?”
时老夫人气恼道:“晓棠亲口说的,你还想嘴硬?”
过分荒唐的事让顾兮兮愣了好一会儿,她回过神后不由得嘲弄出声:“这个满嘴谎话的女人!”
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顾兮兮说道:“沐晓棠这种满嘴谎话的女人,哪句话真哪句话假我已经懒得分辨,而你爱信就信。不过……你真的确定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时霆域的?”
时老夫人闻言大怒:“顾兮兮,你别胡说八道!”
顾兮兮挑眉,“时家那么有钱,她恰好怀了孩子,为了荣华富贵想让你们时家接盘也不是没可能?”
她内心里并不觉得沐晓棠会撒这种谎。
但是沐晓棠都能胡言乱语,她为什么不可以?
给时老夫人埋下怀疑的种子,以后她盯着沐晓棠的肚子都够费劲,就没空来烦她了。
时老夫人看顾兮兮言之凿凿的模样,真有些犯嘀咕。
怀孕初期去产检,沐晓棠从来都不让她陪同,难不成其中真的有猫腻?
顾兮兮见时老夫人真的信了自己的话,她嗤笑一声说道:“有空跟我在这儿闹,还不赶紧去查查沐晓棠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孙子的!”
她眼角眉梢都带着讥诮问道:“要不要我上楼薅几根时霆域的头发给你用?”
见顾兮兮宣示主权的行为,时老夫人气得要命。
自从这个女人重回A市,自己孙子就像是变了个人,再没有从前的孝顺!
不听她话,不让她进家门,被顾兮兮这个狐狸精迷得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时老夫人气冲冲走了。
顾兮兮像是斗胜的公鸡般昂首挺胸回屋。
刚进屋,顾兮兮昂扬的气势就落了下来。
她捂着自己的脸,看向管家说道:“给我拿点冰块过来。”
管家连忙去拿冰块。
顾兮兮坐在沙发上,气得直吹气,将额前的碎发吹得飘起来。
程阎看她这模样好笑。
刚刚还气势汹汹,现在就开始自个儿生闷气。
顾兮兮发现程阎在笑,郁闷说道:“程阎,你不说一定要跟我同仇敌忾,但看我笑话不合适吧?”
程阎说道:“我没笑话你。”
顾兮兮啧声:“你看看你嘴角那笑……我都不想说你!”
程阎没多说什么。
他能说什么?
说他单纯觉得她陡然变脸有些可爱吗?
男人即便真的觉得一个女人可爱,也不能随随便便说出来,毕竟对方是有妇之夫,还是自己的雇主。
管家拿了冰块过来,还拿了包冰块的冰敷袋过来。
顾兮兮谢绝管家的帮忙,自己往冰敷袋里装了冰块,朝着脸上冰敷。
“嘶——”
冰敷袋刚碰到脸,顾兮兮就不由得叫出声。
顾兮兮看见程阎憋笑憋得厉害,有点郁闷。
她忍不住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受这么点儿伤就大惊小怪很糗?”
程阎:“没有。”
小娇娘和糙汉子的忍痛能力根本不同,顾兮兮又是豪门富太太,寻常人碰都碰不着她,没经过千锤百炼的肉体受不得疼是正常现象。
顾兮兮自个儿倒是止不住地叹气:“我这么没用,真的能做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