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利扶起了米乐雪,米乐雪的神色带满了期待,看向了贺利。
“你还真是执着,但是又有什么用。”
苍老的声音如是说道,挥了挥手,保镖们马上驱逐一般推着米乐雪和贺利走。
“你要记得你是贺家人,不要过多掺和我们权家的事。”
当贺利走到权老爷子的身边时,权老爷子仿佛警告一般说。
当两人重新回到粉色的兰博基尼上的时候,米乐雪紧张地看向贺利。
“他怎么样了?求求你告诉我好吗?”
贺利抿了抿嘴,心里不断响起权老爷子的警告,“看天吧。”
米乐雪有些恼怒,一脚踩下了油门,片刻后,贺利回到家。
顾文站在门口,怒视着米乐雪。
米乐雪没有理会这个莫名其妙的女子,但是那一头紫色的头发却是让米乐雪印象深刻了起来。
米氏集团里,徐胜正站在大厅,依然在派发徐丹青的遗书复印件。
米乐雪瞥了一眼徐胜,没有说话。
一阵狐疑却在米乐雪的心间形成了定性的模样。
在总经理办公室门前,米乐雪捡起了那份徐丹青的遗书复印件,细细地看了起来。
越看,眼眸就却眯得紧。
“作孽了,我的小姐啊,你的嘴角为什么有血。”张妈走了进来,心急火燎地为米小姐找起了纸巾。
米乐雪只是笑了笑,“没事。”
手里却紧紧握住了那封遗书,遗书已经皱成了一团,而后被米乐雪扔进了垃圾桶。
权修谨的病房内,权修谨的脑海里仍然回响着贺利那句话。
“如果你在黑暗,迎着有光的地方走,你爱的人会在那里等你。”
权修谨轻轻地走向了光束,只觉得耀眼得疼。
当温世明再一次来到权修谨的病房的时候,被权修谨的变化大大地吓了一惊。
“谁来过,少爷的催眠效果越来越差了。”声音里明显的惊慌失措。
权老爷子气得脸红了,双手有些颤抖。
“继续加强催眠就行了,不要管谁来过。”接着下了个死命令。
温世明愣了愣,“老爷子,这样会伤及少爷的性命。”
权老爷子烦躁地在病房里走来走去,“进行,执行我的命令。”
古铜色的怀表再一次在权修谨的冷眸前摇晃了起来。
权修谨脑海里的那道光消失了,“嗖”的一声,连光亮的渣都没有了。
“想起那件事,你是不是特别羞辱,是不是特别痛恨?”
温世明的声音带着诱惑,权修谨紧紧地皱着眉头,双手紧握。
米乐雪坐在总经理办公室,心却紧紧地揪住了,毫无缘由。
“是修谨出问题了吗?”
米乐雪呢喃着,猛然站了起身,但是却觉得摇摇欲坠了起来。
张妈迅速地扶住了米乐雪,“张妈,我感觉心脏很痛。”米乐雪的眼神有些迷离。
“是不是修谨出问题了,我要去医院。”
米乐雪挣脱了张妈的搀扶,冲出了办公室,带了些慌张。
权修谨的病房内,权修谨正在疯狂地大叫着,温世明和权老爷子只在玻璃窗外静静地看着权修谨。
好像,游客观虎斗。
权修谨踹着床头柜,把一切的东西都打烂了,掀翻了。
然而,这一切还不能抚平权修谨心中的狂躁。
那一幕幕的不堪入目的画面不断激起了权修谨的无限的愤慨。
“你们都对修谨做了什么!”米乐雪大喊着。
耳边传来的满是权修谨的怒叫和东西破碎的声音,眸里映入的是权老爷子阴险的笑容。
不理会权老爷子和温世明,米乐雪冲入了权修谨的病房,迅速锁死了房门,并且把窗帘拉上了。
然后把所有的灯光都关闭了。
深呼吸了一下,迎着黑暗,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
“修谨,你在吗?”
黑暗里的权修谨一时间有些不适应,所以静了下来。
“你慢慢听我说,你不要急,修谨,我是乐雪。”
米乐雪看到了黑暗中站着的权修谨,轻轻地走向了权修谨。
权修谨只觉得脑海里的撕裂般的疼痛好像慢慢消缓了一般,疑惑地看了看眼前的人。
“修谨,不要急,你现在慢慢闭上眼睛,好吗?”
米乐雪小心翼翼了起来,生怕又惹怒了权修谨。
此时,“砰砰砰”的声音,是权老爷子用龙杖疯狂敲起了病房的门。
被不规律的声音激怒了的权修谨,又开始狂躁了起来。
米乐雪着急地跺了跺脚,冲上去抱紧了权修谨。
“修谨,你不要急,我在这里。”声音里甚至带了些哭腔。
权修谨因为瞬间的情绪起伏过大,失去了意识,倒在了地上。
只听到耳边断断续续的哭声,“如果你能够听到,无论如何,也走出来,好吗?求求你了。”
权修谨看到意识里那道白光又重新出现了,加快了脚步,迎着白光走了过去。
病房的门被打开了,权老爷子的冷笑声也传入了米乐雪的耳里。
随即,病房的灯也被打开了。
泪眼朦胧的米乐雪紧紧地抱住权修谨,不肯撒手。
温世明只觉得眼前的女子坚韧又可怜,“小姐,你就放开手了,少爷已经不可能恢复正常的意识了。”
米乐雪抬起眸,也轻轻地笑了出来。
“他可以,我等他。”
气氛一时间凝固了起来,权老爷子皱着眉头,挥了挥手,“把她拖走,看着真是碍眼。”
当保镖过来扯开米乐雪紧紧抱着权修谨的手时,权修谨却睁开了眼眸。
“放开她。”
冷然的声音让米乐雪又惊又喜了起来,权修谨专注地看了看米乐雪。
“谢谢你等我。”冷冷的声音又多了几分柔软。
权老爷子的眸狠狠地惊了惊,看向了温世明。
温世明同样也惊慌失措了起来,“这不可能,怎么可能。”用手抓住头发,就跑出了病房。
权修谨的眸看向了权老爷子,“我觉得你应该退休了。”
不管权老爷子此刻的内心有多惊恐,米乐雪只是紧紧地抱着权修谨,仿佛生怕一松手,权修谨又变了一样。
权修谨轻轻地把米乐雪横抱了起来,掠过了仿若木雕一般的权老爷子。
顶级宾利上,米乐雪哭得如同泪人,“你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
下一秒,权修谨的冷唇却覆上了米乐雪的樱桃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