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诗与许文士不分伯仲,理应平局。”
燕皇一听这两人耍无赖,当即站起来,怒声道。
“那照尔等所说,那斗诗怕不是比不出来了!”
“这……”
许文澈被说的有些语塞,脸上粗红一片,显然有些挂不住脸面。
想了想,心高气傲的许文澈说道。
“斗诗难分胜负,但对联定当可以!”
“你我各自出联,谁对不上来就算谁输,可敢?”
他指着秦峰,面上还是倨傲无比,仿佛对对联之事很有把握。
许文澈提出对对子,这是文斗中最有效的比斗方式。
斗诗斗词可以赖账,但对联却不行,答不上来就是输,一目了然,也赖不了。
众人哗然,特别是燕国这边。
他们可是知道这许文澈对联上的狠辣,能对死人!
常贵妃看着底下的秦峰有些担忧,显然也对许文澈的头衔有所耳闻。
燕国皇上则显得有些犹豫,最后还是把目光放到秦峰身上,问道。
“你可有把握?!”
秦峰没想道燕皇会问自己,想了想,躬身道。
“回禀陛下,小人定当全力而为,为燕国尽力!”
燕皇得道答复,微微额首,同时看向许文澈表示同意文斗对联。
许文澈和李天文见燕皇答应,对视一眼,面上皆自一喜。
李天文斟酒自饮一口,坐会案前,坐观文斗。
许文澈则又看向了秦峰,抬起头,面有不屑,自信道。
“既然要比对联,那老夫也不为难你。”
“你先来出,也省得天下人嗤笑老夫不让你这小太监!”
许文澈背负双手,一副轻蔑秦峰的模样。
秦峰看的心中来气,略作犹豫后,也不客气。
直接搬运上一世的绝对,以此打消这文人的傲慢气焰。
“既然许文士让我先出,那小的也不好推辞了。”
“那许文士可听好了,我这出的可是上联。”
“青林口,白铁匠,生红炉,烧黑炭,坐南朝北打东西!”
秦峰朗声开口说道。
此上联是上一世诗仙李太白的残对。
据说是在一处铁匠铺的酒楼中所作。
是李太白醉酒后的佳作。
相传就连李太白本人在酒醒之后。
自己都对不上的千古绝对,可见其对之难。
这其中不仅运用了四种颜色,青白红黑。
还写了四种方位,东西南北。
又包括了人物和物镜。
把铁匠打铁的情景描绘清楚的意境,以及平仄音调。
在后世之中无有一人能与之完整对上,是绝对中的绝对!
“此对子就连李太白本人都对不上,我就不信你能!”
秦峰说完上联后,就含笑看着许文澈,不在言语。
许文澈静思良久,一张老脸都被憋的通红,就是想不出与之完美的下联。
半个时辰过去,许文澈全然无刚才的傲慢之色。
脸上反而变的有些难看。
众臣和上首的妃子皇帝也发现了许文澈的异样。
从一开始压抑的气氛转而变的轻松起来。
特别是燕皇,见许文澈被难住。
一扫眉宇间的阴霾,接连一口喝了好多杯酒。
又搂住身旁的妃子,开始寻欢作乐。
大梁太子见半个时辰过去,许文澈还在原地杵着,没有开口。
不禁有些慌了,丢小酒杯,连忙上前,拉住许文澈的衣袖,小声问道。
“许文士,怎么回事,赶紧对啊!”
“李皇子,这……这个对联太刁钻了,请恕我避题无能!”
终于,许文澈气馁,承认自己答不上来。
众臣一听,瞬间喧哗大噪。
没想到有楚国第一文人之称的许文澈会被区区一介太监给难住。
这还是对联第一题,还未继续交锋下去,已是出师报捷。
“哈哈哈,好,既然许文士答不上来,那李皇子…”
燕皇爽朗大笑,听起来畅快无比。
随后看向大梁太子,话未说满,但言下之意毕显。
李天文那还不知这是要让他履行承诺。
可他心有不甘,那能如燕皇所想。
这要真丢了两条矿脉,被父皇所知。
他回去太子之位尽废。
只能厚着脸皮说道。
“文斗当三局两胜制,你们这才侥幸赢了第一局而已,还有两局,再来!”
本就有些难堪的许文澈,也急忙道。
“对,文斗三局,你赢两场,才算作赢!”
燕皇一听这又要耍赖,心中大怒,可又无可奈何。
那两条矿脉毕竟还在大梁境内。
真要耍赖,他现在没有任何办法。
只能冷声说道。
“好,那就当你三局两胜。”
“但事后你们在如要还在加局或者反悔,那就休怪本王不讲情面!”
李天文知道燕皇这是发火了。
忙点头应诺,并签下两方画押,以作双方证据。
“许文士,我大梁矿脉可尽在你手,可千万别在掉链子了!”
“李皇子放心,此子只是侥幸胜我一筹罢了,接下来我来出题,他必定答不上来!”
许文澈自信的说道。
两人交流完毕。
李天文又重新回到了大梁所在的席位上。
不同的是,这次李天文全然没有了之前那般惬意。
反而变的有些忧心忡忡。
“既然你这太监有几分实学,那我也不能在轻视尔等了!”
“接下来由我出题,你且听好了。”
秦峰冷笑,觉的这人面皮实在是有些厚实。
大笑道:“有话快说,有屁就放!”
“你……你简直粗鄙!”
许文澈有些恼怒,指着秦峰的手有些哆嗦。
但毕竟对方是一介太监,他不能太过计较。
从而失去文人该有的雅观。
冷哼一声,甩动袖袍,许文澈阴冷道。
“海水潮,朝朝潮,朝潮朝落!”
此联运用了一字多音的形式,是同音联。
秦峰一听如此耳熟,没有过多思索,回对道。
“浮云涨,常常涨,常涨常消!”
对联对上,两人不分胜负。
“该你了!”
许文澈面上表情稍作变化,显然还对刚才的绝对心有余悸。
但还是倨傲的指着秦峰说道。
“品泉三口白水。”
秦峰所说的是拆子联。
把品拆为“三个口”,把泉拆为“白和水。”
“岩树对木山石。”
许文澈自信回道。
两人至此平局。
许文澈一时放下心来。
觉的秦峰刚才所想的那个对子只是恰巧而已。
此时他胸中已无半点墨水,故而平调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