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振乾上任在即,想到这个麻烦事,谭小苦彻夜失眠!
为了不让蒋钰莹知道自己的心事,他装睡,还故意打呼噜。
时间一点点过去,深夜,蒋钰莹终于睡去,谭小苦开始翻来覆去,他不断告诉自己不要多想,可是越是不去想越要想到,如此更加难以入眠。
快到天亮的时候,谭小苦熬不住了,眼睛一合要去这周公,这时狗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接着又传来敲门声……
此时的谭小苦似睡非睡,有点蒙蒙眬眬。他爬起来想去大门口看看,只见一伙人破门而入,为首的是舒振乾。舒振乾用枪顶着他的脑袋凶巴巴说:“把东西缴出来,饶你不死!”
谭小苦说:“东西都在柴房,你们全都拿去。”
罗国矮走了过:“你当我们是傻子?柴房里放的都是废物,值钱的宝物都被你藏起来了。”
谭小苦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罗国矮:“舒局长跟这种人没法讲道理,抓起来再说!”
舒振乾一声令下,警察开始抓人,刘得银被抓住了,邓细婆被抓了,最后有人把蒋钰莹从房里押出来。谭小苦急了,扑上去救人:“不要动她,这事跟她没有关系!”
“小苦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蒋钰莹用力推谭小苦。
谭小苦睁开眼睛,原来是南柯一梦。
“钰莹,老黑、小黑好像在外面叫。”
“是的,已经叫了一阵了。”
“我去一下,看是什么人来了。”
谭小苦披衣来到前台,他除了听到狗叫,还有人拍外面的大门。他透过门缝一看,原来是负责守卫的警察。
看到警察一早过来,谭小苦悬着的心总算落地,他出去把门打开。
此时天色刚亮,警察冲谭小苦笑了笑,说:“昨天家里有点急事,本来是要跟你告假的,找了几圈没见到你。”
谭小苦说:“是咧,我买菜去了。”
警察:“对不起啊,姜局长就快回来了,这事可别让他晓得了。”
谭小苦:“你跟我老婆告假了呀,我一回来她告诉我了。”
“嘿嘿,你是个懂味的人。”警察感缴地在谭小苦的肩上拍了几下。
谭小苦:“对了,有个事要向你汇报。”
“什么事?你说。”
谭小苦:“最近几天斜对面总有人鬼鬼崇崇窥视我们。”
“知道是什么人吗?”
“不知道。只知道他们没安好心。”
“好,我会逮住他的!”
警察揹着枪规规矩矩去了柴房,谭小苦看着他的背影苦笑着摇摇头喃喃自语:“都说天快亮时的梦与现实相反,看来这个说法有点很灵。”
正月十四上午,舒振乾终于等到邮差送来了公函。此时此刻,他松了口气,然后坐下来给自己泡上一杯热茶,这才慢悠悠地拆开公函的封皮。取出函件,只见上写道:“春节过后,各地匪道蠢蠢欲动,为维护地方稳定,暂缓所有职位调动。关于你调往靖州任职一事亦在此规定之内。望理解为荷。
舒振乾看完内容,有点不知所措。
包房里,罗国矮问李施烟:“李管家,你相信预感吗?”
李施烟:“预感这东西应该是存在的,只是我没有这样的经历。”
罗国矮说:“你没有很正常,有的人有预感,有的人哪怕天要塌下来,事前都不会有前兆。”
李施烟:“我属于后面那种人。”
罗国矮:“都说有预感的人通神灵,所以很灵性。我是个特别灵性的人。记得七那年,有段时间心里特别不安,总认为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李施烟:“后来真应验了?”
罗国矮:“是的——正是那段时间我的父母双双死在了外头。”
李施烟:“你说的这个事,好多人有类似经历。”
罗国矮:“古人说‘乐极生悲’,自从正月十二中午我们喝酒之后,我心里一直不安,觉得会有坏事要发生。”
李施烟:“会有什么坏事呢?”
罗国矮:“银白元外出快一个星期了还没回来,这很不正常。”
李施烟:“我也觉得不正常,一直在猜他去了哪里……”
罗国矮:“他去了哪里,确实只能靠猜测,想一想,他出去了这么多天,可以肯定是去了很远的地方,再依据出去的具体时间分析,这个地方应该比都梁、宝庆还远。”
李施烟:“比宝庆还远,那他是去了长沙——”
两人话未说完,房门突然被推开,只见候洞猿焦急地说:“李管家,矮哥,罗建成被靖州警方抓起来了!”
罗国矮惊道:“他们凭什么抓人?”
候洞猿:“说是有人举报罗建成天天去窥望望乡客栈,有图谋不轨嫌疑。”
罗国矮:“他们没有任何证据就抓人,简直是欺人太甚,走,跟他们论理去!”
靖州警察局问讯室。
两名警察正在对罗建成拳打脚踢。
“你们胆大包天,敢打老子,知道我是谁吗?”
“管你是谁,打的就是你!”一名警察又是一拳打了过去。
“我是舒振乾的兄弟,他马上要来靖州当局长了,你们会后悔的!”
“你是舒振乾兄弟,我还是他爹呢!”另一名警察也踢了一脚。
“小子,看你太瘦了不禁打,我告诉你实话吧——舒振乾的调令被上级撤销了,我们的局长还是姜再云。乖乖认输,可以不打你了。”
“你们骗人,我不信!”罗建成仍然犟嘴。
“好吧,你既然欠揍也怪不得我们了。”
拳脚雨点般落在罗建成身上。
罗国矮一行急急往靖州警察局赶,没想到半路上遇到了鼻青眼肿的罗建成。
罗国矮问:“你为什么被打成这样?”
罗建成说:“我说我是舒振乾的兄弟,他们说舒振乾是他儿子,所以要打我。”
罗国矮:“为何不告诉他们舒振乾要来靖州任职?”
罗建成:“说了,他们说调令已经撤销,这里的局长还是姜再云。”
“真有这种事?”罗国矮有点不敢相信。
候洞猿说:“靖州警察局有我的同学,我听他们说是有这回事。”
罗国矮:“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说呢?”
候洞猿:“我也是才知道。另外……说舒局要来靖州的是我,现在又让我说他不来了……真的有点难开囗……”
“完了完了……”罗国矮绝望地跺脚。
李施烟说:“罗国矮你的预感又应验了。”
农历正月十六,邓老大从蒋家坊回来了。他顺利地收到了1800元木炭款。
正月十七,刘得银得到一个消息——蒋兴和从都梁来到了靖州。
正月十八,谭小苦吃过早餐来到山顶小屋。
自从银白元离开靖州,这段时间谭小苦只要一闲下来都猫在山顶小屋做一桩事——把杨正衡墓中的宝贝归类清理、登记,数百件精美、完整的古董,每一件都是无价之宝,令人爱不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