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谨,你这些天究竟是怎么了?”
米乐雪的声音有些担忧,传入了权修谨的耳里。
权修谨笑了笑,冷唇埋在了米乐雪的颈边,“没什么。”
吐出的热气却是带着这么一句冷然的话,米乐雪眯了眯眸子。
心中却是有着无限的悲哀。
顶级宾利呼啸而去,约莫十五分钟,从仁以医院来到了权氏集团。
权修谨冷然走进去,直接找了董事会的人开会。
“权老爷子年事已高,不适合在集团里担任重要职位了。”
权修谨的声音带着冷然,传入了董事会的人的耳里。
大家都知道这是一件怎样翻天覆地的事情。
米乐雪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眸子,心中闪过了权老爷子骄傲而苍老的脸庞。
在意料之中,权氏集团的董事会结束了。
权老爷子彻底被驱逐出了权氏集团的决定首脑里。
“走吧。”
米乐雪仍处于迷糊状态的时候,权修谨把她揽进了怀里。
“你这样做,不怕老爷子不开心吗?”
米乐雪问道,眸子静静地看着权修谨。
权老爷子仍然在仁以医院里,就已经听到了这个消息,叹息了一声,整个人仿佛老了十岁一般。
权修谨陪着米乐雪一起来到了米氏集团。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尴尬。
“修谨,你是不是还有些什么在瞒着我?我想要你跟我坦白。”米乐雪咬了咬牙,如此说道。
权修谨低下眸,星眸却是森然的。
“如果你不说,也没关系。”米乐雪轻轻从权修谨的怀里挣脱了出来。
没有再看权修谨。
权修谨沉默了一会,走到了米乐雪的跟前。
“不是时候。”
然而也只是轻轻冷冷地从嘴里吐出了这么四个字。
此时,正好,徐胜拿着徐丹青的遗照,又一次走进了米乐雪的办公室里。
“米乐雪,我希望你能够给我的儿子一个公道。”
米乐雪清冷的眸子看向了徐胜。
权修谨的声音却抢先了,“你们家丧子,与乐雪有何关系?”
冷冷的眸子直盯遗照,而后直盯徐胜,徐胜浑身颤抖了一下,有些说不出声来了。
“总之,就是与米乐雪这个该死的女人有关,有什么关系,你倒是自己问她。”
徐胜的话语很决绝,米乐雪却已经走到了办公桌旁,按起了保安的电话。
屡屡被拒绝,徐胜的心里不好受,张开嘴又是另一番说法。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究竟是去哪里给我儿子染上了花花世界才有的传染病?让他不堪忍受,如此去世了。”
这一番说法,倒是带着侮辱性的意味。
保安的电话已经接通,权修谨却转了转眸子,伸出手掐断了电话。
“嘟嘟嘟”的声音,在办公室的三个人中带着尴尬的气息响了起来。
权修谨皱着眉头,“你大可以认真地说清楚。”
米乐雪却不可置信地抬起了眸,“修谨……”
抬起白皙的手,权修谨打断了米乐雪下一秒想说的话。
徐胜的额头冒出了涔涔冷汗,颤抖着唇,却也开始阐述了起来。
“那时候,我回家,我看见丹青十分难受地躺在地上,身上长满了斑点,还没等到医生来,他就因为太难受,自己割断了自己的脉搏,死了。”
声音也带着颤抖的意味,米乐雪再一次狐疑地看着徐胜。
“你怎么证明你说的是真的?”米乐雪如是问道。
徐胜拿着徐丹青的遗照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了起来,徐丹青的脸都开始抖动了起来。
权修谨此时却轻轻笑了起来。
“徐丹青的尸体还在殡仪馆里面吗?”
徐胜的眸子缩了缩,摇了摇头。
“早就火化了,他死得太惨了,我们族里的人都看不过眼,所以我必须来找你讨回个公道。”
米乐雪微微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
这一下子彻底惹怒了徐胜。
“带我们去他自杀的地方。”权修谨又一次出声阻断了徐胜的下一步动作。
徐胜愣了愣,“早就打扫过了。”
米乐雪再一次按响了保安的电话,表示自己并不想跟徐胜再过多言语。
权修谨却直接打了个电话给自己的管家。
“管家,你把徐丹青进殡仪馆的录像找出来。”
一个命令,把徐胜吓得却是懵在了原地。
“我马上走,你们不就是不想赔钱而已。”马上变了卦。
米乐雪转过身,看了看权修谨。
一时间,四目相对,有些事实好像露出了表面。
“徐胜,你的意思是,只想乐雪赔钱?”
权修谨勾了勾魅惑的唇,好像看出了什么蛛丝马迹。
徐胜转过身,就想离开米乐雪的总经理办公室。
但是,门外却都是米氏集团的保安。
“跟我们去一趟殡仪馆?见见你的儿子?”米乐雪步步逼近。
徐胜的身体越来越颤抖了,害怕布满了全身每个细胞。
“你们滚开。”徐胜突然把手里的遗照扔在了地上,双手抓住了自己的头发,疯狂地大叫了起来。
权修谨走向了徐胜,张开冷唇,轻轻说,“你就不怕你的儿子晚上来找你吗?”
徐胜疯了似的逃跑了。
权修谨站在原地,仿佛一个优雅的王子,浑身透露出贵族的气息。
米乐雪看着权修谨的背影,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太一样了,但是又说不出来。
“修谨……”又轻轻唤出了声音。
权修谨皱了皱眉,一时间觉得脑袋很痛,晕在了地上,不省人事了起来。
米乐雪吓得眼眸一缩,赶紧跑了过去。
仁以医院,权修谨又重新回到了这里。
医生摇了摇头,“病人最近的情绪应该是受到了极大的波动,这样的神经损伤太厉害了,至于他未来还能不能清晰地思考问题,这点我们也不能确定。”
米乐雪咬了咬唇,隔着玻璃看着病房内的昏迷着的权修谨。
“医学上是否有说法,当一个病人受了极大的心理阴影的影响,就会表现另一个人格?”
米乐雪的声音有些颤抖。
医生凝重地点了点头,而后离开了病房。
病房外只剩下米乐雪有些孤清单薄的身影,静静地守护着权修谨。
“你的身上,究竟隐瞒了什么样的秘密?会让你如此痛苦?”
米乐雪叹息了一声。