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柯北没有继续问下去。
要不是自己小徒弟闹，他根本不会问人家的家事。
柯北回去后，把情况给皓皓说了。
皓皓惊讶无比。
他和蕊蕊要有弟弟妹妹了？
“呸！才不是我的弟弟妹妹呢！”蕊蕊得知这件事，第一时间就表达了自己的态度，“只有爸爸跟妈妈生的孩子，才是我的弟弟妹妹！”
皓皓认同蕊蕊的言论。
同一个爸爸，同一个妈妈，才是亲兄妹。
皓皓眼神里充满了忧伤。
他终于明白了妈妈为什么态度骤变，要离开爸爸另嫁他人。
他无比后悔自己任性地要求妈妈和爸爸重新在一起。
蕊蕊看向自己弟弟：“皓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皓皓：“我想想。”
——
顾兮兮铁了心一条道走到黑。
跟时霆域复婚后，她不用去找时老夫人，时老夫人都会来找她。
比起顾伟国过世那日，她疯了似的拍门甚至翻墙都没能见到这个杀人凶手来说，已经好多了。
至少她有了报仇的机会。
有了机会，也得有相匹配的能力才能抓住机会。
前些时日程阎跟着顾兮兮去C市，接送两个孩子的任务换了别的人。
顾兮兮送完孩子们上学，回来得知程阎还在睡觉。
她抬手敲门。
敲了好一阵，穿着短裤的程阎才盯着鸡窝头开门。
见到外面的顾兮兮，程阎薅了下横七竖八的头发，“昨天新发现的女主播太正点，半夜才睡。”
顾兮兮：“……”
这种事，其实不用跟她解释。
她先前是以为他大清早又戴着耳机看女主播入迷没听见才一直敲门，没想到是昨天看女主播入迷睡得太晚。
顾兮兮说道：“你困就再睡会儿，一会儿醒了叫我就好。”
程阎说道：“我已经醒了，你换身轻便的运动服去健身房等我，我冲个澡就过去。”
顾兮兮点头：“好。”
健身房很大，里面器材种类很多。
顾兮兮没有来过这里，她发现从前的自己真的太散漫了。
在这里住了那么久，竟然都没有想过好好提升自己的身体素质。
程阎来得很快。
他说的冲澡，真就是凉水在身上冲一遍。
程阎穿着黑色T恤和黑短裤，一身腱子肉鼓鼓囊囊，跟时霆域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不同，程阎是肉眼可见地强壮。
坐在休息凳上的顾兮兮看见程阎，立即站了起来。
程阎说道：“先跟我拉伸一下。”
久未运动的人跟他们这种人不一样，一下子要她锻炼，很容易造成筋肉磨损，须得一步一步来。
顾兮兮跟着程阎做了些拉筋的运动。
程阎走到跑步机旁边说道：“来跑半小时热热身。”
顾兮兮点头，走到跑步机上。
程阎问道：“你多久没跑过步了？”
沉默半晌后，顾兮兮说道：“大学八百米考完就没跑过了。”
程阎：“……”
大致知道了顾兮兮的身体情况，程阎给她调好速度。
程阎问道：“要听歌吗？”
顾兮兮：“不用。”
程阎说道：“还是放放歌吧，跑步枯燥又无聊。”
说着，程阎从兜里掏出耳机递给顾兮兮，“借你。”
顾兮兮：“谢谢。”
跑步机可以联网放歌，顾兮兮连上蓝牙后开始跑步。
程阎则躺在一旁的休息沙发上，继续看美女主播。
因为耳机给了顾兮兮，程阎起初还有点不自在，但瞥见顾兮兮在专注跑步，这才放下心继续看女主播。
不过……
女主播的腿好像没有自己这女雇主的白啊！
程阎看女主播也是怕自己分心。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他这种好 色之徒。
程阎挑了又挑，最后挑了个美颜滤镜下腿特别长又特别白的女主播看跳舞。
程阎看了会儿女主播，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抬头朝着顾兮兮看过去。
平日里不常运动的顾兮兮还在跑着步，没有丝毫偷懒的迹象，看着她跑得吃力却丝毫没想着放弃的样子，程阎起身走到跑步机前，又给她加了半小时。
顾兮兮没说什么。
她感觉到自己身体实在弱。
太久没有运动，年纪也略微上去了些，跑一会儿就累得不行。
得先把基础打好，才能承受得住后面的练习。
程阎没有继续看女主播了，而是在旁边锻炼，时不时看两眼顾兮兮这边的情况，看见顾兮兮屡次快要到达极限却还是不肯放弃继续坚持的样子，这才坚定了教她的想法。
练武不是一蹴而就的事，吃不得苦就什么都学不会。
顾兮兮跑完后，两条腿好像废了一般。
从跑步机上下来的时候，细长的腿打着颤。
程阎见她快摔倒，扶着她从跑步机上下来，带着她走了两圈缓缓后又教她如何舒缓肌肉。
顾兮兮刚感觉自己双腿恢复知觉。
程阎说道：“开始吧。”
顾兮兮惊讶地看向程阎。
她刚刚跑一小时步只是热身？
程阎带着顾兮兮到沙袋面前，先给她演示了一遍基本的拳法和腿法。
看着沙袋被程阎踢得飞起，顾兮兮心脏不安地猛跳。
这就是真正的习武之人吗？
如果她要对付时老夫人，是不是就会被时老夫人的保镖像踢沙袋一样踢飞？
程阎回过头，见顾兮兮脸有点白。
他抱住沙袋看着顾兮兮说道：“如果害怕，现在就可以放弃。”
顾兮兮用力摇头，咽了咽口水说道：“不怕。”
如果现在就怕了，她还怎么给自己父亲报仇？
程阎点头：“很好。”
他教了顾兮兮挥拳踢腿的要点后，拍了拍沙袋说道：“你现在挥拳一百次，踢腿一百次，再挥拳一百次，踢腿一百次，如此反复，如果期间你能让沙袋动起来，今天的课程就到此结束。”
顾兮兮点头：“好。”
想着程阎刚才轻而易举将沙袋踢飞的样子，顾兮兮挥出第一拳的时候充满了信心。
挥第十拳的时候，她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挥到五十拳的时候，她感觉自己已经没有了力气。
就在此时，程阎喝道：“软绵绵的，没吃饭吗？”
顾兮兮连忙重新打起精神，猛地一拳砸向沙袋，沙袋还是纹丝不动。
挥完一百拳，顾兮兮感觉自己的手都不是自己的了。
她刚换踢腿。
踢了一下，程阎的厉喝又传了过来：“姿势！”
顾兮兮只得抬起好似快废掉的手，按照程阎先前的指点开始腿踢沙袋。
程阎在旁边看着顾兮兮踢腿。
没有抽空看女主播，也没想七七八八的东西，他只是看着一个柔柔弱弱的女人想要变得强大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