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不带客气地翻个白眼,“你可拉倒吧,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这句话有没有听说过?别逼我赶你走!”
这个时候另外一个贴身丫鬟走到了彩鹮的面前,两人不知嘀咕说了什么,彩鹮脸色微变,用着瞧不起阿烟的眼神,给阿烟让开了一条道路,轻蔑说着,“切,若不是我们夫人心慈,才不会让你进来,就是你这个贱婢到处惹是生非还放火烧院子,看见你就烦。”
就连风泠身边的丫鬟都能够如此对府里的妾室说话,且阿烟还忍了下来,露出笑容朝着主屋走了进去,许多人在浆洗打扫着院子里里外外,风泠微微倚在塌把上沉着脑袋听戏曲。
见阿烟人来了,双目紧闭,只见阿烟给风泠行了礼后就在旁边坐了下来,风泠手示意让丫鬟婆子上茶。
阿烟这才恭敬地开口道歉着,“主母,您这不会还是在生我的气吧?我知道放火是我的不对,是我身边的丫鬟替我打抱不平才如此做,烧死了您两个二等女使真是抱歉,阿烟给您下跪赔不是,主母您什么时候原谅我,我什么时候再起来。”
说着,“噗通”一声膝盖跟木板碰地,阿烟很是果断在风泠面前跪着。
这也不是第一次她主动跪下。
看来这几日阿烟是在祠堂里跪着习惯了就在她跟前跪来了,风泠根本就不吃这套,假装什么都没有听见,继续听着从外请来唱戏的戏班子。
大概一刻多钟过去,戏班子已经唱完,纷纷离开了院子,这时风泠才微微抬起眼帘,看向跪在自己面前的阿烟。
“你的意思是,是我亏了你,在掌司府内欺负了你?你的丫鬟女使替你打抱不平,是这个意思对吧,那说到底就是我的错,我活该?阿烟,你盘算的真好,既然你都是那么想的,那何必跪我跟前?不如直接去找亓宸琰好了,难不成他不会给你出头?”
“还是说这几日,你都见不到他,才在我这求饶来了。”
确实,这几日亓宸琰根本没空,因外邦使者等事,他基本每日都要去宫中一趟,一去就是一整日,有些日子还直接住在宫里没有回来过,阿烟是想在他面前装委屈哭诉自己的难处也没地方说嘴。
也正好风泠有个法子能给阿烟一个机会。
她嘴巴微微努动,似乎想说些什么,后有些苦恼,眉头紧蹙着又低叹了口气。
“也罢,我也不想处罚你什么,既然你有这个诚心也是好的。”
说着,风泠就端起茶盏准备喝一口茶,还没有喝进口,她就看了看茶盏,感到很是不满,直接转移着话题,“我院子里那套茶盏是陛下赏赐,结果随着一场大火就没了,现在看着这茶盏,就觉得茶没什么滋味,听闻你做茶品茶都有一手,那不妨由你来挑选茶具茶种跟煮茶。”
“就过会儿吧,我正好要午憩一会,若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你。”
话一落音,风泠就打了个哈欠。
“既然是主母喜欢,那阿烟无论如何都是要小露一手,只是阿烟希望主母不要觉得妾身做的茶不够好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