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瓷穿着件短款羽绒服,里面是白色高领毛衣,下身一条紧身牛仔裤,齐腰的长发拨到耳后,露出白净精致的耳垂,和清丽绝尘的小脸。
她与他对视几秒后,就先一步收回了视线。
放在羽绒服口袋里的双手,微微收紧握成拳头。
宫夜寒将指尖抽了几口的香烟掐熄,他走到夏千瓷跟前,黑眸半眯的看着她,“你和墨西有女儿了?”
夏千瓷看着眼前英俊冷酷的男人,点了点头,“嗯,我有女儿了。”
听到她的话,宫夜寒心脏顿时一阵狂跳。
她的女儿,会不会就是当年他的那个孩子?
她一直都在骗他是不是?
其实孩子还在的!
宫夜寒强行压制着内心的情绪,紧抿了下薄冷的双唇后说道,“几岁了?”
“两岁零七个月。”
两岁零七个月?
若是按时间推算,他的女儿满月出生,也有三岁了。
宫夜寒垂在身侧的双手用力攥成拳头,“夏千瓷,你最好实话实说!”
夏千瓷拿出小橙子的出生证明,“你自己看。”
当初龙凤胎出生,夏千瓷害怕有一天宫夜寒知道,花了大价钱改了他们的出生年月。
宫夜寒接过出生证明,看了一眼。
果然,夏千瓷说的没错,小不点现在才两岁零七个月。
“这个孩子怎么来的?”
夏千瓷紧抿了下唇瓣,将心底早就想好的说辞说了出来,“当年跟你分开后,我心情很不好,有次在酒吧买醉,喝多了跟一个陌生男人上了床。”
“孩子是那时怀上的,原本想要打掉的,可医生说我流过产,若是再打掉,以后可能会不孕!”
“我将小煜煜留给了你,若是我以后不孕,就没有自己的孩子在身边,我思虑再三后,就将孩子留了下来!”
她说话时,杏眸一直注视着他,没有半点闪躲。
宫夜寒还不及说什么,又听到略带嘲讽的道,“你不会以为当年那个孩子没有流掉吧?当时我出了那么多血,你觉得真能保得住?”
宫夜寒想起当年的事,幽深的狭眸里,慢慢染上了一片猩红。
那一年,她流掉了他的孩子,还抛弃了他!
若按时间推算,小不点不可能是他的!她在跟他分开之后,没多久就跟别的男人上过床了!
呵!
从没想过,她竟会是这样的女人!
宫夜寒看着夏千瓷的黑眸里,露出凉薄的讥讽,喉头里发出一道森然冷笑,“我他妈真是犯贱,才会以为你对我还有一点感情!”
他大掌骤然掐住了她的脖子,将她往墙上推,“你他妈真狠!”
夏千瓷陡地被他掐住脖子,一下子有些喘不过气来,清丽的小脸涨得通红。
男人身上带着噬骨的怒气和寒冽的杀意。
听到他的话,夏千瓷瞳孔剧烈收缩,心脏里蔓延出一股窒息尖锐的疼痛。
她唇瓣动了动,想要说点什么时,男人已经松开她的脖子,寒意森森的离开了。
走出安全门,宫夜寒高大的身子,有些不稳的跄了跄。
胸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黑手紧紧掐住了一样,让他疼得喘不过气来。
这么多年,他真正爱过的,只有她一个女人!
直到现在,他心里都还忘不掉她,可她对他做了什么?
跟他分开不久,就跟别的男人上了床,还生下了别的男人的女儿!
她将他伤得太狠太重了!
想到他的那个孩子,他真是恨不得杀了她!
流掉的那个孩子,是他心底永远的痛,永远的遗憾!
他一辈子,也无法原谅她!
闭了闭眼,他告诉自己,就这样吧!
她这样的女人,不值得他再念念不忘!
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他迈开长腿,步若流星的离开!
翌日。
宫夜寒退了房,准备吃完早餐就回帝都。
却意外地在餐厅里碰到了小橙子和墨西。
小橙子看到宫夜寒,原本想跟他打招呼,但想到她和葛葛的约定,她决定还是不理帅鼠鼠了!
谁让他是那个坏蛋爹地呢!
宫夜寒朝小橙子看了眼,小丫头今天穿着红色羽绒服,下身一条公主裙,没有戴帽子,天生卷的长发辫成了两个小辫子,五官精致,皮肤又白又嫩,看着十分软萌漂亮。
见小不点并没有像昨天一样笑灿灿的叫他帅鼠鼠,他心里莫名闪过一丝失落。
也不知道自己发什么神经,居然在乎起一个陌生小女孩对他的态度!
小橙子和墨西一边拿早餐,一边说话。
墨西问小橙子喝不喝豆浆,小橙子奶声奶气地道,“爸比,你忘了我不能喝豆浆吗?”
墨西拍了下脑袋,“对哦,你喝豆浆过敏。”
站在不远处的宫夜寒,听到墨西和小不点的对话,他高大的身子,狠狠一僵。
不能喝豆浆?
只要是他们宫家的人,对豆浆都过敏……
包括他,还有小煜煜。
而小不点,居然也不能喝豆浆!
宫夜寒再次朝小橙子看去,心里那股异样的感觉,又腾了起来。
而且,越来越激烈!
宫夜寒连早餐都没有吃,就离开了餐厅。
他坐到车上,吩咐夜左,“想办法跟我弄根黑色的长卷发过来。”
听到宫夜寒的吩咐,夜左有些发懵。
不明白主君突然要根黑色长卷发做什么?
但主君吩咐了,他不敢不照做。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夜左不知从哪弄来了一根黑色的长卷发。
宫夜寒将长卷发装进了透明的袋子里。
……
小璟轩才刚退完烧,身子还有些虚弱。
夏千瓷不建议他去滑雪。
“千千,你和墨西,晚晚一起带小橙子过去,我在酒店照顾小璟轩。”安美说道。
一家人商量好后,夏千瓷和墨西,云晚带着小橙子前往滑雪场。
几人走路过去。
夏千瓷牵着小橙子的手,小橙子稚声稚的说道,“麻麻,早上我又看到那个长得像葛葛的鼠鼠了!”
夏千瓷心脏突突一跳。
“你们说话了吗?”
“没有哦。”小橙子皱了皱小眉毛,“他看到我,也没有跟我说话。”
虽然她和葛葛达成一致意见,不打算理会那个坏鼠鼠,但他不理她,她好像又有点小小的郁闷!
夏千瓷跳到嗓子眼的心,又回落到了胸腔中。
看来,昨晚她的话起了作用,宫夜寒不会再怀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