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皇感到胸腔中烦闷,怒火从心升起。
本就暴戾的他直接把双目看向底下的赵御史。
赵御史看到燕皇向自己看来,惶恐之下,直接从席位上离开。
跪在过道上,忙呼赎罪。
“陛下,此事臣尚且不知啊。”
“还妄陛下恕罪!”
赵御史颤抖的身子,头也不抬的说道。
燕皇此时怒上心头,拦天城都要白送了。
那能听到这般话,直接怒声道。
“哼,沈安既然来不了,那就在给朕找一个人来。”
“如果找不到,朕当场杀了你!”
赵御史闻言大惊。
低头跪地的老脸上一片灰败之意。
无有他法,只能应是。
但连燕国有名的名士沈安都不敌许文澈等人。
那就更别说其他文人了。
徒留在此,恐怕只会被他人耻笑。
就在赵御史想不到推荐之人时。
上首龙道上焦急观望的颖妃忍不住低泣起来。
赵御史是他父亲,见自身父亲被其为难。
她自然焦灼于心。
但作为陛下众多后宫妃子的他,也熟知燕皇脾性。
在没有其他好办法时,最好不要饶其烦心。
仓促进言只能适得其反,届时说不定就会直接斩了她父亲。
坐在身边的平乐公主见母妃如此哀泣。
自然也是知道点原因。
但对于正在气头上的父皇,她也不敢对其任性。
只能在颖妃身边轻言安抚。
底下大梁太子李天文见燕皇和众臣之间已乱。
心知这是个进言的好机会。
与许文澈低声说了几句后。
这才摆动扇子站了起来。
大文士许文澈端坐在案席前。
看着李天文的背影,无言笑了笑。
“陛下,何故如此为难呢!”
“沈安虽然来不了,但我眼下还有一人也能与我文斗!”
李天文对着燕皇说道。
燕皇看着这个提出文斗的外使有些不解。
不明白这大梁太子为和如此说来。
身为敌国,他不可觉的此僚有好心。
但事以至此,为了不输掉拦天城。
他只能向这个外邦问道。
“哦?是谁,说来听听!”
李天文见燕皇询问自己,心下暗自一喜。
旋即正神看向端坐在颖妃身边的平乐公主。
“我观刚才贺词之诗也是绝好,想来公主也有大家之风!”
“文斗之事,也可让公主与我们比试一番。”
“为此,输赢的赌注也可变变,陛下觉的如何!”
看着平乐那婉转动人的身姿。
李天文眼中闪过一丝垂涎。
不动声色道。
燕皇想了想,看了一眼平乐。
满脸尽是犹豫之色。
对于刚才之诗,他也不觉的是庆儿做的。
诗中的意境尽显波澜壮阔,是豪言之诗。
根本不是她这种常年在后宫大院中生活的女娇娃能写出来的。
是以,他不能如此决断,万一答应,趁此又被下了套就不好了。
可这,如要不是庆儿写的。
那会是谁呢。
想到这里,燕皇心神巨震。
正要开口询问平乐。
常贵妃已是端着酒樽战起身来。
她面色圆润粉红,眼帘低迷。
有些摇晃的身柳,看起来似醉非醉。
秦峰从背后看来,甚是迷人。
只见,她端着酒樽,站在龙道上。
冷言开口说道。
“既然友邦想要文斗,何故一直歪歪扭扭。”
“为难上一个毛丫头!”
“我这里到有一个人,你们不妨跟他斗斗!”
“如要赢了,我可为陛下做主,赌注之事不变。”
“拦天城给你们便可!”
常贵妃撇了一眼抿嘴的平乐,傲声开口。
燕皇看着常贵妃的背影,皱了皱眉头,随后又舒缓了下来。
没有说些什么,好似默认了一般。
大梁太子见常贵妃破坏了自己的计划。
心虽有不甘,但也只能含笑答应。
原本他突发奇想,是想借用这文斗之事。
来改变赌注,以此来图谋燕国公主。
现在看来,怕是不能如此了。
也好,既然燕国想快点送拦天城给我们。
我也不好推辞下去,此事若成。
本太子回去也能请功父皇一件。
让他把馨妃赏赐给我。
嘿嘿……
李天文心中如此想道。
脸上竟浮出了一抹晦涩的潮红。
“那敢问贵妃,是要派那个名士与我们文斗?”
李天文压下心中的遐想,摇扇问道。
其他众多使臣和燕国众臣也自一脸好奇的看着常贵妃。
特别是燕国群臣,他们身为燕国本土官僚。
可从未听说过有比之沈安的文人名士。
都想亲眼目睹一番。
本有些紧张的平乐,见话头调转。
被常贵妃接了去。
也是一脸惊奇的看了过去。
“不会是要找狗奴才吧!”
平乐心中如此想道。
目光绕过站在龙道上的常贵妃。
看向站在幕帘后正在整理衣服的秦峰、
果然,我就知道。
平乐小嘴翘起,两腮鼓动。
看起来有些不乐意。
秦峰漫不经心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同时脑中尽可能的回想文斗所需的对子。
“应该是对子吧,毕竟自古文人之间的文斗。”
“如要对上输赢,那定是要用对子无疑。”
“但这架空世界……”
秦峰心中有些忐忑。
毕竟一会要在燕皇和各位高官重臣的注视下与人文斗。
他不可能不紧张。
“李皇子何故这么着急!”
“文斗赌注之事不可如此鲁莽,李皇子可要想好了?”
常贵妃似笑非笑的看着底下大梁国太子说道。
李天文心中一个咯噔,不明白常贵妃想要搞什么鬼。
“贵妃说笑了,本皇子既然提出来,便已是想好,没有反悔一说。”
李天文皱眉,他觉的常贵妃此话在故弄玄虚。
想乱他分寸,故而让他生疑,好让他谨慎考虑。
从而在知难而退。
“哼,沈安之流都被我和许兄斩于马下。”
“我就不信你这崇武的燕国还有大家文士能文斗过我们!”
李天文心中不屑想到,只觉的常贵妃在强装镇定。
如此想到,他挺了挺胸膛,傲然道。
“如果贵妃觉的此事不靠谱,自可与我画押作证。”
李天文一脸自信轻松,仿佛像是吃定了燕国的拦天城。
众臣哗然,觉的此事过于摆在明面上了。
可要知道,这一但画押作证,其赌约的性质就变了。
这就不在是一场简单的文斗,而是两国之间的角力。
有押证在,一方如要输了,那必定要履行赌约。
如要不然,此事一但传出去,那一国之颜面尽失。
这是国与国的明争,可无有反悔一说。
“好,既然李皇子有如此魄力,那本宫也不好在拙藏下去。”
“小峰子,来啊,好好与这位大梁国太子比试一番。”
“切记,莫要伤了对方的心气,如要气出血来,定饶不了你!”
常贵妃冷声对着低头走来的秦峰,吩咐道。
秦峰应诺,于众目睽睽之下,从右边下了龙道。
站在过道之中,与大梁太子李天文对峙。
李天文和众臣见下来的是一位太监。
面色皆自几度变幻,特别是提出文斗的李天文。
此时连扇子都不摆了,面色甚是难看。
“我还以为娘娘手中有人才相助,但没想到居然是个太监!”
“一介阉人能有何本事,娘娘莫不是要恶心那大梁国太子?”
“切勿这么说,甚言,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