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锵锵几人坐下后，老妇人虽心生不满，可看了看惠儿的脸色，还是什么话都没说，坐下了。
可惠儿并没有坐下，她冲几人笑了笑：“你们慢慢吃，我先走了。”
说完，惠儿就离开了，茯苓奇怪地开口：“大娘，惠儿姐不吃吗？”
老妇人叹了口气：“哎，惠儿她有富贵命，自有人给她准备吃的，该是这一辈子都不用吃这些乡野的粗鄙之饭了。”
说的明明是好事，可老妇人脸上却是一点高兴的样子都没有，反而眼眶又有点红，像是随时都要落泪的意思。
茯苓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可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也不知该不该问。
殿锵锵直言道：“不知您家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可否说出来，或许我们还能帮到你们。”
老妇人抹了一下眼泪，小心地看了殿锵锵一眼。
早在惠儿出来的时候，玄冥便缩回了殿锵锵的衣服中，现在正在殿锵锵的腰间缠着，所以惠儿和院中那五个侍卫并没有看到玄冥。
只犹豫了几秒钟的时间，老妇人便道：“是我家姑娘有福气，被朝廷选做圣女的候选人，明日就要跟着院中那几个侍卫前去京城了。”
“圣女的候选人？”殿锵锵抓住关键字眼。
这圣女一直是南屿身份最尊贵的女人，可以见皇帝不跪，甚至是皇后见了她都要低上一头，竟然是从这样的山野中诞生的，不过说到候选人，意思就是圣女最终花落谁家还不确定？
老妇人解释道：“你们是外乡人，不知道，圣女在我们南屿那身份地位恍若神明，受万人敬仰，一代圣女香消玉殒后，便会选出下一位圣女，京城的国师会在圣坛上做法，由上天为国师指明下一位圣女所在的方位，再经过国师大人七七四十九日的测算，最终在国内选出十二位合适的女子。
这十二位女子一同进京，再由国师在圣坛之上叩问神明，三日之后，便是新圣女的大定之日，届时，举国之人皆会齐聚京城，叩拜新圣女，陛下和一众皇族也会拜祭先祖，求之保佑新圣女福泽延绵。”
殿锵锵明白了，“所以惠儿便是这十二位候选人之一。”
老妇人点点头，脸上却没有一丝喜色。
茯苓有些奇怪：“既然圣女在南屿是受人敬仰的存在，大娘您为何还愁眉不展呢？”
老妇人又叹了口气，这次比上次叹的气更长。
“若是真能成了圣女，那自然是好的，说是光宗耀祖也不为过，可……”
老妇人欲言又止，似乎在心里斟酌这话该不该说。
这时，慧儿从门外走进来，面带微笑，眼中已不见方才的泪光。
“娘，你陪客人用完饭了吗？”
慧儿走进来，便看到老妇人面前的饭菜几乎还没有动，眼神一暗。
“娘，你不能总是这样不吃饭啊，身体要紧。”
老妇人摆摆手，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你别管娘，娘吃不下。”
殿锵锵看着老妇人的样子，结合她刚刚未说完的话，心中猜测，这作为圣女候选人的这十二名女子，除了最终成为圣女的人，难道其他下场都十分凄惨？不然老妇人为何如此伤心？
顿时，殿锵锵心生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