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成不行，就7成。”瑞烟云加大筹码，不信楚灵不为所动。
“我认为咱没有啥可谈。你如果不迷途知返，那么距离你想要的只会越发远。”楚灵从袖中摸出几个铜钱，放到桌上付自个那一分茶汤钱，带孩子离开。
“楚灵！”楚老太太跟瓶儿正站在茶楼门口，看着楚灵跟瑞烟云半日，看到楚灵带着孩子出，楚老太太唤声。“你身上有带钱么？我今天出的仓促，忘拿钱。”
楚老太太住在元帅府，须要啥东西，叫瓶儿去管账师傅那拿钱就是。
平常手中并无多少钱。
这一次给楚怀山撵走，他不再像往常一样给她钱。
楚老太太只带首饰跟余留下的数十两白银。
在楚家住的着实憋屈，楚老太太预备在镇子里买宅院，她那点钱根本不够。
“没有带。”楚灵牵孩子上车。
楚灵目中没人的态度，气的楚老太太面色铁青。
“这孽障！”
实在没有拿她当长辈儿！
瓶儿倒是看着瑞烟云看了好一会工夫，“老太太，那位娘子是小姐好友么？倒像家境敦实的娘子！”
楚老太太眯着眼看去，看到瑞烟云拿1锭5两白银付茶汤，剩余的给伙计当小费，心中发热。
“去问问。”
楚老太太预备打着楚灵的旗号，问瑞烟云借钱，先买座宅院再说。
刚才迈进茶楼，迎面碰上预备离开的瑞烟云。
楚老太太脸面上堆着笑，满脸褶子，“娘子，你是灵儿的好友么？”
瑞烟云看到楚老太太跟楚灵谈话的画面，她眼光一闪，说：“是呀，你是她哪位？”
“我是她的奶奶。”楚老太太指着墙角落中一张桌，“咱去坐坐？”
瑞烟云应下楚老太太，一起进入茶楼。
“我看着你们当中谈的不快，灵儿性子太冲，你不要跟她一般见识。”楚老太太先说两句，“她的心不坏，就是直肠子，对好友掏心掏肺。”
“我请楚灵来我的酒肆，教我的厨师炒菜，分她7成利，没有谈妥。”瑞烟云笑甜美，对楚老太太显出亲近，“你可以说服她么？如果顾虑百吉酒肆，她只拿菜谱也可以。”
楚老太太搓着手，没一口应下，“我想想。”
瑞烟云从袖中摸出钞票，推到楚老太太跟前。
……
娘亲三个回杏梅村，兄妹俩叫楚灵去赵大婶儿家买鱼，清蒸。
楚灵折身去赵大婶儿家买鱼。
兄妹俩提着包袱撒腿往家中跑。
楚灵提着一条青鱼归家，推开大门，屋中静悄悄。
“小兰？青竹？”
楚灵把大门合上，推开门。
兄妹俩跳起，声音清脆的叫说：“娘亲，生日快乐！”
楚灵看着兄妹俩的笑脸，站在门口。
穿来异世，她竟然忘了生日。
更忘记原来她跟原身是同一天生日。
不论今生亦或前世。
爷离世后，再没人记挂她的生日，没人陪她过生日。
“娘亲！惊喜么？”燕小兰晃动着楚灵的胳膊。
“娘亲，你不喜欢么？”燕青竹没有见楚灵笑，反倒眼眶发红，心里不安。
“非常喜欢！”
楚灵讲话带着鼻音，胡乱擦一把眼。
但算明白兄妹俩为什么鬼祟，原来居然是为她的生日做预备！
楚灵胸口又胀又泛着点酸，她蹲下，把兄妹俩搂进怀中。
“这是娘亲最开心的一日！”
兄妹俩开心极了，娘亲喜欢他们的惊喜！
拉着楚灵，叫她坐桌前。
“娘亲！娘亲！你还可以更高兴噢！”
兄妹俩叫楚灵往左边看。
楚灵看着桌子上摆着6样菜，一枚心嘭嘭嘭地快速跳动。
小不点们的催促下，她转头看去，一眼看到燕问轩拿着碗长寿面，自灶房中出。
“一愿阿灵千岁，二愿为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常相见。”燕问轩慢慢地念着祝生日贺词，把长寿面放在楚灵的跟前，声音分外温柔，“生日快乐。”
楚灵捂住了口鼻，先前止住的泪落下。
她想不到燕问轩特意赶来给她过生日！
“不要哭。”
燕问轩拇指拭去她眼尾的眼泪。
楚灵的眼泪更汹涌。
兄妹俩围着楚灵，给她擦泪。
“娘亲，你比去年又好看了，是漂亮哭了么？”燕小兰记的郢太太的话，要祝福娘亲一年赛一年漂亮。
“娘亲，我跟妹子给你挑礼物噢。”燕青竹心中非常慌，不想娘亲哭，慌手慌脚摸出小碎花布兜给楚灵。
楚灵止住泪意，吸鼻，拆开布兜。油包纸包着有些化的糖人儿。
“是娘亲给我们的铜板，攒下来买的噢！”燕青竹催着楚灵快吃，“娘亲说吃糖人儿，再也没不开心的事，往后都一生甜蜜。”
上一次买了仨糖人儿，楚灵没有给自个儿买。
两个小不点却记在心中。
楚灵心中感动。
她轻咬一口糖人儿，蜜糖滋味儿化开，心里都是甘甜的。
“糖人儿先放到边上，先吃长寿面。”燕问轩拿一对筷，递交给楚灵。
楚灵看着前面的长寿面，摆着两枚蔬菜，卧个蛋。
她夹一筷面，才发觉是一整根面，不可相信的望向燕问轩。
他眉目柔和，嘴角含着浅笑，叫她快吃。
楚灵心中一暖，把面一口嗞溜进，不曾咬断。
吃一口汤，抬起头的一瞬，楚灵意识到有一物插入发鬓中。
楚灵抬起手摸到温润的玉钗，预备拔下，手被一个手给攥住。
燕问轩还没开口，门外传来楚老太太的声音。
“灵儿，你在家么？奶奶有要紧的事跟你说。”
楚老太太把门板拍的嘭嘭作响。
楚灵蹙眉。
“灵儿，灵儿，你在家中么？”楚老太太锲而不舍。
‘吱啊’，大门拉开。
燕问轩站在门口，看着脸面上堆着笑的楚老太太。
“你有话跟我说。”
“问轩，我跟你讲不明白。灵儿在屋里边？我进去跟她说。”楚老太太有求于人，态度很好，“今天是她生日，我来给灵儿过生日。”
楚老太太怕燕问轩不信，自衣袖中摸出一块玉坠，是为楚灵预备的礼物。
燕问轩婉言相拒，“你不必破费，往年灵儿生日都没兴办，今年也是这样。”
“她兴不兴办，我是她奶奶，莫非不可以给她祝贺？送她生日礼物？”楚老太太立刻翻脸，不快的说：“你们出息，看不上我这老婆娘？嫌我脏？”
“你这人怎么那样烦？我娘亲年年过生日，不见你送礼，记挂我娘亲。如今给我娘亲送礼，怎就那样像夫子说的，黄鼠狼给老母鸡拜年，没有安好心？”燕青竹人虽说小，可机灵的很，当初在京师中发生的事，他大概是明白的，这老婆子不大心善。
楚老太太一噎，楚灵一家人，一个赛一个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