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脸就像是整容多次后的失败品，怎么看怎么别扭。
“左先生？！您怎么……来了？”
这名营养师看到左寒霖的时候，脸色就不禁微微变了变，眼神也十分的心虚。
左寒霖的眸子眯了眯，冷笑了一声：“张林，你做的事，还有你的身份，我都知道了，所以，我劝你还是赶紧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吧，不然……”
“……”
听到他的话，张林的身子微微抖了抖。
霍奕然见他似乎还在犹豫皱起眉头，这人都坐牢了，竟然还不知道悔改！
他将事先都准备好的东西拿了出来：“你根本就不是一名合格的营养师，是谁把你安排上去的，我看你还是老实说了吧，不然，你会受更多的罪。”
毕竟，以左寒霖的手段足以让张林这辈子都出不了监狱。
这人听说还有个在上学的女儿，如果因为他坐牢了，而受到周围人的异样目光，难道张林也不在意吗？
张林闭了闭眼睛，似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左先生，我倒霉被抓我认了，但是，至于那个人是谁，我真的不能说。”
他原本都已经逃到L国了，东躲西藏，没想到左寒霖的势力却这么的恐怖，能够将他从那个几乎没人知道的地方抓到他。他倒霉，他认。
“你确定？”左寒霖的长指敲了敲桌面，周身气息变得冷凝起来，黑眸闪了闪，“那个人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对他这么死心塌地的？”
张林紧闭着唇瓣，依然一言不发。
“你以为你什么都不说，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你背后的那个人可没有想着怎么保护你的家人，看看吧，这是你女儿的照片。”
左寒霖看不起张林这样的人，如果不是为了揪出背后的黑手，他根本不会来找张林，“她退学了，因为有个犯罪的父亲，甚至以后都有可能再也没法上学。”
几乎所有学校，在知道张林犯罪后，就拒收他的女儿，生怕学校的声誉受到影响。
如果幸运点的话，私人学校还是可能可以上的，不过就算去了，恐怕也难免遭受其他学生的欺辱与排挤。
虽然说起来很残酷，可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不可能！”
张林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看到女儿灿烂的笑脸时，脸上既是愧疚又是难过，他咬牙：“左先生，我知道我对不住你，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女儿是无辜的，求求您放过她吧！”
“你觉得如果我要报复你的话，需要用这种手段？”
左寒霖不屑地将照片丢在桌面上，神情近乎冷漠。
张林的手颤抖着，将那张照片拿了起来，手指不断地摩挲着女儿的面孔，眼底是说不出的爱意。
霍奕然看着这一幕，心里并没有所谓的同情，张林这样的人，自作自受，根本不值得他同情。他只是为张林的女儿感到悲哀，摊上了个这么不负责任的老爸，也不知道是倒了几辈子的霉。
左寒霖沉默了一会儿，算是给张林一些考虑的时间，只是这样的沉默与安静，却也给了人无形的压力。
张林缓缓抬头，眼角分明是泛了红，咬牙道：“左先生，您回去吧，我没什么好说的。”
“怎么，你还是不肯说？”
霍奕然刚刚还以为张林总算是还有些人性，不是完全没有感情，现在看来，是他想多了。
他脸色有些难看，如果这里不是安全局，他真想将这个人渣狠狠地揍一顿！这样的人，怎配为人父母？
“你不相信是那个人做的？”左寒霖明白张林的内心或许还抱有侥幸心理，他扬了扬眉，不介意将最后的证据摆在张林的面前，把他让人拍到的照片又拿了出来。
照片上的几个黑衣人张林是认识的，而被围在中间的分明是张林的女儿，那张稚嫩的面孔上满是恐惧。
“这是……”
张林此时心底的怀疑已经消散了一大半，同时内心有些崩溃起来。
“你背后的人早就让人把你女儿监视起来了，”左寒霖见他执迷不悟，彻底撕碎了张林的幻想，“为的就是防止你的背叛，现在你已经被抓起来了，为了防止后患，又出手毁了你的女儿。”
“你以为你被抓的消息怎么这么快就传到了校方耳朵里？”
张林虽然被抓了，却还没经过法庭审讯的程序，一切动静都是在保密的，校方不可能知情。
除非，有人故意将这消息传到校方的耳朵里，让张林的女儿上不了学。
张林面无血色，唇角颤抖，忍不住地喃喃：“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