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博基尼跑车敞篷全部打开,身着黑色衬衫的男人坐在跑车里,双手握着方向盘,衣袖往上卷了几分,露出结实有力的小臂,以及奢昂的腕表。
外面的风将他衬衫吹得鼓鼓作响,那张清俊淡漠的脸庞,就像上苍巧夺天工的艺术品,完美得不可思议。
他鼻梁上架着无框眼镜,为他增添了一丝儒雅斯文的气息。
不了解他的人,定会以为他是个风度翩翩,温文如玉的贵公子。
可只有云晚知道,他就是个魔鬼!
车厢里几乎所有年轻女生都在尖叫,只有云晚,脸上的血色,慢慢褪尽。
她希望他不是来追她的!
可很快,她的希望就落空了。兰博基尼跑车,强势又霸道的逼停了公交车。
公交车车门打开,男人走了上来。
司机原本满腹怒火,但触到男人淡漠无温的眼神时,到了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傅庭深上到公交车后,面色清寒的投了币。
他迈着修长双腿,朝云晚的方向走来。走廊里的人,自觉地为他让出一条通道。
不少女生都激动不已,以为他是来找自己的。
云晚垂下长睫,几乎不敢抬头。
虽然只是自欺欺人,但她还是希望他没有看到她!
傅庭深离云晚还有几步之遥时,他停了下来。镜片下的凤眸,幽幽沉沉的扫了她一眼。
她从头到脚,都充斥着对他的抗拒和戒备。
傅庭深紧抿着矜冷的薄唇,镜片下的凤眸晦暗不明。
站在云晚旁边的女生,见傅庭深的目光朝这边扫来,她激动的脸都红了。
“他不会是在看我吧?”
“天呐,隔近了看,他真的帅得挑不出一丝瑕疵哦!”
“戴着眼镜,好man,好禁慾啊!”
相较女孩的激动,云晚有种备受煎熬的不自在感。她能感觉到傅庭深朝她投来的眸光。
云晚将头垂得更低了。
到了下一站,车里又上来了不少人。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站到了云晚身后。随着公交车开动,男人故意朝云晚贴近。
云晚刚开始并没有在意,毕竟车厢里人多,人碰人是常有的事。
但很快,她就发现了不对劲,男人伸出手,故意蹭了蹭她的肩膀,身子也离她越来越近。
云晚曾经看过新闻,说是公交车上会出现色狼,专挑年轻漂亮的女人下手。
云晚不是个忍气吞生的人,她回头瞪了男人一眼,“你干什么,离我远点!”
话音刚落,腰间就被一把锋利的匕首抵住,紧接着,男人刻意压低过后的声音传来,“只是蹭一蹭,你乱嚷嚷些什么?”
云晚第一次遇到如此胆大包天又无比恶心的人,她顾不上害怕,抬起脚就朝男人身上踹去。
但空间有限,加上男人有所防备,并没有摔倒。反倒紧握着匕首朝云晚身上刺来。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男人鼻梁上突然重重地挨了一拳,差点摔倒在地,他怒不可遏的挥舞着手中的匕首,朝着傅庭深身上刺去。
车上人太多,傅庭深怕伤到其他人,没有闪躲,嘶啦一声,手臂被男人划了一刀。男人还想再刺向傅庭深,手腕忽地被反扣住,一拉一扯,手腕骨骼被硬生生扭断的声音响起。
“啊!”男人痛得哀嚎出声。
“是他!公交车色狼!”有女孩认出男人,拿着包上前,用力打了男人脑袋几下,“我上次也被他用匕首威胁过,害怕他伤到我,只能让他占了便宜!”
其他乘客闻言,纷纷对男人拳打脚踢。
公交车司机赶紧将车停下来,打电话报警!
傅庭深挥开其他乘客,一脚踩到男人胸口,镜片下的凤眸阴鸷森寒,“你碰她哪里了?”
“没、没碰到她……”
话没说完,又被傅庭深揪起来,狠狠打了两拳。
男人的牙齿都被打松了几颗,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云晚看着血猩又残暴的男人,她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虽然她也恨极了这种公交车色狼,但傅庭深若是将他打出个三长两短,也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就在傅庭深又要朝男人挥去一拳时,云晚苍白着脸跑到他身后,一把将他抱住,“别再打了,我没有让他碰到哪里,你冷静点!”
傅庭深回头看向云晚,脸色阴沉冷戾,“一个色狼,你也要维护?”
云晚拧了拧秀眉,“司机已经报警了,他的行为,警方自然会处理。若你将人打死了,你难道不要负法律责任吗?”
傅庭深阴沉冷戾的脸庞好转了几分,他摘掉鼻梁上的眼镜,轻轻吹了口气,紧接着,皮鞋往男人身上一踩。
“啊!”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响起。
云晚看到傅庭深踩男人的部位,竟然在……
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这个残暴冷血的男人!
她心里对他的恐惧,又上升到了另一个高度。
如果她以后惹他生气的话,他会不会……
云晚狠狠打了个颤 栗,不敢再想下去。
不一会儿,警察就过来了。
公交车色狼大喊着要警察将傅庭深抓起来,但警察只与傅庭深单独说了几句话,就直接将公交车色狼带走了。
“为什么不抓他?他将我踩废了,我要告他!”
警察在公交车色狼耳边说了句话,公交车色狼听后,脸上血色,悉数褪尽。
这次,他惹上了一个他惹不起的大佬!
公交车重新启动前,云晚和傅庭深下了车。
公交车上的年轻女孩看到傅庭深为了云晚而来,一个个都羡慕不已。
“先前我还以为兰博基尼帅哥是来找我的呢,我太自作多情了!不过这两人看着好般配啊,比偶像剧里的男女主角还要养眼!”
云晚并没有注意到公交车里不少女生朝她投来的羡慕眼神,她和傅庭深站在公交站台下,浑身神经紧绷,吸了下鼻子,刚要说点什么,突然发现一丝不对劲。
她好像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她拧眉看着傅庭深,“你受伤了?”细细一看,这才发现,他手臂衬衫破了条口子,黑色衬衫的布料一片儒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