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连忙细听她们说的内容。
“气死我了。”最前面的撅起嘴巴,看上去像是要哭。
“别难过了桃子,离开这儿再说,不然被人听见你又要受罚。”
“对啊桃子,赶紧到前面再说。”
你一言我一语的,一群人叽叽喳喳从他们眼前快速走过。
端木尘终于收起深邃的思考:“看吧,这些女人应该就是伺候后面这片地方的人,看表情定是刚刚挨骂过,运气好的话,这前面就是云溪的宫殿,过去看看。”
“走着。”朱竹赟对缓速移动的空间已经开始熟练。
继续向前移动,眼前终于出现一座宅院式的建筑。
面积不小,且周围没有什么海植物,也没有瞧见任何小魔修。
看来这儿真是做到了偏远与孤独并存。
“走!”端木尘推推朱竹赟,“进去。”
“不好吧?”朱竹赟迟疑。
“什么不好?四周无人,不正是进去的好时机吗?”
“我是觉得太过安静不安全。”朱竹赟有思考。
端木尘竖起大拇指,先夸夸。
随后说出进去的理由:“你们没有感知到吗?万俟弘毅的气息,虽然很弱,但是我真的接收到了。”
“啊?”连默和即墨雨表示无法相信。
“若游,你呢?”朱竹赟反正没有感受到。
“进去吧,端木说有,自然是有。”若游其实也没有接收到,但是他坚信端木尘和万俟弘毅一起长大,应是有一些独特的感知。
朱竹赟一看若游都让进,只能硬着头皮往里进。
“刚才那些丑陋的女子,也是魔修吗?”连默脑子里还留着那些丑陋容颜。
“应该是初级魔修,据我所知,初级们的主要工作便是伺候中高级。”端木尘随口胡说。
这一块是他的认知盲区,但是其余人还不如自己,干脆说点让他们安心的话。
果然如此,他说完大家就不再发问。
进入宅院,里面出现了亮光。
深宅类似于岸上中产家庭的院落,正门,三边环屋,左右两边各四间,但是都漆黑一片。
中间是六间建筑,大小完全一致的六间。
顶头一间有光。
光线不弱。
推行空间过去查看。
渗入房间后,他们发现屋内布局单一,只有一张桌子外加一个大型屏障。
桌子上放着一个巨大的蚌壳,课内闪闪发光一堆珍珠和不认识的珠子。
端木尘甚至想到了这些是不是来自魔域的追光珠。
但是此刻还是找人要紧。
他再次推推朱竹赟:“屏障后面看看。”
“你感受到什么了?”朱竹赟一边推行空间一边问。
“你进去看看就知道。”端木尘也不敢保证自己感知的就对,只能模棱两可让他继续前进。
老实说,走进去之后,大家的呆若木鸡脸就像化石一般。
包括向来冷静的若游也是瞬间石化。
“这这这~”连默的结巴终于上线。
“我的天人啊!”若游惊叹的比较高级。
即墨雨嘴巴抖抖没发出声音。
朱竹赟的手一直在发抖,他也不知道自己看见这个场景是好还是坏。
若游和端木尘倒是很快从错愕中清醒,两人同时冲到朱竹赟身边,一边一个抓着他的肩膀:“朱朱,这张脸,你熟悉吗?”
“我我~”朱竹赟还是抖,说不出话。
他怎么会不熟悉?这张脸他对了十几年,怎么会不熟悉?
这张脸的主人,正在和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相拥缠绵。
幸好他们到时,他二人还未宽衣。
但是他的双手正抓在女子的双峰之上。
表情尽显欢愉。
双目微闭,满脸享受。
微张的双唇正在呢喃着无法听懂的语句。
或许是享受中的自然咿呀。
或者是他在对怀中女子述说自己的真实感受。
总之,朱竹赟无法直视眼前的一幕,却又不得不瞪圆双眼一动不动看着眼前的一幕。
若游和端木尘若非在北州城内见过画有此人纸画,他们也不会如此惊讶。
端木尘将朱竹赟的脑袋使劲儿往一边掰:“朱朱!别看了。”
“我~”朱竹赟双唇不住颤抖,仍旧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不知道,眼前这张脸为何会出现在深海魔修之境。
他也不知道,这个死去的额为何会出现在此处,并且,满脸享受地抱着一个香艳女子。
他脸色惨白,冷汗顺着发际线疯狂滑落。
端木尘发现自己不用蛮力根本不能掰动他,只好强行把他抱到后面。
“朱朱!”若游在他脸上不断拍打。
但是毫无作用。
朱竹赟依旧一动不动冒冷汗。
端木尘没有办法,只能说一句对不住了,随即左右开弓给他两个巴掌。
这俩巴掌又狠又响,朱竹赟的脸上瞬间起了几个手指印。
随之而来的是他猛然清醒,盯着端木尘和若游看看,随即再次冲到前面,想要看看那张脸。
奈何端木尘速度奇快,抓住他牢牢控制在中间位置。
若游一直挡在前面不让他看
泪水,终于从眼睛里流出。
朱竹赟哭了,伤心欲绝的那种。
一个小孩子,背负着巨大的复仇使命,一直以坚强信念支撑,一直以来愧疚无比,若不是他的缘故,也许这个家不会散。
而现在,他一直喜爱的尊敬的人,竟然死而复生,还过着如此享受的生活,他如何能接受?
端木尘叹息着摸摸他的脑袋:“哭出来就好了!有时候,有些事,我们亲眼所见也未必是真的,所以,一切还要查清楚才是。”
朱竹赟一脑袋扎进端木尘的怀里,哭成泪人。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他仰脸看着端木尘:“端木!你刚才说的亲眼所见也未必是真的,所为何事?”
“就是这个字面的意思,要知道有些事是会蒙蔽人的双眼和大脑的,所以,此刻最主要的便是问清楚究竟发生何事了?”
“恩!”朱竹赟乖巧地点点头。
“所以,这个地方既然属于魔修之境,云溪晚点去寻也是可以的,或者说,眼前的人便是云溪?”端木尘说完,自己也吓到了,“这个人难道是云溪?”
“结束了吗?”朱竹赟仿佛瞬间长大。
“恩?哦~若游,那边如何?”端木尘想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
若游转脸看去,羞涩地点头:“刚结束!”
“再等片刻,我们进去问问。”端木尘帮朱竹赟擦擦脸,“小孩子的坚强呢?拿出来继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