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夏惜水和云汐同时上前，冲他摇头，示意他别冲动。
虽然慕容云没有表现出来太多的愤怒，但她们都知道，慕容云心中肯定充斥着极大的怒火。
她们真的很担心慕容云一怒之下将当世大瑞程昱给斩首了。
虽然慕容云杀了程昱也没人能把他怎么样，但慕容云若是真这么做了，绝对会留下千古骂名，绝对会引来更多士族的口诛笔伐。
她们不希望慕容云因一时之怒而做出冲动的事来。
看着拼命劝阻慕容云的两女，程昱更是有恃无恐，做出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样，大声道：“生亦何欢，死亦何惧？”
“老朽为维护我朝礼法，为天下百姓请愿，就算一死，又有何妨？”
“今日，就算老朽死于王爷刀下，老朽也会流芳百世！”
程昱确实不怕死。
他都这把年纪了，半截身子都入土了。
到了他这个年纪，想的是如何流芳百世，而不是如何多活两天。
面子名声大过天。
当然，程昱也断定慕容云不敢杀自己。
慕容云要是敢杀自己，早就动手了，何必在这里无能狂怒？
“流芳百世？”
慕容云冷眼凝视程昱，“你的美梦，怕是要落空了！”
“若是王爷需要老朽死，无需王爷动手！”程昱高声道：“今日，老夫在此立誓，王爷若是不答应我等的请愿，老朽愿撞死于这壶口关的城墙之上！”
程昱目光坚定。
似乎，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听着程昱的话，夏惜水心中暗暗焦急。
她虽然不了解程昱，但也听说过程昱的大名。
程昱绝对是一头犟驴。
程昱既然说出了这样的话，很可能真的会这么做。
一旦程昱这么做了，无论程昱是不是死在慕容云手中，都会大大影响慕容云的名声，让更多的士族仇视慕容云。
“别做流芳百世的美梦了！你还不配！”
慕容云眼中寒芒闪动，冷冷的问：“本王听说，你程昱不但与自己的儿媳通奸，还喜好男风，此事是否属实？”
“胡说八道！”
程昱瞬间暴怒，梗着脖子大吼：“污蔑，这是污蔑！”
“污蔑么？”
慕容云冷哼一声，一把推开夏惜水和云汐，一个箭步冲上前，手起刀落间，一个跪在地上的士子已经人头落地。
鲜血喷涌间，血腥味顿时弥散开来。
跪在地上的一众士子彻底吓傻了。
不少人都被吓得魂飞魄散，满脸煞白的看着还在往外喷血的尸体。
他们不敢相信，慕容云竟然直接拔刀杀人。
手起刀落，没有一丝犹豫。
关键是，没人知道慕容云为何要杀这个人。
似乎，只是因为慕容云不高兴，他就杀了这个人。
程昱的老脸也是狠狠抽动，旋即怒喝道：“王爷！你要杀就杀老夫！”
慕容云根本不搭理程昱，转而将战刀架在另外一个士子的脖子上，“本王问你，程昱可有与儿媳通奸，是否喜好男风？”
士子脸色煞白，浑身颤抖的说：“没……”
刷！
士子的话还为说完，刀锋便划过他的脖子。
慕容云不管不顾，继续走向另外一人，“程昱可有……”
慕容云重复刚才的问题。
感受着冰冷的刀锋，这个士子被吓得浑身哆嗦。
然而，就在他犹豫间，慕容云的刀锋已经划过他的脖子。
他犹豫了，但慕容云没有犹豫。
看着地上还在喷血的尸体，嗅着弥漫开来的血腥味，这些跪在地上的人几乎崩溃，每个都抖如筛糠，生怕慕容云找上自己。
他们从未想过，慕容云回如此强势。
他们以为，有程昱这个大儒带头，慕容云不敢动他们的。
但他们现在才知道，自己错得太离谱了。
也许，慕容云根本不在乎什么贤名。
眼前这位王爷，是跟北桓人在战场上真刀真枪的血拼过的！
这是一位铁血的王爷！
不是那种靠着名声笼络天下人心的王爷或皇子。
他们这些人，基本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让他们动动嘴皮子，或者写点诗词歌赋或许还行。
眼下这阵仗，他们是真的没见过啊！
突然之间，很多人都生出一股想逃的冲动。
他们后悔跟着程昱来到朔北请愿了。
慕容云看都没看地上的尸体一眼，再次来到另外一人面前。
迎着慕容云的目光，这人顿时吓得瑟瑟发抖，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回禀王爷，王爷所说……句句属实，程昱……确实与儿媳通奸，小的……小的亲自撞破过……”
还没等慕容云开口询问，这人就哆哆嗦嗦的说起来。
程昱一听这话，顿时气得满脸通红，“王进，你血口喷人！”
“没……我没有！”
王进拼命摇头，带着哭腔哀嚎：“小的所言，句句属实……”
“很好！本王相信你！”
慕容云满意的看王进一眼，转而来到贾冰面前，“你是程昱的学生，你说说，程昱可有……”
“有、有！”
不待慕容云问完，早就被下破胆的贾冰就点头如捣蒜的说：“小的也曾亲自撞破程昱跟他的儿媳行不伦之事，这老贼还想让小的屈从于他……”
听着贾冰的话，程昱顿时气得灵魂出窍，哆哆嗦嗦的指着贾冰，“你……你……”
程昱“你”了半天，也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学生竟然都跟着慕容云一起来污蔑自己。
他们这是要毁了自己一生的名声啊！
慕容云淡淡的瞥了程昱一眼，转而高声询问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众人，“你们还有谁撞破过程昱的丑事？还有谁知道程昱干的那些道德沦丧的事？”
在慕容云的目光的扫视下，众人的身体不住的颤抖。
“小的见过程昱跟他儿媳通奸……”
“小的也见过……”
“小的还知道，程昱曾弑父占母……”
“小的知道，程昱还曾想要霸占自己的亲生妹妹……”
“……”
众人纷纷开始“揭发”程昱的丑事。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士子，是最不靠谱的！
他们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们只想活命。
至于什么污蔑不污蔑的，他们完全不考虑。
“你们……你们……”
程昱抬眼扫视这些士子，气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程昱是大燕朝的道德标榜啊！
他是当世大儒啊！
他怎么受得了这些人如此堂而皇之的污蔑自己啊！
程昱悲愤万分，体内气血不断翻涌。
“噗……”
一口鲜血自程昱嘴里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