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狂风暴雨,春宵无度。
喻景行疲惫的睁开眼时,007正坐在床榻前,以熟悉的姿势扶着下巴,长须短叹。
“叹什么气啊。”喻景行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食髓知味的舔了舔嘴唇。
007转过头看着他眼睛里包了两包虚拟数据拟化出来的泪水,看起来跟真的要哭了一样,他委屈的道:“宿主大人,我脏了。”
喻景行掏了掏耳朵,不以为意,“又不是第一次了,有什么脏不脏的。”
“是呀。”007又叹了一口气,“我现在感觉自己的数据库里莫名其妙的多了几本小黄书,这可都是宿州大人您的功劳,呜呜呜……”
拍了拍他的肩膀,喻景行安慰他道:“这有什么关系?不就是几本小黄书吗?你作为一个系统就应该多读一些东西,不能把目光只局限在这些玛丽苏言情小说上。”
他转头看了一眼,与昨天没有什么区别的房间,问007:“靳安歌人呢,上朝去了?”
007从委屈的情绪里抽身出来,可怜巴巴的点了点头,“没错,天刚亮就走了。”
喻景行瞬间气的牙痒痒,这和拔屌无情的渣男有什么区别?他昨天晚上被靳安歌那么折腾来折腾去的,结果他倒好,也不留下来安慰安慰自己。
喻景行瞬间觉得自己成了糟糠妻的化身。
正愤慨着,门被人推开了,进来的这是昨天服侍喻景行的那两个小宫女。
她们两个现在看来都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个头小小的,穿着锦国皇宫专有的服饰,模样倒是生的非常的娇俏可爱。
昨儿夜里这间屋子里发生了什么,他们心里应该也有了数。喻景行敏锐的发现,那个个头更小一些的宫女看自己的眼神都有些怯生生的,可能觉得自己是什么魅惑君主的男狐狸精吧。
那个大戏的宫女便显得有礼了许多,看喻景行的眼神也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带头对喻景行施了一个礼,不卑不亢的道:“公子醒了,可觉得身上难受,要不要沐浴洗漱一下?”
喻景行身上确实不太爽利,昨天晚上欢爱的痕迹还都留在身上,那感觉真的是很不方便。
他对那个宫女点了点头,问他们:“你们叫什么名字?”
两人乖乖答了,高些的那个叫拾翠,矮些的那个叫拾欢。
两人得到了喻景行肯定的答复以后便退了出去,不多时便又有太监架着高高的木桶进来了,里头盛着温热的水,是给喻景行沐浴用的。
隔着垂幔喻景行看见太监退了出去,拾翠说了一句请公子沐浴以后也退了出去,还带上了门,喻景行这才懒懒的从床榻上下来,准备洗澡。
这回倒不是昨天洒满鲜花的花瓣浴了,水里浮着一些有些浑浊的,像药材一样的东西,味道也不是香喷喷的。
拾翠见他犹豫,便在门外低声道:“这是特意给公子准备的药浴,对身子好的。”
喻景行轻咳了一声,略有些尴尬的道:“我知道了。”
药浴这玩意儿,他还真的是只听说过,从来没泡过。
用手指搅了搅桶里有些浑浊的水,喻景行有些怀疑,这水能不能洗干净。
不过既然靳安歌敢让他泡,那应该就是好的东西。
站的有些久了,某些不明液体从身后缓缓地往下流,喻景行赶紧收腹提臀,麻溜的泡进了那桶水里。
淡淡的药材味道虽然不如花瓣那样香气扑鼻,闻起来却叫人人意外的感到十分安定,喻景行觉得身体里的疲软好像都随着这一桶热水别泡发了出来,酸痛的腰背也缓解了许多。
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水温降低的很慢,喻景行的发尾也沾湿了很多,他索性直接整个人泡在了里面。
出来的疲倦感席卷全身,喻景行不知不觉间差点在水里睡着了。
一双手抚上他的额头,温热的触感传来,喻景行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还没看清眼前事物,就被已经凉了的水激的抖了一下。
“再泡下去该生病了。”低沉悦耳的声音附在耳侧,靳安歌不知何时进来,这时候正弯腰将手放在喻景行的额头上,灼热的呼吸在他耳侧萦绕。
“你……”喻景行话还没说完整,便感觉有一双强劲有力的破开微凉的水面,强硬的圈住了喻景行劲瘦的腰肢,直接把他整个人从水里抱了出来。
喻景行:“……”
幸好他没有全部脱光!!!
他瞪大眼睛看着罪魁祸首,惊得险些说不出话来:“你!你干什么!”
靳安歌在他的下巴上咬了一口,笑容明亮:“怎么洗个澡还能睡着?”
喻景行觉得自己绝对是五行犯水,不然怎么泡个温泉要出事,洗个澡也要被揩油!
他力气不大的锤了靳安歌的胸口一把:“你赶紧放我下来!”
“好好好。”靳安歌说着,真的慢慢的把喻景行放了下来,喻景行的脚胡乱蹬了一下,靳安歌的脚步微微向前,喻景行便直接踩在了他的脚面上。
喻景行一下停止了动作。
靳安歌笑了起来,“当心不要滑倒。”
喻景行察觉到了危险,立刻退了两步,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裤腿湿淋淋的洒了一地的水,有些许冰凉。
喻景行多在屏风后面,警告靳安歌不要偷看,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擦干净身体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服。
他躲在屏风后面探头探脑的看靳安歌一眼,对方并没有做偷窥狂的癖好,不知何时已经坐在桌子钱云淡风轻的喝起了茶来。
喻景行不情不愿地走过去,在他在离他最远的那个位置坐下:“你什么时候来的?”
靳安歌给他倒了杯茶,是热的:“在你的洗澡水泡凉了的时候。”
说完他的眼神从喻景行的眉宇间,转移到了他半掩在桌子后的腰间,语气平淡的如同在问他茶好不好喝一样,“腰痛不痛?”
喻景行闻言顿时有些窘迫,但想了想自己怎么都算是受害人,没有什么值得害羞的。
于是梗着脖子道:“这点疼算的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