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
水涟璃抬起头,微微挑眉,嘴角勾勒出一抹迷之般的笑容,伸出一只手摸着这自己那尖尖的下巴,淡淡的说道。
细长的指甲捏了捏下巴上的肉,眼中闪过一道嫌弃。
最近吃的多,练的少,又长胖了不少。
不行,再这么下去,她早晚有一天要长成大胖子了,到时候连她的盔甲都穿不下,那该多丢人啊!
要减肥……
柊黎眉头一皱,低头在身旁,女的耳边嘀咕了一句。
婢女弯着腰,缓缓退下。
水涟璃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开口阻止。
“柊黎姐姐……”
金梓琳看着嚣张的水涟璃,心中气的牙痒痒,却拿不出一点办法,委屈的看着身旁的女孩,低声说道。
“没事。”
柊黎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金梓琳她微微颤抖的肩膀,嘴角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安慰着金梓琳她那受伤的心灵。
不过……
柊黎可没有表面看的那么大方,温柔,内心早已经把金梓琳骂得顶朝天。
金梓琳,这是没用的废材,果然只能靠她柊黎亲自出马。
要是再金梓琳这么闹下去,宴会都要结束了,一切都要落幕了,那还有什么意思呢?
“挡太阳了。”
水涟璃懒洋洋的躺在颛孙泽胤那结实而又宽大的胸膛上,太阳透过树荫,打落在她的身上,暖暖的,启发着她身上的荷尔蒙,舒缓着她的心,很是舒服!
柊黎,金梓琳两人虽然娇小可爱,占地面积也不大,可,该死不死的偏偏都站在了水涟璃前方,挡住了那一抹温暖的光芒。
“水涟璃你……”
早已经被弄得不耐烦的金梓琳彻底的炸毛了,转身对这水涟璃,就想要一顿暴吼。
“梓琳……”
柊黎再水涟璃说时,便已经料想到会有如此结果,见金梓琳慷慨激昂,整张脸一黑,就在金梓琳刚要开口之时,柊黎反应灵敏,瞬间拉住她的手,用眼神阻止了她接下来的话。
“柊黎姐姐……”
金梓琳不理解,嘴巴紧抿,眉头紧蹙,扯了扯柊黎她在自己袖子上的手,不满的喊道。
真是的!水涟璃她明显是在挑衅,仗势欺人,她们干嘛要忍气吞声受水涟璃她欺负?
水涟璃不好欺负,她们也不是好欺负的。还有泽胤哥哥也是,这么蛮不讲理,又野蛮粗鲁,的女孩子,他究竟喜欢水涟璃哪一点了?
“柊黎,你就让她说。”水涟璃挑眉,微微立起腰来,看着金梓琳一脸不爽,说道。
“闲王妃,梓琳口无遮拦,还请王妃不要责怪。”
柊黎向前一步,横挡在金梓琳的面前,微微俯身,温柔地看着水涟璃说道。
该死的,都因为金梓琳,居然让她柊黎低三下四的向水涟璃说好话。
“柊黎姐姐……”
金梓琳看着向来高傲的柊黎公主,居然为了她向别人求饶,心中感动的泪一把,激动的看着柊黎。
周围的达官贵族们也纷纷敬佩的看着柊黎她们两个柔弱的女子。
柊黎她们两个人的互相帮助,互相安慰,到显得水涟璃和颛孙泽胤有点仗势欺人。
反正他们之间,就给人一种水涟璃和颛孙泽胤就像是那头戴鲜花,身穿锦绣长袍,有一群侍卫保护,大摇大摆的像螃蟹一样横穿马路的阔少爷们,遇到了姐姐柊黎带着妹妹金梓琳为了家庭的生活支出,而不得不出来卖艺,见色起意,出手肆无忌惮,出口轻浮,动作嚣张,而姐姐柊黎紧紧的保护妹妹金梓琳,宁死不从,坚贞不移……
看着周围的人慷慨激昂,可是那些意气风发的公子哥们,早已经被自己的父亲敲过门砖,有怒不敢言,只得交头接耳,小声低估。
一直坐在宴会上,置身于局外的南阳王颛孙愿臻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邪邪的笑容,端起桌子上的冒烟的清茶,放在嘴边轻轻地抿了一口。
那毫无痕迹的,随风缥缈的,轻轻的白色烟雾,缓缓往上,遮挡住了颛孙泽胤眼中的那一抹算计,让他带着一抹朦胧之感。
好戏,好戏,真是好戏!
三个女人一台戏,果然不假,今天真是热闹非凡了。
颛孙泽胤又低下头,抿了一口手中的清茶,将众人的神情尽收眼底,嘴角的那一抹笑越来越幽深……
做个局外人,纵观全局。
而坐在他下面的吴王颛孙寒瑄到显得有些沉,不住气了,看看握着酒杯的手,越来越紧,瘦骨淋漓的手背上那青筋也跟着一起凸起。
眼角微微上挑,眼神是黑夜般幽深,眉头微紧蹙,嘴巴紧呡,大腿微弯,长袍的一角划落在一旁……
这些微弱的细节都透露出颛孙寒瑄显他的不耐烦。
谁也没有注意到躲在水涟璃身后颛孙泽胤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情,嘴角微微上扬,绽放出一抹邪气的笑容,美得惊心动魄,魅惑人心。
身体软弱无力的靠在椅榻上,一只手搭在水涟璃的腰间,一只手随意的垂在一旁旁,懒散而优雅,就是一只高傲的小猫。
但,那内敛的气息,狂妄的气质,无时无刻不在向人民证明着他是一匹狼,一匹行走在夜间,随时随地都可以秒杀一切的饿狼。
让偷偷看着他的金梓琳,如同小鹿撞击心扉,四处乱跑,弄得心中乱麻纠缠,理不清,剪不断。
总有一根情丝缠绕着她,让她不由地去幻想,若是颛孙泽胤怀中的不是水涟璃,而是她金梓琳,会是怎么样的呢?
泽胤哥哥会不会……
金梓琳越想小脸越发的红润,神情越来越娇羞。
“哼哼!”
十里之外,都可以看的一清二楚的水涟璃虽然没有漏掉她眼中的迷恋,其中感觉自己的东西像是被人惦记了,抬手,就是一胳膊肘砸在颛孙泽胤的胸膛上。
颛孙泽胤无辜的看着水涟璃,委屈地用眼神诉说自己的冤枉。
局中人,局外人,谁清楚,谁迷茫,局中之人自知,局外之人迷茫,是清是迷,自而难分。
下棋之人,早已入局,落棋无悔,直至生死;观棋之人,认在局外,棋子落盘,便以入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