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
被柊黎指走的小宫女,端着一个檀木盘子缓缓而来。
柊黎看着她,眼前一亮,站起身来,端起檀木刻花的盘子中央放这的酒,递给一边的金梓琳。
金梓琳一脸不耐烦,却见柊黎那严肃的神情,随意地接过。
水涟璃眼睛直直地盯着金梓琳手中的酒杯,鼻子动了动,下意识地感觉嘴巴里留出了口水,掩盖住了舌头。
好香啊!究竟是什么东西啊!
颛孙泽胤看着水涟璃如同小馋猫的神情。眼中流露出一抹宠溺的神情,一只手撑着自己那英俊的头,一只手拦着水涟璃纤细的眼神。
眼里,心里,世界里,那满满地,全是水涟璃。
柊黎看着水涟璃,嘴角绽放出一抹温柔的笑容,眼睛半眯着,遮挡住眼底的厌恶,微侧头,身体也跟着侧着,说道:
“闲王妃,人们常言得饶人处且饶人,退一步,海阔天空,就请你看在这杯珍藏多年桃花梁的份上,原谅金梓琳的无礼吧!让那些东西随风而逝。梓琳……”
说着,柊黎看着自己身边的金梓琳,挑了挑眉,示意她好快行动。
可金梓琳端着那杯桃花梁,就是没有动作。
“梓琳……”柊黎看着金梓琳,温柔也难得掩盖她的尴尬。
金梓琳,愣着干嘛!你还要搞砸本公主的计划吗?
金梓琳委屈地看着一脸温柔的公主,咬了咬牙,再次把手中的酒杯递到水涟璃的面前,在柊黎的注目下,说道:“请闲王妃,看在这杯酒的面子上,原谅梓琳的鲁莽。”
刻意压低的声线难以掩盖她心中的不满。对水涟璃的仇恨。
水涟璃看着眼前的酒杯,闻着一股谈谈的桃花香,下意识地咽了咽喉咙,但是依旧没有接过金梓琳递过来的酒杯。
“王妃……”柊黎小声地叫到。
可,依旧没有人理会她。
“王妃,请接过这杯酒。”柊黎把声音加大了一度,说道。
“抱歉,本王妃怕你下毒。”水涟璃毫不客气,丝毫不隐藏地说道。
这赤裸裸,直白的话最伤人,也最露骨。
“你……”
金梓琳眉头一皱,恶狠狠地看着水涟璃,手微微颤抖,酒杯根本拿不稳,摇摇于晃的,可危险了。
柊黎嘴角的笑容凝固,脸上的表情僵硬,尴尬的冷笑几声,随意地抬起袖子,遮挡住自己的脸颊,隐藏脸上的厌恶之情,打趣地说道:“王妃真是会开玩笑,柊黎怎么可能在酒里下毒呢?”
柊黎看着水涟璃那直直盯着自己的眼神,心中总是有一股不安,在慢慢地滋生着。
水涟璃,你丫的,你故意为难金梓琳,就是想把本公主勾引出来吧!
水涟璃要是知道她心中的想法,觉得像是冷哼一声,嫌弃地说道。
勾引你出来?呵呵!你想多了。本王妃单纯地看你们两个不顺眼,而且刚刚让你们走,你们不走,如今这样,还怪本王妃呢?
真是可笑!
“谁知道你有没有呢?”水涟璃一脸嫌弃地看着柊黎,说道。
装吧!本王妃,到要看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哼!水涟璃你实在是欺人太甚,本郡主喝给你看。”
“梓琳……”柊黎惊讶地叫到。
被水涟璃激怒的金梓琳一口气把手中甜甜的桃花酿喝进肚子。
“梓琳,你没事吧!”柊黎一脸担忧地看着梓琳。
好在这酒中真的什么都没有,不然出了什么事情,她柊黎就真的……
哎!金梓琳真是一个傻瓜,这种事情怎么可以自己上呢?
“咳咳咳……”
被这桃花酿的后劲辣了嗓子,金梓琳咳嗽个不停。
柊黎轻轻地拍了拍金梓琳的背,帮她顺气。
水涟璃挑眉看着金梓琳,眼中闪过一丝谈谈地神情。
金梓琳,原来这么有意思!
“闲王妃,本郡主都敢喝,你怕了吗?”
金梓琳咳嗽了几声,便进来了,那嚣张的气焰旺盛,冷冷地看着水涟璃。
“你喝了,本王妃就一定要喝吗?”水涟璃眨了眨眼,看着金梓琳,侧头,说道。
“你……咳咳咳……”
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因为酒的缘故,金梓琳又咳嗽起来。
“本王妃怎么呢?”
水涟璃挑衅说道。
原本就对“仗势欺人”的水涟璃没有好感的围观群众们看着故意找茬的水涟璃,心中更加不满,心疼地眼神看着站着水涟璃面前的两位美女
心中认定是水涟璃,她看不惯眼前这两个比她漂亮,比她温柔,更加比她年轻的小姑娘,所以故意欺负她们。
这种心比芝麻还要小的女人究竟是怎么当上天下兵马大元帅,统领千军万马,奋战疆场的呢?
嗯……
应该是回到汴梁城之后,被她从来没有见过的豪华迷了眼睛,被她自己的军功冲昏了头脑,变得目中无人,嚣张跋扈,金梓琳在她眼中,那简直就是温柔贤惠了,柊黎更加是完美至极的存在。
果然人还是要比较的。
“四弟,你身为一家之主,该做做表率了。”
吴王颛孙寒瑄实在是忍受不下去了,看着好不容易对自己上心地金梓琳,那从满爱慕之情的眼神再次对颛孙泽胤而露出,心中不爽。
该死的,他颛孙寒瑄到底那一点不如这个废物了。水涟璃,金梓琳居然都看中了他。
上次,水涟璃,他颛孙寒瑄棋输一招,这次金梓琳,情况不一样了,他颛孙寒瑄也觉得不会让金梓琳这件事情出现意外的。
不然……
他就真的输了!
成王败寇,胜者为王,他若是输了,那结果可想而知,不会好到哪里去,怕就是毒酒一杯,白绫一条,匕首一把。
不想死得窝囊,他就应该更加卖力,那个位子正在向他招手了。
“皇兄,听说你府中招贼了。”颛孙泽胤抬起头看着突然走过来的吴王颛孙寒瑄,说道。
一提起此事,颛孙寒瑄就感到心口疼,想是被人割肉,一片一片的,疼死了。
“四弟,你的消息真是灵通啊!这才过多久啊?”
颛孙寒瑄咬牙切齿地说道。
他明明已经把消息压住了,居然还是走露了风声。
可,他还是没有找到任何的蛛丝马迹,真是怪哉,怪哉!
“那是当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