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瓷纤长的羽睫轻轻垂下,“我和他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不会再让自己卷进暴风中心!”
一旦她突破底线,做了他的地下情人,那么,以后她可能会面临各种危险!
夜凤茜的性子她是有几分了解的,她绝不会允许宫夜寒再跟她在一起。
墨西点了点头,“我已经订好了新酒店,我们等下就过去。”
夏千瓷却摇了摇头,“不,现在不能走。”
以她对宫夜寒的了解,他肯定会再次来确定小橙子的身份。
若是知道他们换了酒店,一定会引起他更大的怀疑。
另一间房内。
小橙子趴到小璟轩的床边,扬了扬手里的蛋糕,“葛葛,你看,我跟你带什么回来了?”
小璟轩看到小橙子手里的蛋糕,他皱了皱小剑眉,“你又吃甜食?”
“我只吃一点点啦!”小橙子趴到小璟轩耳边,用小气音说道,“葛葛,你知道这些蛋糕,是谁买的吗?”
“我不想知道,我只知道夏雨橙,你再吃下去,就要去拔牙了。”
小橙子盯着她家葛葛紧绷着的小脸,酷酷的样子,像极了那位帅鼠鼠。
“葛葛,那位帅鼠鼠,长得真的很像你呢?”小橙子嘟哝着小嘴儿,“我怀疑他就是我们爹地哦!”
听到小橙子的话,小璟轩眉毛紧皱。
他从床上坐起来,拿出手机,在屏幕上点了点,“你看到的,是他吗?”
小璟轩手机上的男人,剑眉星目,英俊冷酷,高大威武,不是小橙子遇到的那位帅鼠鼠又是谁?
小橙子忙不迭地点头,“是咩,葛葛你好厉害,你居然有帅鼠鼠的照片!”
小璟轩收好手机,小脸儿像大人一样严肃冷峻的紧绷,“小橙子,哥哥有事交待你。”
看到小璟轩严肃的神情,小橙子连忙正襟危坐。
“葛葛,你说什么,我都会照做的。”
“以后再见到那位叔叔,就不要再跟他说话了。”
小橙子张了张嘴巴,糯软漂亮的小脸上露出不解的神情。
“为什么咩?难道那位帅鼠鼠,真的是我们的爹地?”
小璟轩点头,“他就是害我们妈咪半夜掉泪的那个人!反正让妈咪伤心的人,我是不会喜欢的!”
小橙子觉得小璟轩说得有理,“对对,我们要保护好麻麻,以后不能再让他欺负麻麻!”
小橙子抱住小璟轩,“葛葛,窝要和你一起保护麻麻!”
小橙子顿时觉得那位帅鼠鼠买的蛋糕不香了,她一点也不想吃了!
……
高档西餐厅内。
宫夜寒包了场,他和夜凤茜面对面坐着。
媒体记者跟他们拍照。
宫夜寒一如继往的不苟言笑,夜凤茜红唇微笑,笑容娇艳妩媚。
“主君站到王后身后再拍张照吧?”
宫夜寒有些心不在焉的,脑海里一直浮现着小不点的模样。
那般像夏千瓷,会不会就是夏千瓷的女儿?
“夜寒,记者让你站到我身后拍张照!”夜凤茜轻声提醒。
宫夜寒黑眸漆漆地扫了记者一眼,“还没拍完?”
记者被宫夜寒看得头皮发麻,“拍、拍完了!”
不待夜凤茜说什么,记者一溜烟的离开了。
夜凤茜皱着黛眉,有些不悦。
他们都还没拍张亲密的合照,他就将记者吓走了!
夜凤茜张了张嘴,刚要说点什么,宫夜寒突然低声开口,“凤茜。”
听到他叫她凤茜,夜凤茜一怔。
成婚三年,他鲜少叫过她的名字。
凤茜二字从他低沉磁性的嗓音里吐出,让她的心,都酥成了一片。
夜凤茜眉目含情地看着宫夜寒,明艳的脸上露出几分小女人的媚态,“怎么了?”
“我先前看到你小叔叔了。”
夜凤茜拧了下眉,他突然低声对她说话,就是问墨西?
夜凤西表示有点看不懂宫夜寒内心的想法。
“是吗?我之前听说他会带女朋友过来。”相较与宫夜寒培养感情,夜凤茜对墨西的女朋友并不感兴趣。
“你小叔叔有个女儿?”
夜凤茜一怔,“你怎么会这么问?我从没有听夜家人说过他有女儿的事!”
虽然她小叔叔花名在外,但夜家是不允许私生子存在的,他应该不会弄个私生女出来吧!
看到夜凤茜毫不知情的样子,宫夜寒黑眸里一片幽暗深沉。
他平时不是个有多怜香惜玉的人,不是自己的孩子,他并没有太多耐性。
可是看到那个古灵精怪的小不点,他心里莫名的生出喜爱和疼惜。
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会不会……
小不点就是当年她‘流掉’的那个孩子?
其实是她骗了他,孩子一直都存在?
如此想着,宫夜寒浑身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
晚上。
夏千瓷跟小橙子洗完澡,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看了眼来电显示,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
夏千瓷心脏突突一跳。
她心里隐隐有种预感,这个电话是宫夜寒打过来的。
他突然打她电话,难道是因为查到什么了?
夏千瓷用力咬了下唇瓣后,按了拒听键。
“麻麻,谁打的电话啊?”
夏千瓷一边帮小橙子擦头发,一边回道,“推销的电话。”
帮小橙子将头发吹干,夏千瓷跟她讲了几个故事,到底是累了,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小璟轩睡在另一张床上,替两个小宝贝盖好被子,夏千瓷正准备去洗澡,一条信息又发了过来:
【我现在来你房间。】
夏千瓷长睫剧烈一颤。
他果然知道小橙子是她女儿的事了?
【给你两分钟,来安全出口。】
夏千瓷很想拒绝,但她知道,若是拒绝,他会直接来她的房间。
“妈,我下楼买点东西,你早点睡哈。”交待了安美一声,夏千瓷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到了安全门出口,夏千瓷深吸口气,像是鼓起极大勇气,才能将门推开。
男人高大的身躯靠在楼梯口的墙壁上,似乎刚洗完澡,头发上还滴着水珠,几缕刘海覆在额头,穿着低奢简约的薄线毛衣和休闲裤,比起白天的冷酷凛冽,这会儿倒像一个大男孩。
只是瑞士的温度这么低,他怎么不吹干头发就出来了?
夏千瓷朝他看去的同时,男人深不见底的黑眸,也朝她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