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经理回道：“能的。”
来都来了，自然是有强烈的合作意向。
顾兮兮略微犹豫，便应了下来：“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
王经理说道：“一会儿我开车送你们过去。”
顾兮兮说道：“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先回酒店，到时候自己过去。”
王经理明白顾兮兮在表达不满，颇为无奈地解释说道：“顾总，我做不了主这事，实在是不好意思。”
对方主动道歉，面子上总得过得去。
顾兮兮说道：“没事，我到时候和你们林总谈。”
王经理松了口气。
他和林月合作很久了，之前的合作也是他和林月谈下来的。
只是如今老板说要涨价，他人微言轻劝说无果，只能硬着头皮跟顾兮兮谈。
也还好是顾兮兮来谈，如果是林月来谈，两人多年的交情非得直接崩了不可。
顾兮兮看向张倩和方娜几人说道：“走吧，先回酒店休息。”
——
郊区出租车不多。
几人为缩短等待时间，选择坐网约车。
张倩在车上吐槽道：“什么接风宴，我看是鸿门宴！”
司机是个话多自来熟的人，“你们说的是云锦布料厂？”
他刚刚在云锦布料厂外面接的人，自然而然联想到了云锦布料厂。
顾兮兮问道：“你了解云锦布料厂？”
司机撇嘴说道：“能不了解吗？这个厂子在我们这儿算比较大的厂了，不过最出名的还是这个厂的小老板。”
见司机提起这个小老板神情很是嫌恶，顾兮兮问道：“这个小老板怎么了？”
司机从后视镜意味深长地看了几人一眼说道：“你们几个美女可得小心点啊！”
顾兮兮皱眉，“小心什么？”
司机说道：“这个小老板是个色胚，被他看上的鲜少有逃得掉的。前段时间有个结了婚的女人被他看上了，人家瞧不上他那几个臭钱不肯从了他，他就给人下药，后来那女的老公直接提着刀去了布料厂，这事儿闹得很大，附近的都知道。”
张倩义愤填膺道：“这混账真是可恶！”
方娜看向顾兮兮提醒道：“兮兮姐，咱们也比较过好多家的布料，都不如云锦布料厂的好。”
听到方娜这话，司机问道：“你们是跟布料厂谈生意吗？”
顾兮兮说道：“是的。”
司机说道：“云锦布料厂的料子的确一等一的好，全国各地都有公司跟他们合作。如果你们只是跟他们做生意，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倒是没什么关系。”
他笑着说道：“我刚刚只是见你们几个长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所以才提醒一下。到现在为止，我还没听说过他对合作对象动手动脚。如果有，估计也是你情我愿的事。”
路途遥远，司机又是个话痨。
张倩跟司机打听了不少事。
云锦布料厂是个大公司，大老板林光彪是个退伍军人，办了这个厂，养活了不少人。
他老来得子，对儿子林启鑫过分溺爱，林启鑫就在纨绔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反正做了什么混账事都有林光彪这个当爹的给他擦屁股，他做事向来没个数。
回到酒店后。
张倩问顾兮兮：“兮兮姐，你说咱们晚上见到的事大林总还是小林总？”
顾兮兮说道：“问问不就知道了？”
顾兮兮给王经理打电话。
王经理给的恢复是大林总林光彪。
张倩闻言，拍着胸口说道：“还好还好，不然见到那个小杂.种……呸呸呸……小林总，我怕我忍不住一巴掌呼他脸上去。”
张倩是个性格直爽的人，谈生意归谈生意，真性情还是真性情。
方娜年纪大一些，对这种社会中常见的现象屡见不鲜。
她看着顾兮兮提醒道：“合作方的人品如何，跟咱们没关系。咱们只要确定料子没问题，价格没问题就行。”
从顾兮兮平日里的管理来看，是个十足十有人情味的老板，她怕顾兮兮听了点捕风捉影的传闻就影响到合作。
她继续说道：“那个小林总干了强迫犯法的事，现在还能逍遥法外，说明那家人接受和解没有坚持上告，咱们这些局外人还是不掺和的好。”
按照方娜的想法，她甚至觉得那女人老公提刀上门，是为了更多的赔偿，不然拿着证据直接报警，岂不是更加解恨？
顾兮兮点头，“我知道的。”
她现在不是一个人单打独斗，还要为公司上上下下的人着想，不能意气用事。
——
王经理发来了时间和地点。
几个人特意稍晚一些踩着点过去。
金碧辉煌的装修，如同宫殿一般，几人到酒店后，王经理出来接人。
纯商务性质的酒店，包厢隐私度很高。
众人进去之后，里面有两男一女，年纪都很轻，目测没有一个超过三十岁。
顾兮兮看向王经理问道：“林总呢？”
王经理说道：“林总在呢。”
顾兮兮皱眉。
见顾兮兮不悦，王经理连忙解释道：“大林总身体抱恙，就让小林总过来跟您谈。”
顾兮兮心里有不满，但也没说什么。
对方这下马威一个接一个，如果最后真的谈不成，她只能考虑其他的合作对象了。
林启鑫身体后仰单手搭在椅背上，流里流气地说道：“顾总瞧着年纪轻轻，怎么思维行事跟我家老头子一样古板，还带瞧不上年轻人的呢？”
张倩看着林启鑫这小流氓的样子就来气。
似乎是怕张倩冲动，方娜早早就握住了她的手，以防万一。
林启鑫看着顾兮兮身后的高个男，啧声说道：“顾总这走哪儿都带着男宠，真是会玩儿。枉费我还特意给您找了个作陪的。”
包厢里除了林启鑫，还坐着一男一女。
女的往林启鑫怀里靠，显然是林启鑫自己的女伴。
剩下那个男的穿着白衬衫牛仔裤，头发特意做过，青春四溢，有点儿校园男神的味儿，就是林启鑫给顾兮兮找的作陪男。
顾兮兮淡淡道：“这是我员工。”
他们一行四人，除了张倩和方娜，还有一个杨宇，几个女人出行，有个男人跟着，总归安全些。
顾兮兮坐下后，开门见山道：“林总，我们这边只能给出原来的价。”
林启鑫盯着顾兮兮的眼神放肆至极：“顾总，别急着谈正事，先喝两杯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